分卷閱讀38
家住三里胡同巷?!?/br> 徐沉點點頭:“走吧?!?/br> “去哪?。俊?/br> “三里胡同巷。” …… 三層高的爛尾房一排一排密集分布,小巷子幽暗昏惑,散發(fā)著泥土和穢物的腐臭味,天空中偶爾掠過一兩只飛鳥,轉(zhuǎn)眼便消失在了樓房與樓房相對的一線天外。 王琦將口香糖從嘴里拿出來,捏了捏,粘在了黝黑的墻上。 走入一個小巷,一米八五的男孩穿著一件黑色毛衣,站在墻角落邊上,手里一根煙緩緩燃到盡頭。 王琦走進(jìn)小巷的時候,不由得多看了他幾眼,他的臉部輪廓因為消瘦,顯得尤為鋒利,略微有些蒼白,他的五官不算精致,甚至有些狂野,但是組織起來,卻異常的好看,甚至比她追了這么久的許嘉澤還有味道。 王琦路過他身邊的時候,輕佻地吹了一聲口哨,口哨聲回蕩在空曠的小巷,回聲傳出很遠(yuǎn)。 在她經(jīng)過他的一瞬間,徐沉將煙頭往墻上一碾,淡淡開口:”喂?!?/br> 他的嗓音嘶啞低醇,王琦不由得停住了腳步,回頭看著他,嘴角揚(yáng)起一抹輕薄笑意:”帥哥,有事???” “王琦是吧?” 王琦目光射出一絲驚訝,緊接著泛起一陣欣喜,沒想到帥哥是來找她的。 “是,我就是王琦?!彼捯粑绰?,就注意到身后的巷子里,又有一個高個子的男生走了出來,站在了她的近旁,兩個人面色不善。 王琦有點緊張了:”你們,找我干什么?” 徐沉直接朝著王琦走過來,王琦連連后退,身后夏驕陽攔住了她的的去路,拉住她的衣領(lǐng)將她重重按在墻面上。 王琦一聲尖叫,后背吃痛,沒想到這兩個男人真敢對她動手,她驚慌失措叫罵了一聲:”他媽的,你們活膩了敢惹我!” 徐沉從包里摸出煙,點燃,緩緩抽了一口,然后將煙頭湊近了王琦,王琦睜大了眼睛,黑色的眸子往下移,眼睜睜地看著那燃燒的煙頭落到自己的臉頰附近,她的皮膚甚至能夠感受到煙頭貼近的高溫。 “不...不要!”王琦被嚇破了膽,眼淚從眼眶里滾落,聲音也低了下來,抽泣著:”求你們放過我?!?/br> “去跟陸眠道個歉,以后再學(xué)校見到她,繞道走?!毙斐撩鏌o表情地掃了她一眼:”能做到?” 王琦驚慌失措,連連點頭。 徐沉將煙頭移開,在了王琦耳邊的墻上用力杵了杵,發(fā)出“滋”的一聲,王琦睜大眼睛,被嚇得魂飛魄散。 直到兩人的背影消失在小巷盡頭,王琦才全身癱軟地跪倒在地,重重地舒了一口氣。 “剛剛我還擔(dān)心你真把煙頭燙她臉上?!鄙狭斯卉?,夏驕陽對徐沉說道。 “我真想燙?!毙斐撩嫔渚?,如果王琦不是哭成了那樣,他真的不會輕易放過她。 “咱們這樣對女生,是不是很沒風(fēng)度???”夏驕陽摸了摸腦袋,蠢蠢一笑:”我長這么大還沒欺負(fù)過女生。” 徐沉悶哼了一聲,沒有回答,他本來就不是什么君子。 - 下課,陸眠剛走出教室,就看到王琦站在教室門口等她,她沒有化妝,褪去鉛華之后顯出了小女生的模樣,陸眠腳步立刻頓住,下意識便站得離她遠(yuǎn)了些。 “對不起。”王琦看著陸眠,咬著牙,很不甘心的樣子說道:”昨天是我不好,不該對你動手?!?/br> 陸眠有些猶疑地看著她,沒想到一夜之間她態(tài)度會變化這么大。 