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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側(cè)過身看著睡在隔壁那張床上的殷睿,雖然賓館里有兩張床,但是殷睿就從來沒有單獨在另一張床睡過,每天晚上都要跑來和他擠,今天晚上,竟然破天荒的沒有跑過來,白凡又翻了個身,發(fā)現(xiàn)自己有些睡不著時,不由暗罵自己,剛開始殷睿和他在一張床上時,一個人睡慣了的他怎么也不習慣,現(xiàn)在殷睿不過來了,他倒又睡不著了。白凡在床上翻來覆去的不知道過了多久,才終于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聽著房里終于消停了的翻身聲,背對著白凡躺在另一張床上的殷睿又靜靜臥了半個時辰,才小心地伸手觸上了眼睛上的繃帶……嘴角露出一絲欣喜。……“睿,來吃飯,啊~~張嘴。”“睿,穿衣服?!?/br>“睿,來洗澡?!卑追惨贿呍囍「桌锏乃疁匾贿呎泻粢箢#?jīng)過這段時間的歷練,他照顧殷睿的功力越加爐火純青,他深刻的感覺到,以后自己要是有孩子,他一定能當個好爸爸。見到暫時被自己當兒子養(yǎng)的殷睿扶著墻走到浴室門口,白凡走上前去將人牽進來,“來來,脫衣服。”白凡動作利落地扒著殷睿的衣服,沒有注意到殷睿低得比往常還要厲害的頭。扒完上衣扒下衣,在白凡蹲下身要將殷睿徹底扒干凈時,突然感覺到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抓緊了些,白凡抬頭后意外地發(fā)現(xiàn)殷睿的臉上竟布滿了紅暈,不由調(diào)笑道,“都這么多回了,怎么還會臉紅呢?”殷睿緊繃著身子沒有說話,只是臉上的紅暈又深了一層,白凡察覺到殷睿的緊張,也無意再逗他,將殷睿扒了個干凈后放入浴缸里,就在這時,他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把殷睿的浴巾落在外面了,白凡甩了甩濕淋淋的手對殷睿道,“我出去拿浴巾,你自己先泡著?!?/br>聽著腳步聲走遠,殷睿的手抹上了眼睛上的繃帶,猶豫了半晌,手指探入了繃帶下方,將繃帶小心地撐開了一點……“回來了,有沒有等急啊?!卑追彩帜迷〗碜吡诉M來,將浴巾放好后,在浴缸前蹲了下來,繼續(xù)幫殷睿洗澡。白凡幫殷睿洗澡因為殷睿行動不方便,他是能不讓殷睿動的時候就不指揮殷睿動,偶爾需要殷睿在浴缸內(nèi)站起來時,也牢牢地扶住殷睿,防止殷睿在浴缸里滑到,這樣一來,當他將殷睿洗好時自己身上也濕的差不多了,但是白凡卻全然沒有在意,站在浴缸前將濕透的衣服一脫,如以前一樣拿起蓬頭快速沖了個澡。嘩啦啦的水聲在浴室里響起,水花噴灑在白凡身上又四濺開來,一些細小的水珠打到了殷睿光裸的背上,渾身僵硬的殷睿仿佛被觸動了某個機關(guān),緩緩地扭過了頭去。白凡仰著頭任水流沖洗著身體,享受著這全身放松的一刻,但在沖到了一半時,他突然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白凡低頭看向死死垂著頭坐在浴缸里的殷睿,“怎么總是低著頭啊,不難受嗎?”白凡說著玩笑般挑起殷睿的下巴,但在看清殷睿的那一瞬間不由得慌了,他喝道,“別動,別動,仰起頭?!迸c此同時白凡快速拿了浴巾緊緊捂在殷睿臉上。一陣兵荒馬亂后,白凡小心地問道,“好點了嗎?”見到殷睿點了點頭,白凡試探地拿開浴巾,見血果然沒流了,這才松了口氣。白凡皺眉看著手中有兩抹紅的浴巾,疑惑道,“好好的怎么流鼻血了?!?/br>聽到白凡的這句自言自語,浴缸里的殷睿臉上閃過一絲不自在,但很快又很好的掩飾了起來。白凡帶著疑惑將殷睿擦干凈送到床上,但他還是有些不放心,幫殷睿蓋好被子后就拿了手機走到陽臺上拔通了殷睿主治醫(yī)生的電話,“喂,劉醫(yī)生你好……對對,癥狀就是流鼻血……”雖然白凡已經(jīng)為了怕給殷睿增加負擔而拿著手機走到陽臺上去打電話了,并且放低了聲音,但是殷睿到底不是普通人,本就靈敏的聽覺在這段眼盲的生活里鍛煉的更加敏銳,所以白凡與電話中的劉醫(yī)生的對話,一字不漏都被他聽了個清楚,殷睿臉上的不自在更濃了,又往被子里鉆了點。白凡與那劉醫(yī)生的通話長達十多分鐘,在反復確認過流鼻血并不是殷睿的病情惡化會出現(xiàn)的癥狀,并且殷睿這次流鼻血是第一次,不是長期有這個狀況,很可能是最近的飲食上火或者其他原因致使的,不必緊張后,這才放松了下來,在又聊了會這段時間殷睿眼睛的恢復情況后,白凡與劉醫(yī)生告別,掛斷了電話。但白凡沒想到,他的電話才掛上,鈴聲居然又響起來,看了眼來電顯示,竟然是羅帥。對于羅帥,白凡的感情一向是復雜的,學生時代最好的朋友,還對同是男人的他告白過,即使十年以后兩人再次相遇成為朋友,但是這種感情簡歷在兩人同樣想要維系的基礎上,看似穩(wěn)固實則脆弱,只要兩人中任何一個出了岔子,都有可能分崩離析。白凡做了一會心理建設,按了接聽鍵,“喂?!?/br>“白大帥哥,想要找到你人可不容易啊,打了半天都沒打通?!?/br>聽著那邊調(diào)侃的聲音,白凡笑道,“剛剛在跟人通話,一直占線?!?/br>“最近有空嗎,我們約個時間出來?!?/br>聽了這個邀請,白凡一手扶著陽臺欄桿俯視S市的夜景,“我現(xiàn)在人不在Z市。”“不在Z市,這兩天不是你媽生日嗎?你這個大孝子沒回來?”那頭的聲音帶著詫異。“恩,我最近有點事情,所以沒回去?!鳖D了頓,白凡笑道,“你怎么知道這兩天是我媽生日?”“你忘了,大學時你媽過生日,我還特意準備禮物寄過去了?!?/br>聽了羅帥的話,白凡也憶起了那一幕幕往事,那個時候,羅帥一聽白凡的母親過生日,馬上就去準備了禮物,態(tài)度別說有多積極了,讓寢室的其他兩個室友大發(fā)酸意,紛紛嚷著他們的媽過生日羅帥怎么不孝敬孝敬,想著那時候?qū)嬍依飳α_帥的討伐,白凡禁不住笑了,“你記得這么清楚,是不是準備今年也孝敬孝敬啊~”“這你可說對了,我禮物都買好了,就打算明天登門拜訪的,唉,本以為特意挑了這個日子能約到你的,沒想……對了,你連父母生日都沒回來,是遇到什么事了嗎,有用得上我的地方嗎?”“也沒什么大事,就是走不開。”白凡說著瞟了一眼床上隆起的地方,還真是走不開,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時看著才好。“沒事啊,這就好,你這些年是住在Y省R市嗎,說起來我還從來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