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雕塑系的學(xué)生竟然無人可雕,只能找些石膏和動物練手。當(dāng)時陳宇可比現(xiàn)在更暴躁,去辦公室和教授理論半天,被教授一句:“不服你去當(dāng)模特?!奔さ?,二話不說脫了個精光,在雕塑系光著屁股站了一個星期。他這個鋼鐵直男沒什么反應(yīng),下面捧著工具的男同學(xué)們反而面紅耳赤,根本無法直視他細(xì)白修長的腰身,各個發(fā)揮失常,泥塑歪成了千奇百怪的怪模樣。陳宇沒進(jìn)肛-腸科醫(yī)院,純是因為,那個年輕的教授也無法抗拒這樣完美的模特,紅著臉擠進(jìn)教室,帶著工具親自為陳宇塑了一版泥塑,后更是翻刻成真人比例的石雕,現(xiàn)在去川渝美院找,還能在校內(nèi)展館里看到陳宇的光屁股雕像。至于雕塑系的女人都去哪了,問沐思彥啊。……夜幕降臨,frantic里尋歡作樂的人群越來越多。DJ重金屬音樂開始搖擺,舞臺上的駐場歌手更是邊唱邊跳,將酒吧氛圍推向高-潮。醉意微醺,三人在吧臺笑倒一片,用一句花枝招展來形容,也算貼切得很。終于有獵手按捺不住,坐到沐思彥旁邊,沖陳宇打個響指:“來一杯sleepiy?!?/br>陳宇收斂了笑容,傾倒器來回翻轉(zhuǎn),不過30秒就奉上一杯辛辣醉人的“睡美人”。“請慢用?!?/br>男人一把握住他拖酒的手掌,語氣曖昧眼神直白:“請你喝?!?/br>“……”陳宇勾唇,暗中用力抽回右手,語氣僵硬:“抱歉先生,工作期間我不能喝酒?!?/br>這就是他做酒保的根本原因,做男侍太美艷,總會被各種難纏的人盯上,不停地灌他。不過…今天也是他最后一次來做兼職,很快昊齊的薪水就下發(fā),他已經(jīng)不需要這份總受刁難的工作了。男人笑著示意他看向右邊,大堂經(jīng)理正一頭冷汗,示意陳宇你自己看著辦。這就是碰到不能得罪的主了。黑色風(fēng)衣和斷寸的平頭,除了他手腕上的惡魔紋身外,這長相平凡的男人,叫人多看幾眼也不會留有任何印象。這杯睡美人的濃度極高,酒量差一點的人喝下去,怕不是走出五十米就要醉倒。陳宇臉色十分難看,勉強(qiáng)笑道:“先生,怎么稱呼?”“叫我King。”“……”烈焰一樣紅的顏色,在白葡萄酒里靜靜搖曳,像是在燃燒。King托著酒杯,靜靜舉在陳宇面前,和煦的微笑逐漸消失,隱隱有種暴雨將至的滲人威壓,蓋得三人喘不過氣。酒里加了料。剛剛陳宇和徐龍下意識看向大堂經(jīng)理,King手腕一揚(yáng),有一粒細(xì)小的東西墜入酒杯,已經(jīng)化開。誰喝誰就得躺下,沐思彥擰眉,千百種方案一一冒出又立刻被推翻。前世的沐彥畢竟只是相貌平平的實力派演員,現(xiàn)如今還是第一次被人這樣強(qiáng)硬地威逼,一時之間竟然束手無策。再加上他剛剛鍛煉了一周的廢柴體質(zhì),就怕是連跑路,他都得被迫當(dāng)最后一個斷后的。陳宇垂眸,雙拳緊握青筋乍現(xiàn)。氣氛一時僵住,King手中的睡美人忽然被奪走。徐龍撓頭笑著,像是一點也沒感覺到尷尬一樣:“龍哥上班不能喝酒,這杯我替他干了!”不等沐思彥阻攔,兩口那么多的睡美人就被他悶凈,隨后忽然抓過沐思彥的手哭訴:“啊,這杯不是果酒么,為什么這樣烈…嗝!”說完他就栽進(jìn)沐思彥的懷里,呼呼大睡。“…………”“給我吧?!盞ing無奈嘆息,沖著沐思彥張開懷抱:“喝了我的酒,人可就歸我了?!?/br>沐思彥摟緊了徐龍,感動之余又叫苦不迭。原本三人散開跑路,說不定還能溜走,這下徐龍睡得和豬一樣,怕不是要一起死了。……frantic門前。一群五顏六色的摩托轟鳴著開來,車上的人無不身穿黑色夾克,腰后藏著鋼管球棒一類的東西,甩出帥氣的擺尾飄移吱嚀停車。“關(guān)哥,這是那人的地盤,這樣動手真沒關(guān)系?”關(guān)闖烜狠狠放下頭盔,取出黑色口罩蓋住他扭曲的俊臉,怒罵:“MLGB,都跟你說老子打點過了,帶走一個明天就辭職的酒保很難么?”“是是是,我多嘴我多嘴…”“進(jìn)去盯住了那小子,先廢他一條腿,往后隨便你們怎么玩!”“聽懂了,關(guān)哥!”一群人以關(guān)闖烜為頭,氣焰囂張地推門而入,門口的保安竟只是微微皺眉,沒有多管。果然是打點過了。忐忑的小混混定下心,站在舞池一眼就看到吧臺那邊,仿佛發(fā)光體一樣耀眼的目標(biāo)人物陳宇。他被關(guān)闖烜一推,擠出人群氣焰囂張地上前,將吧臺敲得砰砰響。“小子,勸你識相點趕緊出來,別逼爺爺我叫人把你駕出來哈!”穿著黑色風(fēng)衣的人忽然起身,一米九的個頭低頭看這個小混混,神色平靜仿佛在看一個死人。“你,右手不想要了?!?/br>第12章第12章不是要挾,King的語氣像是在重復(fù)事實。小混混腿肚一軟,差點沒給他跪下。關(guān)闖烜剛想上前一步,舞池中卻晃來幾個神色冷漠的肌rou男,山一樣擋在這群人面前,二話不說抬手就打。“啊——”人群的尖叫聲,竟有人敢在frantic動手,十年難遇!關(guān)闖烜被一腳踹飛,滾在地上沾了一身臟污,捂住小腹幾欲作嘔。“你特么…”一人影被摔到他的面前,打斷了關(guān)闖烜的辱罵,正是剛剛那個叫陣的小混混,此刻他拍打吧臺的右手竟被狠狠折斷,以一個詭異的曲線軟倒在地,怕是已經(jīng)廢了!怒罵戛然而止,關(guān)闖烜驚恐地看向吧臺,只看到一個穿著風(fēng)衣的高大背影慢騰騰地喝酒,而陳宇和沐思彥三人,早已消失不見。一個肌rou男湊過去低聲問:“老板,怎么處理?”“搜,他們沒跑遠(yuǎn),就在frantic?!?/br>“那這群人?”冷笑道:“還用問我?”“是。”……沐思彥背著徐龍一陣狂奔,腿都要跑斷了:“大兄弟,你這到底要去哪?”陳宇帶著沐思彥七拐八拐鉆向frantic四樓,這里正是給駐場歌手準(zhǔn)備的服裝室側(cè)門。“快,抱著這些去清潔室!”陳宇一溜煙鉆進(jìn)去,摸出幾件大衣圍巾掛到沐思彥身上,不斷催促:“快去換衣服,咱們走員工通道跑路!”沐思彥驚呆了:“兄弟,現(xiàn)在是夏天?!?/br>“我TM知道是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