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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身后的中年男子,把手收了回來。“少爺,快些?!彼欀碱^說道:“夜長夢多?!?/br>“少爺我這樣的好男兒,快什么快,會不會說話??!”白淳淳抱著香軟的靜嬋,面上帶著喜色,倒也不是真的生氣呵斥。那中年男子背轉(zhuǎn)身去,走到屋檐外站好,顯然并不在意他說什么。“把這個丫頭丟隔壁去!”白淳淳踢了踢地上的靜怡,對侍從吩咐:“別碰她啊!”“是的少爺!”那侍從嬉皮笑臉地把靜怡從地上拉起來,往隔壁房里走去,期間上下其手,占了不少便宜。靜怡只覺渾身癱軟無法動彈,連聲音都發(fā)不出來,只能望著眼前這些無恥之徒,憤憤然流下淚來。“也不想想自己什么年紀了,還跟少爺在這里裝清高!”白淳淳此時已經(jīng)把靜嬋抱了起來,踢開門預(yù)備走進屋里去。靜嬋內(nèi)心羞憤無比,只恨如今魚在砧板,連求死之力都沒有了。“你們在做什么?”突然,有個聲音在不遠處響起。中年男子吃了一驚。要知道他們是故意趁著赤璉外出不在,由他出手將樓中余下的幾人悄悄放倒之后,才過來這邊行事。眼見著就要成事了,居然不知從哪里又冒出個人來。但定睛一看,卻是個纖瘦的男子,并且一望即知不諳武學(xué),頓時心放下了大半。“你是何人?”但他也不敢掉以輕心,畢竟此地不同他處。“我是剛到樓里燒炭的仆役?!蹦侨寺刈吡诉^來,一副木訥的樣子。“你們這是做什么,這位姑娘可是小姐的侍女,不可以輕易冒犯的?!?/br>“姑娘不太舒服,我們這是把她送回房里?!敝心昴凶有α艘恍?,已經(jīng)將一根銀針扣在指尖,只待這人靠近過來便要下手。就在這時,那人突然像是被絆了一下,手里拿著的火盆往前一送,那剛生好的炭火,好似漫天花雨一般,劈頭蓋臉往眾人這邊拋灑過來。而中年男子射出的銀針,剛好擊打在火盆上,那火盆被內(nèi)勁往后撞飛,灑出的炭火范圍愈發(fā)擴大了。那火盆重重撞到了來人的身上,將他撞出去近一丈遠。“啊啊啊啊?。 卑状敬疚嬷槾舐暫敖?。他方才見炭火飛來,本能地側(cè)身閃躲,但畢竟懷里抱著靜嬋,半邊臉上還是被濺開的火星燙了個正著。旺盛的火炭落到臉上,皮rou的劇痛讓嬌生慣養(yǎng)的白淳淳頓時發(fā)出了凄厲的慘叫。靜嬋也被他拋到了地上,撞著門檻昏了過去。“少爺!”那侍從拖著靜怡沒有被炭火濺到,但看到自家少爺傷到了,連忙丟下靜怡跑了過來。那中年男子雖然沒有被炭火傷到,但躲避得也頗是狼狽。加之看到白淳淳受傷,他心中又氣又惱,一個縱躍便到了那人面前,一腳踢了過去。這一腳正朝心脈,若是被踢了個結(jié)實,絕無生還之理。第16章“豎子爾敢!”隨著這一聲怒喝,箭矢若流星破空而來,直射男子腳踝。男子急忙收勢后退。那支箭直直射入了青石的踢腳之中,足足沒入了一半,箭后響羽兀自震個不停,發(fā)出“嗡嗡”之聲,可見射箭之人力量之強。那中年男子被一箭逼退,只覺面上無光,忿忿望向弓箭來處。只見一身黑色獵裝的少女,踏在門前抱鼓石上,張弓搭箭,穩(wěn)穩(wěn)朝對這邊。男子見只有這樣一個陌生少女,頓時怒從心起,抽出腰間匕首便要迎上前去。“林師傅!萬萬不可!”那侍從也看到了來人,急的聲音都變了:“那是慕容郡主!”中年男子僵在原地。比起遠在朝暮閣的赤璉公主,這位郡主在上京之中簡直聲名顯赫,加之她兄長慕容極真真是位令人頭皮發(fā)麻的可怕人物,任誰聽到面前是這煞星,可不都要打個激靈。而慕容瑜移動箭尖,指向了坐在地上不停叫喚的白淳淳。中年男子臉色大變,急忙擋到了白淳淳面前。“慕容郡主,此事都是誤會!”他也顧不得端著高手的架子了:“這位可是江東白家的少爺,你的表兄,還請郡主莫要沖動,手下留情??!”“能有什么誤會?”慕容瑜冷冷地哼了一聲:“你讓開,我今天非要給白蠢蠢身上添兩個窟窿!如此卑鄙下作之人,還有臉假裝我的表兄,簡直罪加一等!”她松開手指,弓箭直奔白淳淳而去。中年男子早有防備,連忙用匕首格擋,但甫一接觸便覺一股大力涌來,他驚詫之下幾乎用盡全力,方能撥偏這支勁箭。他這才想起傳言這位郡主天生神力,用的乃是尋常男子拉都拉不開的二石強弓。而慕容瑜一箭不中,指尖之中已經(jīng)又夾了三支箭矢,一齊架到了弓弦之上。“還請郡主看在老爺與夢瑤夫人的份上,萬不可沖動行事??!”他心中暗恨自己輕敵,將虎口被震裂的手背到了身后。“還敢提我姨母……”慕容瑜臉色更難看了。“郡主郡主!”那侍從跪到了地上,一臉如喪考批:“就算不看在我們老爺夫人的面上,您總要看在郡王的面上,眼見著我們就要和郡王府結(jié)親了,可不能鬧出人命來啊郡主!”“你這……”慕容瑜低低咒罵了一聲?!澳氵@為虎作倀的狗奴才,現(xiàn)在倒會討?zhàn)?!你們方才行事之時,有沒有顧慮郡王府???”但她手中的弓箭卻終究放了下來。“還不快滾!”她從抱鼓石上跳下。那中年男子松了口氣,提起兀自哭嚷的白淳淳,直接縱身躍上圍墻,侍從也是四肢并用,又爬又滾遠遠繞開她跑了出去。慕容瑜快步走上回廊,先將靜怡xue道解了,才去看靜嬋的傷勢。“郡主,靜嬋她……”靜怡拉著自己的衣襟,渾身打著顫。“無妨,只是暈過去了?!蹦饺蓁ぽp輕松松將靜嬋抱了起來,抱進了屋子里去?!澳闶帐耙幌拢フ胰诉^來。”“好!好!”靜怡強自鎮(zhèn)定下來。她拉好衣物,往門口跑了幾步,方才想起來倒在回廊上的那人,連忙跑過去看他。“晏管事!”她看到地上的斑駁血跡,只覺得心驚rou跳:“晏管事,你沒事吧!”待看到晏海無聲無息地仰面躺在地上,她都快嚇得哭出來了。若是這人死了……若是這人死了……靜嬋姐……她咬了咬牙,轉(zhuǎn)身往門外跑去。赤璉得到消息趕回天風(fēng)樓后,見到這情形出離憤怒,立時便要沖過去將白淳淳碎尸萬段。按著她的性子是誰都攔不住的,但不想這事已經(jīng)驚動了云寂,才能在她闖禍之前將她擋在了屋里。待問清了原委,云寂并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