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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不太一樣。“你是什么時候知道的?”他問晏海:“我又是哪里露出的破綻?”晏?;仡^看了一眼。衛(wèi)恒一臉迷茫,阿瑛不明所以,殷玉堂則低著頭。“我和殷九已經(jīng)多年未見,又怎么能看得出什么?”他轉過頭來,對面前的“殷玉璋”說道:“不過有人卻看出了你的破綻,私下里將這件事告訴了我而已?!?/br>“殷玉璋”也將他們這邊對幾個人都看了一回。“承王爺?!彼龡l斯理的說:“我本以為,我們之間早就已經(jīng)溝通得很好,我能夠對你十分地放心了才是。”“我怎么了?我可什么都沒有說?!币笥裉靡惨桓姆讲帕x憤填膺的樣子,露出了不滿的神情:“我在圣上面前發(fā)過毒誓,所以這件事絕對不是從我這里泄露出去的?!?/br>“是我疏忽了。”“殷玉璋”點了點頭:“我忘了那位秋三爺,他可是名滿天下的名伶,我自以為毫無破綻,想來在他面前也就是班門弄斧?!?/br>“所以?!痹铝粢滦σ饕鞯貑柕溃骸罢垎栭w下究竟是哪一位高人?又是用的什么法子,竟然能夠瞞得過五離血煞呢?”第162章那個假冒殷玉璋的人又笑了。他對晏海說道:“翠微君,你是不是已經(jīng)猜到我是什么人了?”晏海立即反問:“木家和千蓮島,究竟是一種什么樣的關系?”全場陷入了一片寂靜。就連那個問話的人,似乎也沒有想到他能夠說出這句話來,顯得有些驚訝。“你知道他是誰,怎么不告訴我?”月留衣有些不愉快的問:“你光和我說他不是殷玉璋,沒和我說他是木家的人??!”“我也是剛剛才能夠確定?!标毯6⒅莻€人的眼睛:“是不是,木懷謹?”這個名字一說出來,幾乎所有人都愣住了。殷玉堂也不例外,他雖然知道這個人不是殷玉璋,但并不能確定他是什么人。畢竟這個人有膽量單槍匹馬地跟進千蓮島來,想當然是有著什么不同尋常的身手才對,而木懷謹……殷玉堂認識他很久了,一直以為他并不懂武功。“真讓我吃驚?!蹦侨藝@了口氣:“我從很多人嘴里聽說過你的名號,他們每一個人都對我說,翠微君有多么聰明有多么可怕,但是我總覺得這其中多半是有夸大的成分,可是你就這么識破了我的身份,讓我不得不覺得事實可能確如傳聞……”他這么說,就是承認了晏海對猜測,也承認了自己的確是木懷謹。“阿爹?”阿瑛眼睛閃閃發(fā)亮,立刻躍躍欲試地想要跑過去。月留衣一把揪住了她的頭發(fā),把她拉了回來。“阿爹,你是不是特意來救我的?”阿瑛再怎么聰明狡猾,畢竟也只是一個稚齡的孩童,看到了一直縱容溺愛自己的親人,怎么還能忍得住委屈,眼眶立刻就泛了紅:“阿爹你快點救我,這個女魔頭快把我折磨死了呢!”“阿瑛?!蹦緫阎攨s一反常態(tài),對著阿瑛冷臉相向:“我將你教養(yǎng)到這么大,盡我所能教你本領,你卻如此輕易受制于人,實在太讓我失望了,你往后就不要自稱是我的女兒了?!?/br>阿瑛停下了掙扎,疑惑地問:“阿爹,你說什么呢?”“我其實并不是你的父親,而只是你的伯父?!奔侔绯梢笥耔暗哪緫阎敻嬖V她:“你的生身父親是我的胞弟木懷慎?!?/br>“那有什么關系嗎?”阿瑛疑惑地問:“因為我不是你生的,你就不是我阿爹了嗎?”“那倒不是,我一向把你當成自己的親生女兒疼愛,自然也舍不得你受苦?!蹦緫阎攪@了口氣:“只不過如今我自身難保,恐怕也沒有余力顧及你了,還是趁早撇清關系為好?!?/br>“哥哥,他這是把我們說成喪盡天良,連小孩子都不放過的禽獸呢!”月留衣“咯咯”笑道:“不如我們跟他學一學,最后就把這丫頭泡進化羽池里去,做一回好人的行徑如何?。俊?/br>晏海沒有理月留衣,倒是一直在打量木懷謹,尤其是他改扮做殷玉璋的臉龐。“這種改變?nèi)菝驳氖址ǎf明你手上一定是有蜃衣,而大蜃六十年才蛻下一層蜃衣,最近這次的都落到了我手里,你臉上的應該是以前所得到的。”晏?;叵氲溃骸拔易畛跽业疥P于大蜃的記載,是在一本非常古老的手札之中,那本手札署名十八,如今想來,應該就是‘木’字拆解而成。而如果那本手札真是木家人所寫,那么木家和千蓮島的糾葛必定由來已久,而內(nèi)情恐怕比我想的更加復雜?!?/br>“晏公子如此聰明絕頂?shù)娜宋?,又怎么甘心蟄伏于朝暮閣這么多年?簡直就是明珠暗投,實在可惜!”木懷謹輕撫掌心贊賞道:“其實到了這個時候,我也沒有什么好隱瞞的。我木家先祖的確曾經(jīng)在這座島上生活了很多年,不過那個時候這里并不是千蓮島,而叫浮屠嶼,這些屋舍繩梯,皆是由我木家近百年費心建造,但這一切……最終卻全部被那個異族怪物給占了去……當然,我稱呼它為怪物并無不敬之意,而是事實如此。”“你是說,你們木家才是這座島的主人,而千蓮宮只是鳩占鵲巢?”月留衣挑起了眉:“這個說法倒是新鮮有趣,我是第一次聽說?!?/br>“根據(jù)先祖的記載,大約在距今七百多年之前,天地生出異變,這世上就多出了浮屠嶼這個地方?!蹦緫阎斔餍宰诹松砗蟮拈T檻上,一點也沒有之前那種或氣質(zhì)翩翩或穩(wěn)重威嚴的模樣。“木家的先祖目睹了整座浮屠嶼自海底升起的壯觀景象,也成為了第一個踏足此處的凡人?!?/br>“你說,這座島是從海中浮起來的?”月留衣看了一眼晏海:“這事我可也從來沒有聽過?!?/br>“幾百年前的事,誰知道是真是假。何況,這事是真是假也并不重要。”晏海定定地看著木懷謹:“我倒想知道,你是怎么能瞞過五離血煞進來的?”“我告訴過你,我們木家曾經(jīng)在這座島上生活了幾百年?!蹦緫阎敼雌鹆俗旖牵骸霸谀承┓矫?,我對于這座島的了解,遠比你們?nèi)魏稳硕几??!?/br>“你冒充殷九來到了島上,這其中未必沒有風險,所以你究竟是想要做什么?”“先祖在匆匆離開的時候,將一件非常緊要的東西,給留在了這座島上?!蹦緫阎敁沃骂€,和晏海四目相對:“我們每一個木氏后人,都會不惜任何代價,將那件東西帶回去。”“可是為什么我覺得這其中,還有很多說不通的地方?”晏海走到了他的面前:“首先第一點就是,既然你們對這個島了如指掌,又有辦法騙過五離血煞,為什么要等到現(xiàn)在才回來?”“晏公子如此聰慧,我也沒必要多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