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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作了更艷麗的鮮紅。云寂轉(zhuǎn)過頭去,看著那個(gè)皺著眉頭望向自己的青年。晏海,我的晏海,非常重要的晏?!?/br>他對(duì)自己說道,然后朝青年伸出手去。青年猶豫了一下,卻還是握住了他的手。比起自己的手,青年的手是溫?zé)岬?,柔軟的……溢滿了香氣的。他的手微微顫抖了一下,青年果然立刻露出了慌張的神色,非但緊緊地抓住了他,若不是沒有他高,恐怕是要將他摟到自己懷里去了。他就知道……不論自己變成什么樣子……晏海伸出手,快要觸碰到他面頰之時(shí)猶豫地停住了。他能夠明顯地感覺到云寂的不同……這不同讓他有些……害怕。如果他和月英交流一番,就能得出這是源于天性的結(jié)論。但在他本能地退縮之前,云寂卻湊低了一點(diǎn),用臉頰蹭了蹭他的手心。這讓他的心揪了起來,那些什么害怕天性恐懼一下子都不見了。“你沒事吧!”他有些不安地問:“你哪里不舒服嗎?”雖然這問題并無必要,他剛才眼見著云寂用奇怪的手法殺了那個(gè)“薄霜仙子”,但人心就是這么奇怪,明知云寂此刻情形有異,但他又忍不住擔(dān)心。“我方才被那個(gè)妖女控制,看到你的時(shí)候心里十分焦急,卻沒有辦法說話挪動(dòng)?!痹萍虐杨^抵在他的頸邊:“我真怕她傷到你。”“你……”晏海嘴唇有些發(fā)干:“我沒事的?!?/br>“我方才碰她,是不愿意她碰你?!彼峙踝×岁毯5哪橆a。“是,我知道?!?/br>“我摟著她,是想要讓她閉嘴?!?/br>“嗯!”晏海的目光有些暗淡。“你知道我需要時(shí)間,所以才與她們說了那么許多的廢話,是嗎?”“對(duì)……”也不能算作廢話吧!“晏海,你怕我……”“我……”晏海舔了舔嘴唇:“沒有?!?/br>云寂盯著他,眼睛一眨不眨。晏海微微地動(dòng)了下脖子,然后他只覺頸后的汗毛全部立了起來。他以為云寂會(huì)撲過來撕咬自己的咽喉。但云寂并沒有那么做。“晏海,這和你沒關(guān)系,是因?yàn)槲覄倓偼滔铝诉@半龍尸骨上殘余的靈力,如今我這具身軀還是平凡血rou,所以一時(shí)有些壓制不住?!彼蜿毯=忉專骸斑@些古神族就是這樣,靈氣太過濃稠,我如今又是凡骨,需要很長的時(shí)間才能消化得了?!?/br>“云寂……你……”晏海小心地問道:“你可愿意和我說說……“說什么?”“比如……‘天魔’……剛才那個(gè)薄霜說的……”“你是要說那本?”云寂笑了:“你不覺得那些話聽起來不太對(duì)嗎?”“是?!标毯|c(diǎn)了點(diǎn)頭:“她說寫那本書的人本身就是‘天魔’,我覺得這不太合常理?!?/br>一個(gè)“天魔”寫下克制自己的辦法,他所圖為何呢?“因?yàn)閷戇@本法訣的人在成為‘天魔’之前,他并不是一個(gè)普通的凡人,本身也擁有很強(qiáng)的法力。當(dāng)時(shí)他想盡了一切辦法,來阻止自己的魔化,他通過各種嘗試,還真尋到了一些可行的辦法,就耗盡心力寫出了這本,覺得修煉之后能夠抑制住自己的變化?!?/br>“他失敗了,是嗎?”“前半部分的確是有些特別之處的,可惜寫到后半部分的時(shí)候,他其實(shí)已經(jīng)化身天魔而不自知,所以這后半部分,與其說是抑制魔性,倒不如說是凝練魔氣的法訣?!痹萍艑⑺麚г诹藨牙??!昂髞磉@本書落到了這條半龍的手里,又來到了這個(gè)世界,這一切就像是被安排好的。”“云寂?!标毯i]了下眼睛,終于問出了口:“你是因?yàn)樾逕捔怂?,所以變成了她們口中的‘天魔’嗎??/br>“晏海,我并不是變成了‘天魔’?!痹萍趴拷亩叄弥挥兴麄儍蓚€(gè)人的聲音說道:“我在殷云霓腹中成形開始,就注定了會(huì)是‘天魔’。”晏海瞪大了眼睛。“可是……怎么會(huì)……這怎么可能?”他思維有些混亂:“哪會(huì)有這樣的事情?”“這么說可能不太確切,我還是以凡人的形態(tài)被生下來的,如果沒有那本作為契機(jī),然后有這條半龍的骨骸……可能我需要更長的時(shí)間,也許是幾十年,也許耗盡作為凡人的一生,都未必能夠生出這樣的變化?!痹萍派钌畹匚丝跉猓屗砩橡ビ舻南銡獬溆诒嵌耍骸八麄儼肷癯缧诺哪且惶滋烀f,似乎也不是毫無道理。你看,這許多的契機(jī)放到了一起,似乎真像是所謂的‘天命’,不是嗎?”第186章天命?是什么樣的天命?成為天魔的……嗎?“你為什么要這樣看著我?”云寂輕輕地吻了一下他緊皺的眉頭:“你不用為我憂心,也不要被她們那些話嚇到,這些淺薄無知的小妖又能知道些什么?”“但是……”“難道晏海你心里,是嫌棄我的嗎?”云寂放開了他,往后退了一步:“也是,從前倒也罷了,如今我真正的成了異端……”“你胡說些什么?!彪m然晏海明知道他是故意裝作如此,但是看到他黯然的表情,還是上前一步抓住了他的手?!澳阒牢抑皇菗?dān)心……”“我當(dāng)然知道,這世上只有你對(duì)我最好?!表?biāo)炝诵囊獾脑萍?滿臉都寫著稱心如意:“你往后還要對(duì)我更好一點(diǎn),你看她們都那么厭惡我,恐怕從現(xiàn)在起,人人都只會(huì)懼我怕我,再也沒有旁人會(huì)如你這樣愛護(hù)我了。”晏海有些應(yīng)付不來,便胡亂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他避開了與云寂的對(duì)視,看到了被釘在龍骨之上的月英。“她……還活著嗎?”他問云寂。“她當(dāng)然還活著,不過這天靈之體十分異樣,體內(nèi)靈氣駁雜不均,不知是什么緣故?!痹萍呸D(zhuǎn)過身去看了一眼:“這蟲子雖然有些修為,但實(shí)在污濁難聞,讓人難以下咽。”晏海裝著沒聽到最后一句,又問:“你能讓她說出……化解血毒的辦法嗎?”只是他說這句話的時(shí)候,卻還是忍不住露出了一絲緊張。“晏海你什么時(shí)候才能……”云寂攬住了他的腰,輕聲地嘆了口氣:“算了,你向來都是這樣,一時(shí)也改不了?!?/br>晏海沒有來得及回話,突然聽到云寂“咦”了一聲,接著看到腳下光芒閃動(dòng)。那如山一樣的骸骨,一瞬間化作了銀色的光塵。無數(shù)光點(diǎn)自他們腳下飄揚(yáng)開去,在原處略作盤桓,紛紛揚(yáng)揚(yáng)地散逸于天地。晏海被云寂抱著,安全的落到了地上。月英卻沒有這種待遇,那刺在她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