周圍聚了不少看熱鬧的同學(xué),交頭接耳指指點點。 陸眠看了眼周圍的同學(xué),然后走近了她,聲音沉而冷:”我不需要什么道歉?!?/br> 見陸眠不接受,王琦抬頭,驟然提高了音量:”那你想怎樣!你叫人來搞我,不就是...”她話音未落,只聽”啪”的一聲脆響,陸眠的巴掌重重落在了王琦的臉上,打出了五道巴掌印,陸眠的手都有點麻了。 王琦微微張著嘴,難以置信的樣子,完全沒有料到她會動手。 周圍的同學(xué)也看得懵了,陸眠平時從不與人爭辯,連說話聲音都不大,沒想到居然會打人,而且還打得這么干脆利落熟能生巧,打出了年級第一的霸道和氣勢。 “現(xiàn)在扯平了。”陸眠吃痛地甩甩手,冷覷了王琦一眼,轉(zhuǎn)身走回了教室。 上課鈴響起來,同學(xué)們也都紛紛回到了教室,低聲討論著,陸眠的形象在他們心里簡直天翻地覆,過去老師同學(xué)眼里的優(yōu)等生竟然還有這樣的爆發(fā)力,他們甚至暗自慶幸過去沒有招惹過她。 唯有徐沉,看著陸眠波瀾不驚的背影,浮光一瞥,他嘴角微微揚(yáng)了揚(yáng),這才是她,面具背后的她。 - 放學(xué)后許嘉澤又來找了陸眠,唐酥看他似乎是有話要說,于是跟陸眠告了別,先行離開。 “我已經(jīng)找過王琦,跟她澄清了我們的關(guān)系?!痹S嘉澤和陸眠一起朝著校門走去:“她不會再來找你麻煩了?!?/br> “嗯?!毕雭硪彩遣粫耍懨邔υS嘉澤說道:“她今天過來道歉了,態(tài)度還不錯,不過我沒有接受?!标懨叩氖脂F(xiàn)在還有些酸痛。 “那…那我們算沒事了吧?!痹S嘉澤有些忐忑地看向陸眠。 “我們本來也沒什么事?!标懨呋卮稹?/br> 校門口,許嘉澤的司機(jī)遠(yuǎn)遠(yuǎn)站在一輛黑色轎車前等著他,他轉(zhuǎn)身對陸眠道:“上車吧,我讓司機(jī)送你回去,反正順路。” “不用麻煩了,我等公交。”陸眠婉拒。 “現(xiàn)在是放學(xué)的高峰期?!痹S嘉澤堅持:“一塊兒吧,我還有題想請教你呢,咱們車上說,回去就不用浪費打電話的時間了?!?/br> 陸眠看了看公交亭,密密麻麻擠滿了學(xué)生,終于還是同意了。 遠(yuǎn)遠(yuǎn)地望見了陸眠上了許嘉澤的車,徐沉松開剎車,自行車駛上車道,夕陽下,天際處的紅線隱入黑色的天幕,并沒有變得更暗,反而有一種亮,使天色變成了一種鋼藍(lán),籠罩著他的情緒。 - 十二月末,寒風(fēng)凜凜,新的一年即將來臨,距離高考僅剩六個月。 同學(xué)們都穿上了厚重的棉衣和羽絨服,外面還必須罩著校服,所以每個人都顯得格外臃腫,當(dāng)然,冬日的教室上空,也彌漫著一片暖烘烘的慵懶狀態(tài),空氣中二氧化碳的濃度上升,同學(xué)們自然而然地昏昏欲睡。 為了改變在冬日里同學(xué)們的精神面貌,一班和二班這兩個尖子班的班主任商量著,干脆在元旦前夕,組織一場班級間的友誼籃球賽,讓成天窩在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