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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祥,然后跪在他的腳下:“三爺。”榮祥低頭望著他,默然無語。傅靖遠想,這大概是在告別了-------當然也許是向榮祥求證一下自己那番話的真?zhèn)巍?/br>然而下一秒,只見小孟忽然起身拿起茶幾果凍盤里的叉子,隨即向自己的脖子上劃下去--------他的動作太快了,所以榮祥伸手想要去捏住叉子時,叉齒正好扎進了他的掌心。傅靖遠睜大眼睛愣在當?shù)亍M蝗缙鋪淼淖児首屗粫r不知如何是好,待見到榮祥咬牙收回手時,方看到一柄細齒餐叉扎透了他的手掌,卻還沒有血流出來。根據(jù)僅有的一點醫(yī)學(xué)常識,他大喊到“別拔------”然而榮祥充耳不聞似的,一把將叉子□,然后惡狠狠的向小孟的臉上劃下去:“王八蛋!我讓你死了嗎?……你這狗養(yǎng)的雜碎……你他媽的……我先宰了你……”那叉子連手心都能扎透,可見何等鋒利,如今被他拿來沒輕沒重的劃在小孟的臉上,當下便見了紅。小孟卻跪在那里不肯躲,傅靖遠見勢不對,沖上來握住榮祥手腕,一邊奪下餐叉遠遠扔開,一邊大聲對小孟喊道:“還不快去叫醫(yī)生……你不要命了-------”話音未落,冷不防榮祥一腳踢到小孟的腦袋上,傅靖遠趕忙放了榮祥去拉小孟,不想自己甫一松手,榮祥動作極快的扯著小孟的衣領(lǐng)拖向角落,然后抓了他的頭發(fā)把頭往墻上撞去。小孟本來滿臉是血,被撞了幾下后,那血都蹭到了墻上,一條一條的血痕畫了老長。傅靖遠見榮祥狀若瘋魔,竟有些打怵,只得悄悄走到他身后,看準時機一把用力抱了他腰向后拉去,眼角余光瞥到一個老媽子正怯怯的在門口張望,不禁連忙大喊:“于媽……把小孟帶出去……快點!”于媽暗叫不好,然后后退無路,只得硬著頭皮走進來,看見墻邊倒著個血葫蘆似的人,又嚇了一大跳,也不敢去碰,期期艾艾的扯了他的袖子:“小孟,快走,二爺讓我?guī)愠鋈ツ亍?/br>“你哪兒也不許去!”榮祥一面奮力掙扎,一面厲聲阻止。那小孟果然搖晃著跪好,任憑于媽拉扯,一動也不肯動。傅靖遠也急了,用力勒住懷里的榮祥,大聲斥道:“這是怎么說的!你沒看他都快讓你打死了嗎?”榮祥忽然流下淚來:“我就是要弄死他……橫豎留不住……他就是死也得死在我的手里……”說到這里,他愈發(fā)哽咽起來。傅靖遠沒想到他說哭就哭,而且哭得聲淚俱下,凄凄慘慘。不僅惻然放了手,轉(zhuǎn)頭吩咐道:“于媽,快去打電話找醫(yī)生來。”于媽領(lǐng)命而去。傅靖遠把榮祥安置在沙發(fā)上坐下,見他那手上的鮮血順著傷口一股股向外涌,他仿佛也不知道疼,只是悶著頭小聲的哭。眼淚一對對趕不及似的滑過面頰,整張臉都紅漲潮濕。再回頭去看小孟,他還跪在那里,好像也不知道疼。臉上讓血糊了,連傷口都分辨不出來。第31章醫(yī)生處理兩人傷口時,傅靖遠在一邊看得汗毛直豎,尤其是雙氧水擦在小孟的臉上時,那簡直就是一場恐怖電影。那醫(yī)生年紀甚輕,擺著一幅難以置信的表情,很仔細的把小孟擦出本來面目。只見他左側(cè)面頰上是從眼底到下頦兩道劃傷,又有一道是從額角延至眉心。