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航走到架子邊,拿起其中的一只玉狗把玩起來,手觸摸上去如同在撫摸嬰兒般順滑溫潤,刀工靜細(xì),物料對著光看不到一絲的雜質(zhì),整個擺件小巧玲瓏,盛之航看到這些擺件的時候第一個想法便是許栩看到定會喜歡。 “掌柜的這些都給本王包起來?!?/br> 掌柜一邊高興的點頭答應(yīng),一邊叫著身邊跟著的學(xué)徒小心包好,笑臉躬身跟在盛之航身后伺候著。 盛穆看了看學(xué)徒正在用錦盒包裝的擺件,有些不解的問道: “老五,平時你來這珍寶軒不是買名硯,就是名家畫作的。今天怎么轉(zhuǎn)性了,買起了這些虛而不實徒有其表的擺件了?” “書房里面的字畫太多了。”盛之航淡淡說了一句,便指了指一方硯臺,掌柜臉上的褶子又深了一公分。 “直接把東西送到王府便可?!笔⒅綄χ砗蟾乒裾f道,出了珍寶軒接過小廝手里的韁繩,縱身一躍便疾馳而去,掌柜滿眼笑意的目送盛之航遠(yuǎn)去,才依依不舍的進(jìn)屋。 “老五你等等我呀。”盛穆只不過是晚一步出珍寶軒,便只能看到盛之航的遠(yuǎn)去的背影了,便著急的騎上馬去追盛之航。 盛之航心里覺得蔣和之事并沒有這么簡單,便騎馬直接去了城西菜市場行刑之處。在離菜市場還有三四百米的時候,街道上已經(jīng)是擠滿了人,盛之航不得下馬進(jìn)了附近一家酒樓。 盛之航上了二樓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 “老五你也太快了,我差點就沒追著?!笔⒛職獯跤醯牟黹_腿坐到了盛之航身邊的位子,接過店小二倒的烏龍一口飲盡。 盛之航?jīng)]說什么,用手指沾了點茶水在桌子上寫了幾個字。盛穆一看,開始若無其事的注意起周邊的人。還別說,真被他看出了些蹊蹺,就拿坐在他們對面酒樓的兩個書生說吧,明明是一身文弱書生的裝扮,卻有一雙如同習(xí)武之人一樣粗大的手;還有樓下餛飩攤子前坐著的一對夫妻,盛穆隱約能看到藏在他們衣袖里的劍柄。 “等下你去干嘛?”盛穆低聲問道,他察覺到坐在他們倆旁邊的耄耋老人似乎也不正常。 盛之航?jīng)]有回到盛穆,只是安靜的品著龍井。 “時辰似乎不早了。”盛之航放下茶杯,看了看漸漸升高的日頭,離行刑之時越來越近了,人群也開始變得sao動不安起來。 盛穆沒有接話,眼神卻是很急切的看著盛之航,想要知道他做如何打算,盛之航在桌子上寫下了‘靜觀其變’四個字,視線便又回到了不遠(yuǎn)處的刑場。盛穆見盛之航依舊是一副云淡風(fēng)輕的表情,便知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心態(tài)一下子也變得平和起來 ☆、第四十三章 一到午時三刻,一聲傳令在劊子手的刀即將落下的時候,意料之中的出現(xiàn)一批黑衣人。頓時場面一片混亂,兵刃相接刀光劍影,很多圍觀的百姓倉皇而逃。 “老五,怎么辦?”盛穆眼看著犯人即將被劫走,有些著急的看著盛之航。 “不急,重頭戲還沒到?!笨粗⒅揭琅f一副云淡風(fēng)輕的模樣,盛穆在心里急的牙癢癢,沒看到這人急過。 果不出盛之航所說,就在黑衣人即將得逞之際禁軍統(tǒng)領(lǐng)帶著一支禁軍火速趕來,不到半個時辰場面就被控制住了,可惜還是晚了一步,黑衣人看著敗局已定,在即將被捕的時候全都咬舌自盡,無一活口。 “老五你覺得這件事應(yīng)是何人所為?”盛穆見事情沒多生枝節(jié),臉上的擔(dān)憂褪去,恢復(fù)了以往紈绔子弟的模樣。 “反正不會是老四。”盛之航說完,放了一個銀錠子在桌子上,便起身離開了。 盛穆快步追上盛之航的腳步,卻在心里嘀咕著,不應(yīng)該呀,這件事德王的動機(jī)最大,除了他還能有誰? “你怎么這么肯定?”回了明王府,盛穆還是沒忍住說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因為老四比你聰明?!笔⒅奖梢暤钠沉艘谎凼⒛卤戕D(zhuǎn)身進(jìn)了書房。 “還能不能愉快的做兄弟了,我走了,走了就不會再回來了?!笔⒛鲁ㄩ_的書房朝里大聲喊著,過了一會兒見里面沒得一定動靜,聲音又加高了幾個音調(diào)的重復(fù)了一句: “這次我真的走了,走了就不回來了。”結(jié)果整座院子安靜得只聽得到他自己說話的回聲,盛穆氣急敗壞的出了明王府,出了大門的時候,還不忘對著大門倒酸水: “難怪到現(xiàn)在還沒娶到媳婦,就你這脾氣誰嫁給你誰倒霉?”盛穆說完,甩袖而去。 “疾風(fēng)這件事不簡單,你去查查兩家妻兒已經(jīng)到了何處,有何異常?” “諾”疾風(fēng)從書房退了出來。 蜀安郊外的一處宅子里,一個帶著銀制面具穿著白色長袍的男子正坐在院子里左手執(zhí)黑子,右手執(zhí)白子,自己和自己下著棋。不一會兒一個身穿青色長袍相貌普通的中年男人走了進(jìn)來,拱手行禮,語氣恭敬的稟報道: “主子事情成了一半。” “那些黑衣人呢?”一顆黑子落下,白衣男子的聲音初聽讓人覺得如沐春風(fēng),仔細(xì)一聽卻聽不出任何情感。 “無一活口”中年男人回道。 “主子這是李氏付的酬金,一百萬銀票?!敝心昴凶诱f完,便從衣襟里面掏出了一疊銀票弓腰雙手放在了石桌上。 “這件事明王很快就會查到李氏身上,你派人去把李氏她們一行人滅口。” “諾”中年男子領(lǐng)了命令,便快速離開了。 “爺屬下辦事不利,請王爺懲罰?!奔诧L(fēng)騎馬連夜從德州趕回來,滿身風(fēng)塵直接趕到練功房行頓首之禮請罪。 盛之航揮著□□練完最后一個動作,朝前一擲□□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牟暹M(jìn)了兵器架里面。盛之航接過旁邊小廝遞過的汗巾,擦干額頭上的汗水,等到小廝退下,略帶喘息的說道: “如何?” “屬下到了德州之時在城郊的一處破廟里面找到國公夫人和蔣和妻子張欣語的尸體。” “下去領(lǐng)罰吧?!笔⒅秸f完直接出了練功房, 御書房 “老四看看你干的好事?”元和帝氣憤把一本奏折直接扔到了站在一旁的德王身上。 德王翻開奏折,越往后看,臉上越差,最后臉上蒼白的直接跪倒在地,以額叩地申訴到: “父皇您要相信兒臣呀,兒臣從頭到尾都沒有參與過此事,肯定是有人故意要陷害兒臣的,才會在那些黑衣人身上放置仿造兒臣筆跡的書信?!?/br> “陛下,太子求見?!痹偷凵磉叺慕毯S⒎A報道。 “讓他進(jìn)來吧?!痹偷圩邶堃紊?,頭痛的揉著太陽xue。 “兒臣拜見父皇?!碧有卸Y后立于德王身邊。 “你所來何事?”元和帝問道。 “兒臣是為了前幾日劫蔣和一行罪犯之事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