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38
是駭人。“不易,你是不是腦子還不清醒?”云寂柔聲說道:“是我不好,不如你歇上一會,其他的事情等恢復(fù)了再說吧!”“師兄。”裴不易站了起來,對他行了個禮:“我如今耳目清明,并無昏聵之感,我所做的診斷,也是據(jù)實告知,方才我反反復(fù)復(fù)試脈三次,每一次脈象俱是如此?!?/br>“閉嘴?!痹萍糯瓜卵劢蓿骸澳悄阍僭\一次?!?/br>“我覺得……”“聽不明白嗎?我讓你再診一次!”裴不易被他嚇得坐倒回了椅子里。他有些無措的看了一眼云寂,將手搭回了晏海的腕上。遲鈍如他,終于能察覺到師兄的不對勁,那宛若實質(zhì)的壓力讓他的指尖不由得有些發(fā)顫。“你抖什么!”“好了,云寂?!标毯⑹滞髲呐岵灰椎闹讣庀率樟嘶貋怼!芭嵯壬t(yī)術(shù)高超,說的也都是實話,你怎么能這么說他?!?/br>“實話?”晏海只覺得眼前一花,整個人被從椅子上拉了起來,與云寂四目相對。“什么實話?”云寂扯動嘴角:“他說的那些胡話,我一個字都不信!”他像是要笑又像是要發(fā)怒的表情著實駭人,一旁的裴不易咽了口口水,根本不敢為自己的醫(yī)術(shù)進行辯駁。“你不是知道的,我很久之前就身中劇毒,裴先生也沒有說錯??!”晏海倒是真的在笑,他一邊笑還一邊轉(zhuǎn)過頭問裴不易:“裴先生,你剛剛是不是覺得,我早就應(yīng)該死了?”“是?!迸岵灰桌蠈嵉狞c了點頭:“按理,早死了……”突然,云寂背后的整座墻面發(fā)出了異樣的聲響,把剛剛鎮(zhèn)定一些的裴不易又嚇到了。那滿墻壁的劍居然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脑陧?,他幾乎以為是地動了,差點鉆到桌子下面去。晏海一把捂住了云寂的眼睛。“他說按理早死了,可我現(xiàn)在不還是活著嗎?”他湊到云寂的耳邊說道:“你慌什么,這么怕我死掉??!”他背對著裴不易,遮著云寂的眼睛,沒有人能看到他臉上的表情,卻都聽出了他言語之中抑制不住的洋洋得意。他的動作和說話太過曖昧,裴不易看直了眼睛,他無法想象居然有人這么對云寂這么說話,說的還是這種話。但更讓他覺得眼睛要掉出來的,是云寂的反應(yīng)。那些叮呤當(dāng)啷的聲音停了下來。“對——”云寂的聲音很輕,他把這個字是聲音拖得特別長:“我怕的。”晏海松開手,與他四目相對。他一時消化不了云寂的回答,只想著,眼睛總算是不紅了……“裴先生,你的診斷其實沒錯,我生后不久,就被人浸泡在帶毒的池子里,等到略微長大一些,又服用了這世間罕見的奇毒?!标毯3蚺岵灰渍f道:“這些毒因為用得十分巧妙,非但沒有讓我喪命,反而改變了我的血脈體魄,使我受益無窮,只不過再后來,因為被人暗算,我體內(nèi)那些相生之毒才為之紊亂,差點暴斃當(dāng)場?!?/br>“是!”裴不易忙不迭點頭:“你身上,不止一種?!?/br>“但是我修習(xí)的武功,其實對于壓制這些毒性,有極大的用處?!标毯L嵝阉骸跋惹霸诔洪w的時候,裴先生不是給我診斷過多次,并沒有發(fā)現(xiàn)我有什么異常嗎?”“???”裴不易茫然的看著他:“有嗎?”這次輪到晏海愣住了。“我剛剛和你說的話,你都沒聽進去嗎?”云寂舒了口氣:“不易,他是晏海,晏海你還記得嗎?”“晏、晏海?”裴不易重復(fù)了一遍,突然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是你!”雖然剛才云寂說了好幾次,他自己都重復(fù)過了這個名字,但直到現(xiàn)在,才真正將這個貌美如花之人,和那個溫吞瘦弱的管事聯(lián)系到了一起。裴不易的的眼睛和嘴巴都張大了。“怎么會?”他磕磕巴巴的說:“你、你那個臉……不是他……”云寂緊緊皺著眉頭,第一次覺得,自己這個師弟可能有些靠不住。“我只是用一些旁門左道改變了容貌?!标毯C嗣约旱哪槪骸捌鋵嵞悻F(xiàn)在看到的我,也不是我真正的模樣,只是怕嚇到人,略微做了點修飾?!?/br>嚇到?好看到嚇人?還能比現(xiàn)在更好看?“好、好神奇……”他臉都紅了。“那這一次,他為什么又能診斷出來了?”云寂皺了皺眉。“你忘了,前不久我妄動內(nèi)力,引得毒性發(fā)作了一次?!币驗榕岵灰滓徽2徽5亩⒅毯2惶匀坏挠置嗣橆a。“我還沒有徹底恢復(fù),脈象自然異常?!?/br>“所以你的意思是,雖然你中了毒,但只要你的武功還在,就能克制住毒性不再發(fā)作?”“距離我被月留衣所傷,至今超過了十年,要不是真的,我怎么還能活到現(xiàn)在?”“慢著。”裴不易終于從恍惚中回神,就聽到了這種荒唐的對話:“內(nèi)功不外乎綿延氣血,哪能壓制毒|藥,簡直荒謬!”云寂剛剛平靜下來的心,立刻又起了波瀾。“裴先生可能并不知道,我來自海外異域,自幼所修習(xí)的內(nèi)功與尋常功法大相徑庭?!标毯T僖淮伟咽诌f到裴不易跟前:“不若你再試試,看看是不是跟方才不一樣了。”裴不易將信將疑的再一次幫晏海診脈。剛開始的時候和方才并無差別,但過了片刻忽然起了變化。“怎會這樣……被聚攏到了心脈……”裴不易盯著他的胸口看:“這……簡直神乎其神……”“好了,到此為止?!痹萍趴搓毯D樕l(fā)白,將手放在他的肩頭,對裴不易說道:“你也放手?!?/br>裴不易急忙抬起手腕,他隱約也察覺到了,從方才起,師兄的心情就很不好。“不易,究竟如何?”云寂問他。裴不易沉默了半晌,憋出了一句:“我要想想?!?/br>雖然晏海不知用什么奇特的辦法,將那些可怕的劇毒凝聚在心脈之中,但是這違背了他所熟知的一切醫(yī)理……“我會將衛(wèi)恒請來,讓他們好好商討一番?!痹萍趴粗岵灰追趴盏难凵?,朝晏海說道:“他們兩個人一起,肯定能夠解除你身上的毒性?!?/br>“那也不是一時半刻的,血蝶若是不能交尾,頂多堅持三個晝夜。”晏??聪虼扒皰熘幕\子。“沒什么比解毒要緊?!痹萍盼赵谒珙^的手微微用力,對他說道:“到時候再說。”晏海無奈的笑了一笑。對這一切裴不易完全充耳不聞,他腦海之中閃過許多奇異的病歷,卻沒有一種和晏海身上的情況能夠契合,整個人陷入破解難題的境界之中去了。“我要一些你的血……”末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