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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盡早歇了吧,否則明日沒精神?!?/br>“啊……是……”見季衍之態(tài)度冷淡,兩人吶吶應(yīng)了聲,這才安靜下來,很沒意思的睡去了。第二日天還沒亮的功夫,帳篷外就來人叫他們起身。喻飛穿上早前納木多為他準備好的羊毛滾邊對衫,再戴上縫制好的纓子帽。將自己打理妥帖,便與季衍之他們出了帳篷。帳篷外天色一片墨沉的冷寂,籠罩著四周都灰撲撲的,他們沒走幾步就到了祭祀的大空地上。空地中心用樹木架了個高大寬敞的祭臺,大祭司身著盛裝,莊嚴肅穆的站在祭臺正中。底下的空地外圍已經(jīng)聚滿了族人,靠近祭臺那一圈卻是圍著幾十匹的牛羊。與喻飛一起的八個小子,在一個穿戴白袍的哥兒引領(lǐng)下走到了祭臺面前,早早便趕來了牛羊的布善沖著他們露出了一個溫和的笑容,驅(qū)趕開牛羊群給他們空出一個地方。祭臺上大祭司溫和的目光在他們身上抓了一圈,大祭司是個四十來歲清瘦溫潤的哥兒,倒是和喻飛想象中有些不太一樣。據(jù)說大祭司是部族里最受尊敬的人,他是最靠近天神的人,部族里所有的祭祀迎親大小賜福都要靠他,族人們有了紛爭會去請大祭司做裁決。族人們受傷生病會去請大祭司做法治傷抓藥。族長每次要做什么決定,也都要跟大祭司商量……總之,喻飛把自己聽來的各種形容整理歸納了一下,所謂大祭司就是一個集神棍、接道調(diào)解員、大夫等等雜七雜八職務(wù)于一身的人。他還以為會是個臉圓圓的,看著跟居委會大媽一樣和善的大叔呢……喻飛走神的當口,大祭司看著腳邊已經(jīng)快傾倒完的沙漏,向前走了一步,面對著祭臺下站滿的族人們,肅容高喊了一句:“祭祀開始!”話音剛落,底下的人群就爆發(fā)出了雄厚的吶喊聲:“恭請?zhí)焐褓n福!”大祭司開始詠唱祭祀禱文,最外圍的族人抬上了早準備好的皮鼓與馬頭琴,厚重的鼓槌聲聲入耳,馬頭琴悠揚的調(diào)子應(yīng)和著。喻飛雙手交叉抱放在肩頭,做出早前納木多教給他的祭祀禮節(jié),表示對天神無上的崇敬。隨著祭祀開始,日頭也漸漸撥開沉寂的暮色,光線越來越明亮,太陽升起,照耀萬物。早晨是一日之初,生長的開始、勞動的開始,向天神請求賜福的最佳時機,喻飛拿出前世站軍姿的狀態(tài)渡過了一上午的迷信活動。咳,好吧……他能重生到這個世界,他本身也是個不科學(xué)的產(chǎn)物,真有天神的話勿怪勿怪。“……愿您以無盡的慈祥,接納我們新的族人,給予他們祝?!?/br>祭祀到了尾聲,喻飛與其他七個小子一起走上祭臺,大祭司拿著一碗混了牛羊血的烈酒,沾了些在手上,再依次點抹上他們的額頭,一邊抹一邊低喃:“天神慈祥,接受我們新的族人,并給予賜福庇佑……”搞得跟驅(qū)魔作法一樣……可別抹上就把我這孤魂野鬼給超度了吧……喻飛在心里嘀咕,等粘稠的液體抹上額頭,他閉上眼做出恭敬狀。他是最后一個接受賜福的,大祭司念完禱詞后,喻飛睜開眼,正對上大祭司溫和善意的眼神,立刻回了個標準的感謝禮。嗯,沒有感覺,果然這神棍是個水貨。