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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寂肯定的說。晏海點了點頭。“這個人只是挑選了這個時機,讓慕容極把這封信交給你?他并不一定會和綁走慕容瑜有關,他只是在刑獄司外,故意攔下了追人的慕容極,把事情變得更加復雜了而已?!?/br>晏海有些驚訝的看著他。“我們之前遇襲了兩次,并不是同一批人,雖然皆是死士,但有極大不同?!痹萍耪f出了自己這么猜測的原因:“第一次那些人雖然武功很高,但行氣與打斗的方式都各有不同。第二次則是行動武功如出一轍,必然是被精心培育的死士?!?/br>于武學一道,云寂是當世宗師,他這么說當然不會有錯。“如果是這樣,那么第一次那些人,必定和她脫不了干系?!标毯W叩搅舜斑?看了看白了大半的天空:“她最擅傀儡之術,雖然只是微末伎倆,有時候也著實令人頭疼?!?/br>“何謂傀儡之術?雖然那些人真氣運轉之間有些遲滯,但也都是血rou之軀?!?/br>“這種傀儡術,并非偶戲所制傀儡之意?!标毯4笾陆忉屃艘幌拢骸岸峭ㄟ^藥物控制他人神智,形如cao控傀儡,所以才叫做這個名字?!?/br>“你似乎對這個人知之甚深?”“是?。∵@真是我能想到的,最麻煩的事情之一了?!标毯K坪跸露藳Q心,對著云寂說:“你還記得我跟你說過,我有一個師妹,當年我就是因為被她暗算,才會受傷躲藏在朝暮閣?”“月留衣?!?/br>“不錯,那封信就是她寫的,我們自小一起長大,我對她的字跡十分熟悉?!彼谎劬驼J出來了那是月留衣所寫:“沒想到當年她傷得那么重,居然還能活下來……”“那她為什么要選在這個時候,把信交給慕容極?”“這么多年了,她一點長進都沒有?!标毯@湫α艘宦暎骸八欢ㄊ窍仍囂竭^,覺得不是你的對手,便想了這么一個法子,既能夠讓我不得不去見她,而且必須有所顧忌,不能輕易與她動手?!?/br>“那她要見你的目的又會是什么?”“大概是要確定我還活著,而且……真的沒有了武功。”“但有一些事,她一定是知道的?!痹萍艔淖郎系沽艘槐?,站起來遞給了他:“比如,她知道會有人夜闖刑獄司,擄走慕容瑜,甚至還很有可能知道是什么人所為。”“這樣一來,就算我不想去,救人心切的慕容極也容不得我不去?!标毯=舆^杯子,只覺觸手微溫,知道他是用內力暖過,忍不住笑道:“她學得太多太雜,所以武功算不得最好,不過小伎倆倒是多得很,若是與她對上,要多加提防?!?/br>“長得好看嗎?”“啊?”晏海愣了一下,才回答道:“月留衣嗎?丑得要命!”“那就好?!?/br>“好什么……”晏海舉起杯子,淺淺的抿了一口。太陽已經升上了半空,和他手中這杯水一樣帶著融融暖意。這一日,二人之間再也沒有提到過關于夜間約見一事,仿佛并無此事一般。到了傍晚,殷玉堂先到,慕容極后腳跟了進來。殷玉堂神情凝重,而慕容極的面色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今日為了防止賊人將慕容瑜帶出城去,四面城門只開了一面,京畿衛(wèi)將往來之人嚴加盤查,原本在外城駐守的神騎營更是傾巢而出,在城中四處搜尋。殷玉堂在院中先問了他一下進展,知道一無所獲之后,也只能說了說皇上的關切,空泛的安慰了他兩句。晏海正從廚下出來,手中端了一盤炒蓮藕。“二位都沒用晚飯吧!”他對著站在池塘另一面的二人說道:“若是不嫌棄,就隨便用一些吧!”殷玉堂雖然知道他平日里會下廚做飯,但這還是第一次親眼看見,忍不住上下打量,覺得十分稀奇。慕容極一言不發(fā),先進了花廳里去。云寂正坐在桌邊,看到他們二人進來,眼神冷了幾分。晏海放下菜折回廚房去取碗筷。慕容極大馬金刀的坐了下去,他此刻已經換了一身干凈衣衫,身上的血跡也已經擦干凈了,但整個人依然滿是煞氣。殷玉堂跟著坐了,他看了看桌上豐富的菜色,頗為刻意的說道:“不知梟先生到底是哪來的福氣,居然能夠嘗到這位的手藝?!?/br>“秋藍玉名動天下,王爺又是哪來的福氣,能將他藏在王府深閨之中,令無數(shù)渴慕之人不得相見?”殷玉堂面色變了一變,沒想到對方一開口便說到自己軟肋,對他的忌憚之心又加了幾分。晏海拿了碗筷回來,也坐到了桌邊。四人各據一方。“王爺,吃菜?!标毯O饶闷鹆丝曜?,一邊招呼地位最高的殷玉堂,卻是將魚身上最嫩的眼下夾給了云寂。慕容極冷哼了一聲,反手想要掀翻桌子,卻被云寂伸手一按,桌子紋絲未動,他又朝著桌腿踢出一腳,也被云寂半路阻攔。兩人在桌子下面你來我往過了三四招,他最終還是被云寂踩住了兩只腳背,再也動彈不得。“王爺你多吃點茄子?!标毯S终泻粢笥裉茫骸八幌矚g吃的。”殷玉堂正要道謝,聽到后半句只能訕訕的自己夾了菜吃。不過入了口,倒覺得味道意外不錯。“好手藝?!彼@句跟上面夸的那句不一樣,多了幾分真心實意。“多吃點?!标毯S挚聪蚰饺輼O:“郡王也吃一些吧!”“誰約的你?”慕容極用那雙帶著血絲的眼睛看著他。“月留衣?!?/br>“噗!”殷玉堂噴了出來,還好云寂在這之前就已經一腳踢開了他的凳子,讓他連人帶凳子轉個圈去了角落,才沒有毀了一桌子的菜。“月留衣……是什么人?”“我的師妹,與我素有仇隙?!?/br>“與你有仇,她為什么要抓走慕容瑜?”“郡王?!标毯0蚜硪幻娴难巯聄ou也夾給了云寂?!澳闶顷P心則亂?!?/br>殷玉堂拖著椅子坐了回來,默默地吃菜。“既然你不亂,就說給我聽聽?!?/br>“有人夜闖刑獄司,擄走了郡主,然后郡王追了出來,突然有人拿著一封信箋,要郡王轉交給我……”晏海夾了一塊藕片給云寂?!暗悄欠庑派希鋵嵅]有提及郡主,只是約我今夜相見,郡王又為何會覺得,郡主之事與我有關?”“自然是因為……”“自然是因為,送信之人剛好出現(xiàn)在這個時間這個地方,把信交到了剛剛被擄走meimei的你的手里。”慕容極若有所思,殷玉堂也停下了筷子。“我?guī)熋檬呛畏N人,王爺應該是很清楚的吧!”晏海突然看向他:“王爺覺得,這是不是月留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