這是最重的三道,至于余下那些橫三豎四的輕淺擦傷,便不堪計數(shù)了。青年醫(yī)生吁了口氣:“虧那是柄普通餐叉,雖傷了皮膚,卻沒能深劃進rou里。否則肌rou劃開,就得縫針,而且會落下很明顯的疤痕。至于這位先生------”他轉(zhuǎn)向榮祥:“只要按時換藥,就沒有什么關(guān)系。記住,千萬不要沾水?!?/br>傅靖遠冷眼旁觀,見小孟被那醫(yī)生上藥貼紗布,把大半個臉都蓋住了。分明痛的身體打顫,卻咬牙不肯吭聲。他雖然素來是不待見他的,但從今天這一鬧看來,小孟其實可憐的很。挨了這么狠的打、眼看著自己被破相都不敢反抗,可見他從小定是被榮祥欺負怕了。由此又可看出,榮祥從小就是個兇惡的人------也許同他的家庭有關(guān)?總不會有人天生就那么壞吧。傅靖遠嘆了口氣,心想若是同榮祥過一輩子,還真得把他好好的改造一番-----這人身上的問題實在太多了。起身送走了醫(yī)生,他回身進房,打發(fā)走了旁邊的無關(guān)傭仆后,他像個家長似的站在二人面前:“噯,今天就到此為止吧。小孟回房去休息吧。至于其他的,也先不要想,養(yǎng)傷要緊。”小孟筆挺的坐在沙發(fā)上,聽了傅靖遠的話,他微微點了下頭------因為脖子被磕得很痛,卻并不起身,而是看向榮祥。榮祥鐵青了臉,朝樓梯揮了下手。小孟這才起身,上樓回房。傅靖遠走到榮祥身邊坐下,長嘆一聲道:“你說……你這不是發(fā)瘋嘛!”榮祥本來心亂如麻,又見傅靖遠擺出一幅要苦口婆心說教的姿態(tài),下意識的就像一巴掌打在那張?zhí)竭^來的圓臉上,但他最終只暗暗的攥了攥拳頭-------畢竟還是沒有底氣。“我知道你大概原來在家中也沒有什么真正的親人,只有小孟同你朝夕相對,所以感情比較深一些。那么客觀來講呢……”傅靖遠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小孟對你,也算是忠心耿耿。既然如此,你又何必那樣對他下狠手?他若真死了,你豈不是要后悔之極?”他又向后靠在沙發(fā)上,換了個舒適些的坐姿:“他年紀輕輕的,連女朋友都沒有,臉就被你劃成那個樣子。就算是長好了,也多多少少要留點疤痕,以后怎么辦?”榮祥把臉扭開:“他又不是靠臉吃飯的!”“唉,話不是這樣講-------那要是換成你的臉,你氣不氣?難過不難過?”榮祥煩的五內(nèi)如焚一般,咬牙答道:“這個比不了!我可是靠臉吃飯的!”傅靖遠一愣,起身走到榮祥另一邊坐下:“你別亂講!你要是把我們的關(guān)系想成這樣,未免就讓人寒心了?!?/br>榮祥一言不發(fā)。傅靖遠見他頑固的刀槍不入,看外面天色黯淡,也該到吃晚飯的時候了。便自動停止說教,徑自站起來,邊說向一側(cè)的仆人房走去:“我看晚飯做的怎么樣了。鬧了這么一場,嚇得老媽子們都躲了起來?!?/br>榮祥在沙發(fā)里縮了縮,兩條腿長長的伸出去,受傷的手搭在沙發(fā)扶手上,白紗布上洇出一點血跡。晚飯備的很潦草,廚子和老媽子們躲在廚房里戚戚喳喳的議論下午的血戰(zhàn),十分興奮激動,根本無心做飯。傅靖遠和榮祥吃的也很潦草,心里堵著,自然也沒什么食欲。榮祥吃了兩口,就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