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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二分之一教主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3

分卷閱讀33

    嗎。他怎么沒發(fā)現(xiàn),殷睿這小子什么時候這般陰毒了。

就在這時,一道粗聲粗氣的女聲如雷鳴般響起,“教主,請喝茶。”

白凡沒有抬頭,擺手示意她將茶水放下,在燭火下,白凡只感到一個龐然大物來到自己身邊,然后一股俗艷的說不出是什么的味道沖入鼻中,那盞茶杯被一只臃腫的手放在了桌上,那只手又黑又粗,更重要的是,手毛好重,沒錯,是手毛,男人都不太長的手毛,天知道這個“女人”怎么會根根又黑又長。

白凡扶住額頭,再次揮了揮手讓她退下,白凡實在不知道該怎么叫出她的名字,因為,這個“女人”,也叫鳳兒。

雖然對新?lián)Q上的一批侍女很不滿,但白凡也沒有將她們攆走,因為這是殷睿的決定,事實上,白凡很少會與殷睿對著干,只要是殷睿的決定,他都很縱容,甚至他覺得,就是以后自己有兒子,也不會這般縱容了。

這種縱容的構(gòu)成很復(fù)雜,但是最初的出發(fā)點是,他想要滿足他,或者說,他在補(bǔ)償,一個人的一生沒有多長,但僅僅是這些短暫的時間,他依然奪走了殷睿的一半,時間是一個人最寶貴的東西,他已經(jīng)奪走了殷睿十年的一半生命,未來,還不知道會持續(xù)多久。

他拿走了殷睿的一半人生,這一半的人生,是拿什么都填補(bǔ)不上的。

白凡試著去適應(yīng)新的一批侍女,漸漸的,他發(fā)現(xiàn),看習(xí)慣了其實也不是那么難以忍受,最起碼她們還是有優(yōu)點的,那就是力氣確實大,如果想要搬個東西,一個人就可以輕輕松松的按照他的指示搬好,不像以前那樣幾個人嬌喘吁吁半天才挪開一點點。

唯一的后遺癥就是,白凡每次在鏡子中看到自己的臉,都會生起一種驚艷感,看到自己的臉,不對,是看到殷睿那張看了十年的臉會生出驚艷感,這是什么破事啊,果然美丑對比太強(qiáng)烈了。

白凡湊到鏡子前更近了,仔細(xì)看著鏡子中的臉,雖然以前就知道殷睿長的好,但是他從來沒有如此認(rèn)真的觀察過,白凡看了半天,居然有一種越看越好看的感覺,果然,他的審美觀要被殷睿弄扭曲了嗎。

白凡試圖用殷睿的臉做出一個表情,但他剛擺出來,就沒意思的放棄了,這張臉是殷睿的,可他看到的表情是他自己的,所以鏡子里的人,怎么看都還是自己。到底他要什么時候才能看到殷睿使用這張面孔呢。

某一天,白凡本來好好的,卻突然心神不寧,翻了年歷才知道,原來今天是殷南寒的壽辰。要說這個世界上,只有兩個人的壽辰他記得比自己的生日都要牢,甚至日子到了,會自動生出感應(yīng)。

這兩個人,一個是殷睿,另一個就是殷南寒了。

★、第二十八章一壇酒

殷睿的生日記得牢,是怕忘記了殷睿會生氣,至于殷南寒的生日也記得這么牢,那是不得已而為之啊,之前的十年里,殷南寒的壽辰是個大日子,在殷南寒眼皮底下討生活的他,自然要費足了心思去準(zhǔn)備送給殷南寒的壽辰禮物,而殷南寒那人又極為刁鉆,如果他敢隨便買個東西糊弄過去的話,那心眼小的程度簡直能和殷睿一拼,白凡有的時候,都會感嘆這兩人不愧是親父子。

今年的這個時候可真冷清,白凡記得,往年這個時候,各方長老早就開始頻繁走動了,不過今年殷南寒生死未明,教主又換了人,那些長老都是人精,自然不會有人提起殷南寒。

因為惦記著這個事,所以白凡夜里寫給殷睿的信上就提了一提,第二天晚上收到回信,只見上面寫著,【以后你只用給我準(zhǔn)備禮物就行?!?/br>
看著這霸道又自信的語氣,白凡真的有些哭笑不得,殷睿就這么肯定殷南寒不會回來?不過,想起曾經(jīng)為殷南寒準(zhǔn)備禮物的血淚史,白凡又忍不住恨恨的咬牙,真的,比起殷睿只要一碗長壽面的要求,殷南寒那簡直就是折騰。

白凡想了又想,實在忍不住,開始提筆向殷睿訴起了當(dāng)初的委屈,要說當(dāng)年,有一日殷南寒在考較過他的學(xué)業(yè)后,突然提起在壽辰之日想喝他親手釀造的酒,殷南寒都這么說了,他還能怎么辦,只能老老實實的去釀唄,更極品的是,殷南寒根本不準(zhǔn)釀酒師傅教他,說這樣方可顯出孝心,去你妹的孝心,他還能天才的為了這份孝心一個人琢磨出釀酒的方法嗎。

可憐從來沒有接觸過釀酒,對這門手藝一竅不通的他白天百度,晚上動手,活生生折騰了一遭,最后釀出的酒還是一股怪味,根本不能入口,只能偷偷藏了起來。為了不讓殷南寒看到這種“酒”一掌劈了他,白凡只能重cao舊業(yè),撬了一個酒鬼下仆的門,在他那里偷了一壺酒來,然后灌入精致的酒壺中,在殷南寒壽辰當(dāng)日獻(xiàn)了上去。

那一天,殷南寒在喝到這壺酒時笑得格外奇怪,笑得讓白凡渾身發(fā)毛,幾乎以為自己偷梁換柱的事情已經(jīng)被看穿了。

當(dāng)年殷南寒的那個笑容,讓白凡在殷南寒的壽辰過后依然不敢松懈,硬是逼著自己釀出了一手好酒,生怕殷南寒哪天又突發(fā)奇想的想喝酒,然后拆穿他的謊言,這一幕幕悲慘的過往在腦中閃過,白凡對殷南寒的怨念,可以說是極為深刻,【其實當(dāng)初我釀的第一壇酒還在,真想有一天能將那壇酒灌到殷南寒嘴里去,我讓他那么挑?!吭谛诺哪┪?,白凡極為解氣的寫道,仿佛在這句話語中釋放了這些年在殷南寒那里受到的壓迫。

……

【那壇酒放在哪里?】

……

【你問這個干什么,埋在后院的樹下面?!?/br>
殷睿收起信紙,走到白凡所說的地方,將那壇埋藏多年的酒挖了出來,他輕輕拂去酒壇上面的塵土,帶著這壇酒,步入后山自己閉關(guān)的那片竹林中。

石壁轟隆隆的開啟,驟然照射進(jìn)來的光亮讓殷南寒有些不適的瞇眼,他抬頭,一眼就看到了殷睿手中的酒壇,不禁眼中一亮,隨即又有些狐疑起來,他這個兒子,會這么好心?

“怎么,你很意外的樣子?!币箢>彶阶哌M(jìn)來,“也是,你恐怕還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吧?!?/br>
“是什么日子?”被關(guān)在這里這么長時間,早已經(jīng)不分年月,要是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那才怪了。

殷睿嘴角露出一絲嘲諷的笑,“昔日不可一世的殷南寒,不是最愛在自己的壽辰時熱鬧一番嗎,怎么,今年連日子都記不住了?!?/br>
殷南寒一挑眉,“這么說,我的好兒子,你是來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