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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云寂看著地上界限分明的羊尸?!叭绻邢拗频氖侄?,那么一定有克制的方法?!?/br>“沒有人知道為什么它們只被限制在這一段通道之內(nèi)?!痹铝粢峦掀鹆税㈢?,往那一邊走去:“千蓮島更奇怪的地方還多著呢!云閣主后頭可不要太驚訝了?!?/br>她走到距離入口的一個角落,拔出腰后的短劍,割掉了茂盛的荒草,露出了被遮擋住的一塊石頭。月留衣踢了一腳那塊石頭,朝這里問道:“月翠微,是不是這個?”云寂看到晏海舒了口氣,然后點(diǎn)了點(diǎn)頭。那石頭通體黑灰,除了特別圓潤,看著毫無特別之處。而且等他們六個人,依次都在這塊石頭上滴完血之后,石頭也沒有發(fā)生任何的變化。“走吧!”晏海收回目光,看向入口。“就這樣?”月留衣問道。“不然呢?”“起碼發(fā)個光,有個什么動靜,不然我們怎么知道成不成?”“你去試試不就知道了?”晏海對她說。“行?。 痹铝粢碌故切χf:“那就試試吧!”她剛剛說完,就甩手把阿瑛朝著入口拋了過去。阿瑛猝不及防,被丟出去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懵的,站在她身旁的衛(wèi)恒忍不住“哎呀”了一聲。“這小東西昨天半夜還想把我弄死呢!”月留衣冷笑著說:“拿她來試,最合適不過了?!?/br>阿瑛被丟在了通道里面,她幾乎一落地就手腳并用,想要往外頭跑出來。只是月留衣早就算好了距離,那些血紅的霧氣蜂擁而出的時候,她才跨出了第三步,而距離出口還有很長的一段距離。紅色的霧氣一眨眼再次把通道遮擋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站在外面的人根本看不清里面的情況。而和上次不同的是,紅霧并沒有轉(zhuǎn)瞬退去,而是如凝固的鮮血一樣,靜靜地填滿了整個通道。第160章一只手從濃稠的紅霧中探了出來。緊接著阿瑛年少稚氣的臉,從其中慢慢浮現(xiàn)出來。慘白的臉蛋和鮮紅的霧氣,讓整個畫面充滿了驚悚的感覺。阿瑛皺著臉,一臉要哭不敢哭的樣子。但是,雖然看著十分凄慘,但她并沒有被化作白骨。這說明,那些血是有用處的。所有的人都長出了口氣。仔細(xì)去看的話,能發(fā)現(xiàn)那些紅霧在她的周圍至多一寸之外,堪堪地停住了。在阿瑛徹底離開那片紅霧之后,那些霧氣又一次迅速地消散。“真的可以?。 痹铝粢掠萌^捶了一下自己的掌心,興奮極了:“月凌寒那個蠢貨總算還是有點(diǎn)用處。”“好了,進(jìn)去吧!”晏海第一個走到了五離血煞與空地間的交界之處:“為了穩(wěn)妥起見,我們六個人按照我說的順序,一個一個的進(jìn)去。”殷玉璋和殷玉堂自然是不愿意的,晏海的理由卻是,怕有人在五離血煞之內(nèi)搞鬼,故而要間隔起來行走。“對了?!标毯M蝗幌氲搅耸裁?對著一旁的云寂說道:“云寂,我們在前頭,你走在最后好看著一些?!?/br>云寂正要拒絕。“我也……信不過別人?!标毯C蛄嗣蜃齑?露出了懇求的表情。云寂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月留衣第一,殷玉堂第二個,阿瑛第三,衛(wèi)恒排在第四,接著是殷玉璋,最后就是晏海。此時紅霧已經(jīng)重新彌漫,那些先前進(jìn)去的人,已經(jīng)徹底看不到他們的身影了。晏海剛跨進(jìn)去,就突然的停了下來。他身后的那個侍衛(wèi)只能跟著停了下來。晏海忽然地轉(zhuǎn)過身,身側(cè)紅色的霧氣隨著他的動作,有了一陣顏色深淺的變化。他站在紅霧之中,如同被浸在一片紅色的水里。“云寂。”他輕聲地喊道。云寂一個閃身,已經(jīng)站在了他的面前。“怎么了?”云寂正要伸手拉他。“別動!”他大聲喝道。云寂的手停在了半空之中。“別動,云寂,不要碰到五離血煞?!标毯@了口氣:“你會和剛才的那只羊一樣,被這些可怕的蟲子給吃掉的?!?/br>云寂慢慢地收攏了掌心,收回了自己的手,臉上一點(diǎn)表情也沒有。“你騙了我……”他向晏海問道?!斑@是第幾次了?”“對不起,云寂?!备糁粚颖”〉募t霧,晏海對他微微一笑?!爸挥形覀儺?dāng)年離開時啟動陣勢的這幾個人聚在一起,才能破解得了五離血煞?,F(xiàn)在,我們所有的人都在里面了,除非再一次從內(nèi)開啟,否則的話,再也沒有人能夠進(jìn)得來了?!?/br>“為什么十多年前,會有外人能夠進(jìn)到里面?”“因?yàn)閷m主已經(jīng)死了,在她還活著的時候,是有辦法能夠開啟這條通路的?!标毯L鹆俗约旱氖郑旁谘矍翱粗骸暗俏野阉龤⒘?,這方法和控制蝶奴的方法一起,已經(jīng)徹底地失傳了。”云寂往前走了一步。“云寂,如果你再往前一步,那么在你變成白骨之前,我就先把自己殺了?!彼咽址诺搅俗约旱难屎砩稀!拔也皇呛湍汩_玩笑?!?/br>這時候,云寂身后右側(cè)一個侍衛(wèi)打扮的男子,突然從腰間抽出劍來,一劍往紅霧中的晏海刺去。這一劍來得悄無聲息,角度又是極其巧妙,這個人的武功縱然比不上云寂,但也不會差得太遠(yuǎn)。晏海和云寂全神貫注于對方的身上,根本無暇他顧。晏海只來得及看清楚那是從上船開始,就一直跟著殷玉璋的侍衛(wèi),劍就已經(jīng)到了面前。五離血煞的確能夠吞噬血rou,但對于劍這種并無生命的東西,是毫無阻擋之用的。晏海甚至覺得,自己看到了鋒利的劍尖將紅色的霧氣震蕩出了一道道波紋,朝四面八方散去。接著,劍氣直沖面門而來,逼得他閉起了眼睛。那銳利的劍氣將他垂落在額前的頭發(fā)向后吹起。還差了半寸,這把劍就能刺進(jìn)他的眉心。但還是差了半寸。晏海重新張開眼睛,看到云寂徒手握住了那把雪亮的長劍。云寂拇指一動,就將那把劍從中間斷開了。那人正想撒手后退,但莫名從劍身上傳來了一陣吸力,根本容不得他放開手。而且這種力量非但阻止了他松手,還帶動著他的手漸漸移動。云寂松開了握劍的手,在旁人看來,那些紅色的霧氣好像將他的眼睛都映成了一片鮮紅。不過此刻已經(jīng)沒人有心情考慮其他,所有人都眼看著那個侍衛(wèi)持著斷劍的手慢慢往前……原本他還想硬拼,但是隨著越來越靠近那可怕的紅霧,他終于熬不住了,開始大聲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