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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那膽大妄為的兇徒給找出來?!?/br>“可是,有一點很奇怪!為什么胎宮會被挖走了?”一直沒有說話的胡長老問道:“照裴先生的診斷推測,我覺得似乎破開腰腹,就是為了挖走胎宮,可胎宮這東西……”女子的胎宮也不是什么干凈的東西,如果是特意挖走就不大尋常了。“我記得早年間有個挺有名的殺手,似乎每次殺人之后,就喜歡將死者的眼睛挖走收藏。”坐在他對面的仇長老仇長安冷冷地接話:“世間嗜好詭異之人多不勝數(shù),指不定就有個喜歡胎宮的,也沒什么稀奇?!?/br>胡鳴奇懶得和他扯皮,轉(zhuǎn)而對云寂說道:“閣主,如今閣中尚有貴客,我們?nèi)羰谴笏了焉?,會不會驚擾了他們?”“你這個人就是廢話筐子,這個時候居然還顧忌這些!”仇長安哼了一聲:“那些‘貴客’們要是聽到搜山,估計會高興得很吧!比起性命,‘驚擾’又算什么?”胡鳴奇咳了一聲,裝作沒有聽到。“此次出事的雖是閣中弟子,但白家的命案如今依然迷霧重重,還有別派的弟子在山中失蹤一事,也是毫無頭緒。千秋山能有多大,接二連三的出現(xiàn)這種離奇之事,只怕其中必有關(guān)聯(lián)?!痹萍耪f出了自己的決定:“搜山之事,必須及早進行,免得又有變故。諸位長老若是沒有什么意見,還請回去安排好,爾后便由李長老統(tǒng)一調(diào)派?!?/br>他這么說了,眾人也沒有什么好多說的,紛紛告退去做準備。云寂又和李珂討論了一下該如何進行,雖說他剛才說巨細靡遺都要篩過,但人手畢竟有限,如何調(diào)派才是最關(guān)鍵的。李珂走了之后,云寂對著空蕩蕩的議事廳,突然覺得有些厭倦起來。自從成為閣主之后,避免不了要處理各種繁瑣的事情,他雖然游刃有余,但有些時候內(nèi)心也是覺得不勝其擾。何況朝暮閣中,弟子之間,長老之間,歷來便是明爭暗斗不斷,他自下院到上閣,最后成為閣主,別說是經(jīng)歷過的,就算看也看得厭了。他自出生然后知曉世事再到如今,只有那么幾段時光,是沒有被這種勾心斗角侵蝕過的。其中最近的那一陣子,就是成為閣主的親傳弟子,在昭明苑里住著的那幾年。所以他對晏海諸多寬容,也正是顧念那段安逸時光。云寂站起身來,走到了東面的那扇窗前,此時旭日剛起,將一切鍍上了鎏金之色。他看了一會,正要離開,目光角落那棟小樓的門突然被打開了。雖然這扇窗戶距離小樓頗遠,但以他的目力,還是能清楚地看到晏海從樓里走了出來。他是要去哪里?云寂看著他,想到了各種可能。但是晏海其實只是站在那里,似乎在等什么人。云寂本來想著要站到窗后,但是又覺得自己沒有理由要避開。不過都站了這么久,晏海也沒有抬頭看這里,而是頻頻往外頭張望。云寂看著他,心上的煩躁又加重了幾分。很快的,晏海等的人到了。“衛(wèi)……恒?”晏海與衛(wèi)恒站在那里說了幾句話,拿了一樣?xùn)|西給他,衛(wèi)恒放在了袖子里收好。不像是陌生人,他們是認識的?而后衛(wèi)恒轉(zhuǎn)身走了,晏海那里站著……直到再也看不到衛(wèi)恒的背影,晏海才抬頭往這邊看了一眼。云寂站在窗后,陽光透過窗格照在他的臉上,居然顯露出了幾分猙獰的形狀……第40章朝暮閣組織了上閣弟子全力搜山,可那兇手像是在天地間消失了一般,毫無蹤跡可尋。這一日,朝暮閣來了客人。“毛毛!”慕容瑜一跨進門,就大聲喊了起來。“見過郡主!”那被她喊作毛毛的,是一個身材高大健碩的男子。“毛毛你怎么來了?”慕容瑜本來一臉驚喜,然后看到他身后的人,停了腳步,有些不自在地說:“你怎么也來了?”那是個身形與慕容瑜仿佛的清瘦少年,在這么個壯漢身邊,顯得格外瘦弱。“郡、郡主?!彼拖癖荒饺蓁樀搅艘粯?,結(jié)結(jié)巴巴地請安問好。“郡王特意命我倆一同前來的?!薄懊苯忉屨f:“郡王覺得黑狼和我興許都能派得上用場?!?/br>“還真是能派得上。”慕容瑜朝天翻了個白眼:“他倒是想得周到?!?/br>“如此,冒統(tǒng)領(lǐng),此事便要依仗你們二位了?!币慌缘睦铉孢B忙說:“久聞您的大名,有您在的話,兇手的蹤跡必然逃不過您的眼睛?!?/br>“好說。”神騎營統(tǒng)領(lǐng)冒疆,也就是慕容瑜口中的“毛毛”回答說:“還請將我們帶到事發(fā)之地,我們也好開始尋找?!?/br>“我也去!”慕容瑜立刻說。“還請郡主不要為難我們。”冒疆立刻拒絕了她:“郡主千金之軀,怎可輕易涉險,若是被郡王知道,定會要了我們兄弟的項上人頭?!?/br>“郡主不可涉險?!焙诶窃谂赃呏貜?fù)強調(diào),一張臉漲得通紅。“隨便吧!”慕容瑜本來還想爭取一下,但一對上黑狼便萎了:“你們?nèi)ツ銈內(nèi)?!我去找晏海玩兒!?/br>說完,就跟來時一樣,一陣風(fēng)的跑了。“我們郡主小孩兒心性,還請李長老并朝暮閣的各位不要見外?!泵敖m然外表粗曠,但心細如發(fā),八面玲瓏,不然也不會從一介布衣受到慕容極的賞識,坐到了如今的位子上。“哪里的話,郡主率真耿直,巾幗不讓,絕非一般女子可比?!崩铉孢@句也不只是場面話,倒是存了幾分真心。“不過,方才我們郡主說了,要去找個什么人聽著是個男子,可是我聽錯了?”冒疆的眉頭皺了起來:“我們郡主云英未嫁,若真的去找個男子‘玩兒’什么的,這可不太合適吧!”李珂的臉色頓時尷尬起來。要說慕容瑜,縱然出身不比赤璉尊貴,但慕容家也是世襲親貴,慕容極又權(quán)柄在握,他將這個唯一的meimei視若掌珠,所以就如殷湛這樣的親王公子也不得不讓她三分。慕容瑜又是這樣的脾氣,誰能管得住她和誰玩兒,就怕給射了滿身窟窿也是白搭。“哥,我想跟著郡主?!贝丝蹋莻€黑狼突然出聲。李珂心中一驚。這被叫做黑狼的少年,是什么時候趴在門框上往外張望的,怎么自己絲毫不曾察覺?“不行?!泵敖豢诨亟^了他。黑狼頓時肩膀下垂,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閣主如今也不在樓里,二位長途奔襲,是否先稍事休息,還是……”“不用了,事情緊急,我們還是直接往事發(fā)地去吧!”冒疆回頭朝那個舉止怪異的少年說道:“黑狼,待尋到了兇手,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