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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木瑩發(fā)出了一聲慘叫,整個人跌倒在了地上。木晶見勢不妙,急忙松開了鞭子,然后眼見著那鞭子迅速的化作了灰燼。一陣風吹過,灰燼四處飄散,頓時什么都不復(fù)存在了。銀白色的火焰收攏做一團,懸停在云寂的肩膀上方。姐妹二人交換了一個眼神,朝左右兩邊掠了出去,赫然是想要分頭逃跑的架勢。木晶剛剛踏上船舷,卻發(fā)現(xiàn)云寂出現(xiàn)在前方的半空之中。她驚駭之極,急忙把手指放在嘴中,吹出了響亮的口哨聲。海水之中冒出了無數(shù)荊棘,沿著船身迅速攀爬而上,在她和云寂中間形成了一道堅固的阻隔。“你不是云寂!你不是凡人……你!”她稍稍定下心神,朝著前方喝問:“你到底是什么怪物?”可眼前哪里還有云寂的影子。她只覺后心一涼,轉(zhuǎn)過頭,卻看到了心臟。屬于自己的,跳動著的心臟。她低頭看了看胸前,發(fā)現(xiàn)那里多了一個大洞。“你……”云寂手中的心臟還在跳動,他略略抬高,那團銀白火焰迅速撲了過來,連心臟帶鮮血,一瞬間燒了個干干凈凈。他的手轉(zhuǎn)眼干凈又干燥,一點也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他收攏了手指,對著木晶說道:“我最不喜歡聽別人夸我好看,只有……”只有……誰?云寂因為自己下意識要說出口的話,一下子愣住了。趁著他愣神的功夫,那些荊棘將木晶整個包裹起來,拖入了海底,剎那之間消失無蹤。云寂站在船舷上發(fā)呆,另一邊月留衣已經(jīng)放下了繩梯,讓留在下面的衛(wèi)恒和殷玉堂爬上來。殷玉堂一上了船就跑向了艙室。月留衣接過了阿瑛,又去拉衛(wèi)恒。她眼角余光看到云寂腳下一滑,若不是那團火焰舒展開來從背后托住,他差點仰天摔倒下來。“怎么了這是!”她嚇了一跳,把衛(wèi)恒拉上來之后急忙跑了過去?!笆遣皇潜荒莾蓚€小賤人傷到了?”她看的分明,木家的兩個丫頭用的手段顯然大不尋常。“興許是有些累了?!痹萍虐戳税搭~角:“船上的人應(yīng)該沒什么事,只是昏睡過去了。”“那就好!”月留衣松了口氣,連忙說道:“那你就回房里休息一下,我們?nèi)タ纯茨切┤?,若是沒事即刻就返航了?!?/br>“衛(wèi)大夫,你過來看看。”殷玉堂從艙房里跑出來喊人。“肯定喊我們?nèi)タ辞锼{玉?!痹铝粢吕l(wèi)恒就走:“我們先去看他?!?/br>被一個人留在甲板上的云寂站了一會,還是慢慢地循著記憶走回了自己的艙室。推開門,他現(xiàn)在門外愣了一會兒,才跨了進去。空氣里還殘留著一種極淡的……就是這個氣味。他循著那味道,走到了床邊。床頭上,整整齊齊地疊著一襲……紅色的……他伸出手去,將最上頭那塊紅色的輕紗拿到了手中,猶豫了一下,慢慢地低頭湊近過去。好香……第198章就好像云寂說的那樣,船隊里的人都沒什么事。衛(wèi)恒也檢查過,確認只是被迷暈了,他弄醒了幾個人,然后讓他們?nèi)ゾ戎鷦e的人。很快的,整支船隊重新開始喧鬧忙碌起來。月留衣從敞開的門外看到那些人在修補甲板和上的破損。“夜長夢多,我們必須要盡快離開這里。”她對著低頭幫自己重新包扎斷臂的衛(wèi)恒說道:“我已經(jīng)讓人把巧兒接到了上京,只要一下了船……”衛(wèi)恒抬頭看她,讓她把下面的話咽了回去。“什么時候的事情?”“你離開之后,巧兒她……”“我現(xiàn)在不是問巧兒。”衛(wèi)恒盯著她的眼睛?!霸铝粢?你從什么時候決定,要隱瞞自己的身份接近我的?那一次受傷是因為……你暗算了翠微君,被他反傷的是嗎?”月留衣強忍著想要避開他視線的的沖動,用力點了一下頭。“好。”衛(wèi)恒也點頭:“真的是很好。”“阿恒,我……”“我想一個人待一會兒?!毙l(wèi)恒面無表情地對她說:“你出去吧!”月留衣想要辯解,但是最終還是默默地走到了門口。“你怎么想我都沒什么關(guān)系,我只要能救巧兒就可以了?!彼硨χl(wèi)恒說道:“我去看一下殷十二那邊,然后讓船隊起航。”在殷玉堂的命令之下,船隊很快就動了起來,當然也沒有人愿意在這個詭異的地方繼續(xù)待下去了,所有人都加快了速度準備。月留衣站在甲板上,看著后方逐漸變小的千蓮島,心里說不出是什么滋味。月翠微,你是個多么聰明多么厲害的人物。可你怎么殺出千蓮島,又轉(zhuǎn)身進了朝暮閣?我不知道你后頭這些年過得快活還是不快活,可只要一想到你多年前站在船頭,唱什么“笑人間碌碌多無為”,就覺得這世上的事情真是太諷刺了。“真蠢?!彼托α艘宦?。回到上京之后,一旦將那些人這些年的記憶都消除去。從此之后,這世上會記得他的,也不過寥寥幾人。月翠微的這一生,盡是幻夢一場……她抬頭看了看衛(wèi)恒所在的艙室,吸了口氣,往那里走了過去。船隊穿行于濃密的大霧中時,天色已經(jīng)徹底的黑了。因為來時的遭遇,大家都聚集在甲板上,保持著萬分的警惕。月留衣敲響了云寂緊閉的房門,因為她發(fā)現(xiàn)云寂非但沒有出來,屋里也沒有光亮。但敲完門過了許久,里頭都沒有回應(yīng)。“云閣主?”她嘗試著推開了門,朝里面問道:“你還好嗎?”屋里面一片漆黑,她探出頭勉強能夠看到云寂的衣角,知道他站在屋子中間。“云閣主,你怎么了?”云寂還是沒有答話,月留衣想了想,還是走了進去。云寂就站在那里,似乎并沒有看到她進來,或者說根本不在意她進來了沒有。月留衣先走到桌旁點了燈。“云閣主怎么醒著也不點燈?”她對著云寂的背影問道:“我還以為你一直在休息,也不敢過來打擾?!?/br>云寂依然沒有動靜。月留衣小心翼翼地走了幾步,站在了能看清楚他表情的地方。云寂臉上沒什么表情,但是目光倒是定在某處。月留衣順著他的視線看了過去,頓時心中咯噔一響,臉都白了。床鋪上整整齊齊的疊著一件婚服。她腦子轉(zhuǎn)得飛快,立刻就沖過去想要拿起那件紅衣,嘴里一邊在說:“真是的,誰趁著我們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