上午的祭祀結(jié)束后,族人們就開始宰殺牛羊,搬出早準備好的木堆火架,與一壇壇醞釀多時的美酒。喻飛與其他幾個小子下了祭臺,依舊站在空地中央,等待迎接自己的夫郎。馬蹄聲紛沓而至,喻飛笑著望過去,一眼就看到自己的三個愛人英姿勃勃的策馬其中。三人騎到他面前拉馬停下,等他伸手。這是北蠻的一個風(fēng)俗,哥兒騎在馬上,小子伸手拉下,意為哥兒對小子的馴服執(zhí)手。喻飛就近對著由和亂伸出兩只手,兩人一邊拉住一只,利落的跳了下來。再牽下阿卓時,喻飛笑了笑,對三人眨眼道:“這就嫁給我了???”三人一時不知如何回答,所幸喻飛也沒想他們回答什么,他只是笑,笑意從嘴角蔓延到眼底眉梢。原本清秀眉目更是好看,再襯上納木多和多哲特意準備的服飾,看起來意氣風(fēng)發(fā)神采飛揚。他們原本是緊張了一個晚上,想到今日的結(jié)親幾乎都沒睡好覺,一生一次的大事,又因為是這個人,所以情緒起伏紛亂,輾轉(zhuǎn)反側(cè)了一夜。但是此時此刻,看著這個人如此歡喜,所有焦躁的擔(dān)憂的緊繃的情緒,竟像是一瞬間都不復(fù)存在了一般。他這樣歡喜呢,歡喜今天,與他們在一起。他們也一樣。19、鬧洞房(上)燃燒的躥火上架著整只的烤全羊,在火焰烘烤下茲茲流油,空氣中是濃郁的烤rou香味。配合著開了壇的熱辣酒香,分外的勾人食欲。結(jié)親儀式相比上午的祭祀大典,少了肅穆也沒喻飛想的那么繁復(fù),跟自己的三個夫郎接受過大祭司的祝福后,就可以跟族人們盡情吃喝玩鬧了。北蠻沒有南城那么多規(guī)矩,像結(jié)親時夫郎要留在屋里,只能夫君出來應(yīng)酬這些習(xí)俗都是沒有的。“沒想到啊沒想到,你竟然能在我前頭找到夫君。”曾跟著一起去南城迎親的叫樹的哥兒醉醺醺的搭著亂的肩膀,打趣道:“你脾氣這么壞,希望你夫君不會后悔。”“去死!”阿亂直接給了他一拳,樹險險閃過,對站在一旁含笑圍觀的喻飛道:“看見沒有~”喻飛將阿亂拉過來單手摟住,淡笑道:“對著我不壞就行。”要對誰都好的沒心沒肺的,他還不樂意呢。“你怎么就看上他們家了……”樹郁悶的灌了兩口酒,又來拉阿亂:“不行不行,你今天一定得跟我喝個痛快?!?/br>“行,可憐你個沒迎到夫君的?!眮y哈哈打趣,態(tài)度倒是坦然了許多,也不像以往喻飛靠近時小別扭的挪開。反倒側(cè)過頭看著喻飛問道:“我去跟他喝兩碗?灌醉了省的回頭他們鬧洞房?!?/br>怎么忽然變得這么乖順還會聽他的意見了?喻飛尚在狐疑,樹已經(jīng)嚷嚷起來:“想得美!我就是醉死了這洞房也不能不鬧!”“你這家伙……”喻飛笑了笑,放開亂,在他腰間親昵的摸了一把:“去吧,你可別醉了?!?/br>“不可能。”亂驕傲的一揚頭:“我是族里酒量最好的,誰都喝不贏我。”說罷拿過樹遞來的一壇酒跟他碰了下,笑彎了眼睛:“喝的你連路都走不了,還能怎么鬧?!?/br>“不可能!”喻飛站了會離開幾步,只見幾步外的阿卓和由也被拉著喝酒。鬧騰著要灌醉他們的也多是些還沒能迎回夫君的哥兒,半時羨慕半是玩鬧的圍著他們玩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