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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身影,好讓他們放了自己。 然而找了半天,也沒看到熟悉的人。 這時,土著部落的巫師走了過來,身后跟著兩個土著人。 孟伊夏不認識那巫師,只是覺得他長得很老,而且在一眾土著人中穿得最花哨。 在巫師的身后,她認出了星期五,連忙想叫星期五救她,可星期五卻小心翼翼地對她噓了一聲。 巫師用著孟伊夏聽不懂的語言對她一陣狂轟濫炸,越說似乎越生氣,最后憤然離去。 星期五也跟著走了。 孟伊夏緩了好會的神,漸漸冷靜下來,努力想靠自己的力量掙脫繩子。 天邊太陽還高高掛著,時間應該在下午四點鐘左右。 孟伊夏終于快要把身上的繩子解開時,看到星期五折了回來。 待星期五走近,她連忙壓低聲音問怎么回事。 星期五也壓低聲音,告訴她,巫師說她勾引山神族長,玩弄山神族長的感情,要秘密將她處死。 孟伊夏連忙告訴星期五,她是被冤枉的,請他相信她。 星期五出于對老師的好感,點頭表示相信,并告訴她,他回來就是想救她。 孟伊夏連忙請星期五把看守她的這幾個土著人給引開。 星期五雖看上去憨憨的,卻有一股土著居民少有的聰明勁。 只聽他嘀哩咕嚕與其他土著人說了什么,那些土著人便爭先恐后地跟著他離去。 孟伊夏趁機從地上爬起,解開身上的所有繩子,然后來到龍闕身旁,一邊解開他身上的繩子,一邊小聲喊他。見他怎么也不醒,索性使足了力氣掐他人中。 龍闕身體猛然打了個顫,像是從噩夢中驚醒,迷茫地看著孟伊夏,喃喃:“阿音老師,我也死了嗎?” 孟伊夏已經(jīng)撤去綁他的繩子,急道:“我不是阿音老師!我們也都沒死??炱饋?,帶我一起離開這個鬼地方!” 龍闕聽出了孟伊夏的聲音,瞬間清醒,一咕嚕爬起,看了看周圍,嚇得連忙拉住孟伊夏的胳膊往東邊跑。 穿過一片片茂密的叢林,終于一條通往山下的羊腸小徑出現(xiàn)在不遠處。 二人互相望了一眼,欣喜萬分,一起往那路上跑。 森林里到處都是土著人設下的捕獲獵物的陷阱。 孟伊夏一不注意踩到了一個鐵夾子,鋒利的夾刃瞬間捆住小腿,陷入rou中。 “啊!”劇烈的疼痛,讓她忍不住喊了一聲,撲通一聲摔在地上。 龍闕連忙停住腳步,轉(zhuǎn)身看她,見到她小腿上血rou模糊,連忙蹲下身,奮力搬開鐵夾子。 由于傷得太重,孟伊夏已經(jīng)無法行走。 龍闕扯開了身上的衣服給孟伊夏的小腿粗略包扎了一下,然后將她背起,繼續(xù)往小徑跑。 終于,二人有驚無險地來到了山下平地。 太陽早已經(jīng)下山,周圍一片昏黑。遠處可見家家戶戶亮起的時明時暗的燈光。 孟伊夏微弱地問:“你可不可以把我送到村長家?” 龍闕卻道:“老師還是先去我家吧,我家離這里近?!?/br> 孟伊夏極力掙扎,“你把我放下來?!?/br> 龍闕堅持背著她,“放心,我不會對你怎樣?!?/br> 孟伊夏再支撐不住,趴在龍闕身后昏睡過去。 咕嚕村上村地帶最西邊有一棟兩層破舊的小樓,那便是龍闕的家。 孟伊夏醒來的時候,正躺在一張動下便咯吱咯吱響的床上。 龍闕蹲在床邊,將一團團綠色的泥巴涂在她小腿上的傷口處。疼痛隨之奇跡般地消失了。 床頭擺著一張陳色的桌子。兩盞煤油燈跳動著火焰,將屋中照得通明。 屋中擺設都十分陳舊,似乎很久沒人打理。 孟伊夏咳了咳,坐了起來。 龍闕欣喜,“你醒了?” 孟伊夏問,“這里是哪里?” 龍闕齜牙一笑,“我家?!?/br> 孟伊夏只覺背后一寒,待看清腿上被涂滿了綠色的泥巴,瑟瑟發(fā)抖道:“你,你在我腿上涂的什么?” 龍闕將剩下的半盆綠泥端到孟伊夏面前,“這是可以讓傷口快速愈合的藥,名字我記不大清楚了,好像叫什么藥泥,是我媽做的。我媽生前是村子里有名的大夫?!?/br> 孟伊夏松了口氣,有些驚訝如龍闕這樣的人竟有個大夫mama。 “怎么用煤油燈?你家沒有通電嗎?” “嗯,電工來安電線的時候,我因為在外面忙,沒在家,就錯過了?!?/br> “家里沒有他人嗎?” 龍闕突然沉默了下,“他們……都死了?!?/br> 孟伊夏怔了怔。 龍闕又恢復了精神,笑道:“你在這歇息,我去廚房做晚飯?!?/br> 孟伊夏看著他離去,真不敢相信他也會做飯。 目光瞥到床頭柜上擺放的一張木框照片。 照片上是龍闕的一家。漂亮的mama,和藹的爸爸,還有一個可愛的meimei。那個時候的龍闕似乎才七八歲,笑得幾分痞氣。 這樣一個幸福的家庭,是如何只剩了龍闕一人? 龍闕端著晚飯回來時,孟伊夏已經(jīng)將照片放回原處。 晚飯是飄著青菜和雞蛋花的面疙瘩,口感十分好。 孟伊夏一連吃了兩大碗,把肚子都快撐破了。 孟伊夏好奇道:“你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山上?” 龍闕正在收拾碗筷,笑道:“還記得我先前和你說個要找個機會和你好好聊聊吧。因為你周一到周五要給孩子上課,我就沒有去打攪你,想周六再去找你,卻被告知你和村長一起去山上了。我只好去山上找你了。” 孟伊夏有些疑惑,“你怎么會把我認作阿音老師?” 龍闕愣了愣,如同回憶般道:“阿音老師和你一樣有著一頭烏黑的長發(fā),而且經(jīng)常喜歡去山上與那些怪人一起。阿音老師是那樣好的一個人,所有人都喜歡她,連山上的怪人都喜歡她?!?/br> 龍闕說著,如同頹廢般垂著腦袋默默站立著,似乎在隱忍啜泣。 孟伊夏看著心情更加沉重,連忙轉(zhuǎn)移話題,“你說想與我聊聊,想聊什么?” 龍闕走到孟伊夏的面前,俯身在她耳邊喃喃:“殺老師的人至今還活著。他一定還會殺了你。如果你想在這個村子里活下去,就聘請我當你的貼身保鏢。你可以和村長提議。我相信由你提議,他一定會答應?!?/br> 孟伊夏想起在縣城被綁架事件,一陣毛骨悚然,疑惑道:“你為什么要當我的貼身保鏢?” 龍闕嘴角微揚,“因為我想保護你啊?!?/br> 這時,外面響起了敲門聲。 龍闕一邊去開門一邊不耐煩:“誰活的不耐煩這么晚來打攪本隊長?” 村長白天明站在門前,神色嚴厲道:“我?!?/br> 龍闕臉色一白,“您老人家這么晚來我這里做什么?” 孟伊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