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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動?!痹萍庞行┮а狼旋X的說道。晏海立刻不敢動了。但云寂還是改變了方向,走到了桌邊,深吸了口氣,才把他放了下來。晏海腳一沾地,立刻狼狽的挪到了桌子的那頭。云寂原本有些惱火,看到他受驚的樣子,頓時覺得有趣起來。“你怕什么?!彼室饷嗣约旱淖齑剑骸拔矣植粫粤四?。”“云寂?!标毯5故菦]有如他意想之中的羞惱,反而有些憂慮的問:“你怎么了?”“什么怎么了?”云寂挑起眉毛。“你有沒有覺得自己哪里不太對勁?”晏海小心的問道:“比如有時候神思渾沌,不知上一刻自己做了什么?”“被你這么一說……”云寂按了按額角:“我近來倒真的是……”晏海面色凝重,不知不覺靠近過來。云寂一把拽住了他的手腕,將他拖到了自己面前。“你覺得我被人下了藥?遭人cao控?真巧,我也這么覺得?!痹萍虐阉麚нM(jìn)了自己的懷里?!拔矣X得昨天晚上,你給我喝的那一壺酒,大有問題。”“那不是……”晏海想要分辯。“不然的話,你怎么解釋?”云寂打斷了他:“為什么我覺得你聞起來好香,忍不住想要……”他把晏海放到了桌上,又一次吻了上去。第72章他藏匿于陰影之中,側(cè)耳聆聽著周圍的動靜。門外有腳步聲傳來,緊接著,有光線透過隔扇紙門穿透進(jìn)來。“五小姐,您還好嗎?”他張開嘴,發(fā)出了有若少女一般清脆的聲音。“我沒事。”他用這種嬌弱婉轉(zhuǎn)的聲音問:“我已經(jīng)睡了,是出什么事了嗎?”“隔壁出了事,我要過去瞧瞧,你自己小心些,有什么不對就大聲喊人?!?/br>他答應(yīng)了。腳步聲慢慢遠(yuǎn)去。他轉(zhuǎn)過頭去,看著被捆得嚴(yán)嚴(yán)實實,滿臉驚駭欲絕的少女,把手指放在嘴唇邊,做出了“噓”的動作……清晨的鼓聲從遙遠(yuǎn)的地方傳來,將晏海從并不深沉的睡夢之中喚醒。他俯臥在柔軟的床榻之間,卻動彈不得,仿佛被什么沉重的東西緊緊的禁錮著。他想,怪不得會做那樣的夢。一股溫?zé)岬臍庀娫诹怂亩蟆?/br>晏海渾身汗毛豎起,昨夜發(fā)生的那些事情,一下子就回到了他的腦海之中。云寂抓著他吻了許久,然后……然后也并沒有發(fā)生什么,只是云寂不愿意回自己屋里去睡,非要和他睡在一起。這里不太安全,我得看著你,云寂就是那么說的。他偷偷轉(zhuǎn)過頭,就看到了云寂的臉。云寂大半個身子壓在了他的身上,眼睛還閉著,濃密的睫毛在眼睛的下方投射出一片陰影,如果這要是他原本的樣子……晏海整張臉漲得通紅,連忙把頭轉(zhuǎn)了回來,自以為輕盈的挪動著身體,想要從壓制中抽身而出。在他轉(zhuǎn)過頭的那一刻,云寂就睜開了眼睛,默默地看著他緩慢笨拙的動作。他一直挪到靠墻的地方,才完全和云寂分離開,但還沒等他那口氣吐出來,就又被一只從后面伸過來的手?jǐn)堊×搜?,繼而擁進(jìn)了懷里。云寂的懷里,有一股淺淡的冰雪的氣味,清而淺,冷而冽。雙手環(huán)過他的胸前,云寂從身后將頭埋在了他的頸脖處,隔著兩件不厚的里衣,云寂身體的溫度清晰的傳遞給了他。“云寂?!彼又绷瞬弊与x云寂遠(yuǎn)些,輕聲的說:“你放開我好不好?這樣有點熱。”“熱?”果然如他所想,云寂是醒著的。云寂的手自胸前游移上來,沿著中衣的領(lǐng)口伸了進(jìn)來,摸了摸他的脖子。“沒有出汗??!”摸完了之后,云寂還在他耳邊低低的笑著問:“哪里熱?”晏海只覺“轟”的一聲,全身上下所有的血液都沖上了腦門。云寂的手指慢慢向下滑到鎖骨的地方,被他猛地伸手按住了。“云寂,時候不早了。”晏海臉上的潮紅一瞬間就退卻了,甚至白的有些異樣,只是他此時背對著云寂,云寂并看不到:“我們該起來了。”“還早?!痹萍膨v出另一只手,輕輕揮過,床幃全數(shù)放了下來。床榻立刻變作了一處昏暗又獨立的狹小之地。晏海掙扎了一下,卻被更用力地扣到了懷里。“你身上……是什么香氣……”云寂在他耳邊問道:“怎么會……這么香……告訴我啊……”他甚至伸出舌頭舔了一下。“雪……雪霰花……”晏海頭暈?zāi)垦?,喃喃地回答:“我以前一直喝它的花露……?/br>“花香?”云寂停了下來,略微思考了一下:“不太像……”“你放開我!”晏海終于掙開了他,喘著氣抓著自己的衣襟,活像遭遇了非禮的女子。云寂低低的笑了起來,晏海愈發(fā)窘迫。他的想法又動搖了起來。血有什么作用不好說,但是讓云寂變成這樣……顯然是不可能的。云寂又伸出手,但是在中途又停了下來。門外傳來了腳步聲。“二位可起來了?”菡兒在門外說:“王爺請二位過去,說是有重要的事情與二位商量呢!”晏海跨進(jìn)了大門,非常意外的看到了慕容極。殷玉堂和慕容極都穿著朝服,顯然都是下朝之后相攜而來。“到底是什么意思?”慕容極的語氣不是很好:“就憑他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病秧子,難道就能破解我偌大刑獄司都解不了的謎案?”“我知郡王心焦,但還請稍安勿躁?!币笥裉玫故潜茸蛉諒?qiáng)硬了很多:“這是圣上的意思,不論郡王是否愿意,這事可容不得你我質(zhì)疑?!?/br>慕容極滿臉不情不愿,卻也不再說話了。“王爺,郡王?!标毯:驮萍懦麄冃辛艘欢Y。“翠微君可算來了,我等你等得心焦??!”也不知道殷玉堂是有心還是無意,視線在他們二人身上轉(zhuǎn)了一圈,尤其是看到云寂那張俊秀的臉,笑得十分曖昧。“良夜苦短……”“承王府高床軟枕,不小心就睡得過了?!标毯O袷墙z毫沒有覺察,態(tài)度平和地回答。慕容極冷笑了一聲。“不知王爺和郡王召喚我們前來,是有什么事情?”“今日早朝之上,圣上為了白府兇案又大發(fā)雷霆,責(zé)令刑獄司在十五日內(nèi)必須將兇手歸案,而且……”他看了一眼慕容極:“圣上私底下也傳了口諭,請翠微君務(wù)必協(xié)助此事?!?/br>“我?”晏海驚訝的問:“我手無縛雞之力,哪里能有破解兇案的本領(lǐng)?”“你倒是有點自知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