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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蘇策,蘇策這一來,絕對是兇多吉少。船艙外不斷傳來槍響。李逆鱗的大腦陷入混亂。他開始想,究竟蘇少爺會不會來救他?以蘇策那種陰陽怪氣的個性,理所當然應該棄他于不顧,可李逆鱗從心底希望,蘇策那聲“媳婦兒”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但是這樣一來,蘇策就一定會有危險,而這也是李逆鱗不愿意看到的。李逆鱗矛盾著,混亂著,漸漸地開始喪失意識,視野也越發(fā)地模糊。陸奕用槍指著他,說:“來賭一把吧??茨闼乐埃K少爺究竟趕不趕得及?!?/br>陸奕把槍里的子彈都抖出來,塞進唯一那顆實彈,把轉輪飛快地轉起來。這是類似于俄羅斯輪盤的賭注,六個彈槽,五個空槽,一發(fā)實彈,中槍就算輸。但這也是只屬于陸爺?shù)?,完全沒有公平性的賭注。因為持槍人是陸爺,李逆鱗沒有翻盤的機會。從某種意義上說,和李逆鱗賭博的不是陸奕,而是死亡。李逆鱗沒有反對,他已經(jīng)連說話的能力也沒有了。渾身灼熱得難受,那地方還翹著,他不斷地把腰往前送,想在死前至少先把火泄下來。陸奕站到了他面前,用手捏著他的蛋:“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我弟怎么死的?”李逆鱗緊緊咬著布條,血把布條慢慢地濡濕。恐懼、驚慌、無措……李逆鱗想逃,但無處可逃。他只能等待。蘇策!蘇策??!陸奕繞到身后,將槍管硬擠著塞進李逆鱗的菊花。李逆鱗的身體像要裂成兩半,疼痛嘶吼著,在四經(jīng)八脈呼嘯。陸奕揪住他的頭發(fā),冰冷而緩慢地吐出兩個字:“去死!”李逆鱗的心臟再次漏跳了,過度的驚恐讓他夾·緊了雙臀。蘇策!蘇策??!就在這個瞬間,陸奕扣響了板機。咔嚓——!!是空彈。陸奕惋惜地說:“你還有機會。”李逆鱗努力睜大眼睛,帶血的眼眸死死地盯住門的方向。他下面又噴了,可這已經(jīng)不重要了。他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蘇三白。蘇三白,你他媽來??!是死是活,你他媽給老子滾過來?。?/br>李逆鱗可恥地流下眼淚。陸奕又拉下保險,說:“這次你不會走運了。”李逆鱗仍舊看著門的方向,他知道自己應該絕望,可就是狠不下那個心。事情到了這步,是生是死都沒有意義,他只是在生命的最后一刻,無恥了,墜落了,下賤了。他只是想,最后再看那個三白眼一次。如果還有重生,李逆鱗想,他一定把三白眼扔進水里,狠狠地淹他一頓,最好能讓他撲個狗刨,命懸一線,然后一邊可恥地流淚一邊喊:艾瑪媳婦兒快來救我……李逆鱗想著,腦袋垂了下來。陸奕扣響了板機。砰——!砰砰砰?。?/br>有人敲門。蘇少爺陰陽怪氣的聲音懶洋洋從門縫里飄進來:“陸爺,我媳婦兒三天沒洗澡了,你真不嫌臟?”====================================作者有話要說:喲西!三章更完!話說這章暗黑了,背景音請聽梁靜茹的噗,感覺好虐!46章李逆鱗昏過去了。迷迷糊糊中,他聽見槍聲,吶喊聲,叫罵聲,刀劍相向的聲音……各種聲音沖擊著他的耳膜,撕裂著神經(jīng)。很快,溫熱的液體在不遠處噴濺,濡濕了他的身體。有人把他放了下來,接著又有人殘忍地把他拎了起來。他撞到墻上,后背鈍痛,片刻后又有人抱住他,不斷地叫他的名字……李逆鱗徹底失去了意識,身體沒有一絲知覺,陷進了重重黑暗里。冷……痛……恐懼……所有的負面情緒包裹著他,他稍一呼吸,都痛不欲生,像皮rou綻裂,靈魂也撕開,比死亡還痛苦。不知道過了多久,他迷迷糊糊又聽到了聲音。南佳木的聲音。南佳木不知道又在對誰發(fā)火,聲嘶力竭地吼:“你他媽這么對他!你怎么可以這么對他!他從小到大吃了多少苦,你知道嗎?知道嗎!”李逆鱗想把眼睛睜開,可是眼皮沉重,渾身虛軟無力,他動不了。他試著張開嘴說話,但喉嚨里只發(fā)出痛苦的呻-吟。南佳木停了下來。一只手摸在他的額頭上,頭頂有聲音低低地在說話:“我知道。我都知道。”南佳木愣了一下:“你知道?他跟你說了?”“……還沒。”南佳木沒動靜了。那手摸著李逆鱗,另一種更柔軟的東西也貼近了他的臉。很輕,很溫暖的感覺,好像能把他的痛苦都消融。他的身體里竄著火,被藥物控制的身體仍然沒有恢復,變得敏感,難耐。輕柔而小心翼翼的肌膚相觸立刻便讓身體得到釋放。李逆鱗模模糊糊地,渴望著更多的碰觸。那人抱著他,親吻他,漸漸變得瘋狂。李逆鱗感受著,體內(nèi)火被撩撥得一發(fā)不可收拾。他下意識地擁抱對方,吮吻對方。對方握住他高挺的腫脹,他就立刻把身體往那里送。對方撐開他的腿,挺·進他的身體深處,他就配合地尖叫,痛哭流涕。仍然很痛。但他忽然就感到安心。有人抱著他,親吻他的每一道傷口,好像這樣就能讓疼痛減輕,撫慰他心頭的傷痕。李逆鱗用力抱緊對方汗?jié)竦暮蟊?,肆意地尖叫,大聲地哭。一次又一次,他知道自己在發(fā)泄,在射-精,他停不下來,也不想停下來,他像一只憤怒的困獸,讓自己疼痛,也讓自己釋放。他一直喊,一直哭,然后一口咬下去,讓牙齒穿透對方的身體,刺出血rou。他拼命地吮吸,想把血都吸光。他已經(jīng)沒有意識了,眼前只是一片熱血深紅,刺目且驚心。過了很久,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又回到了十六歲的海邊——那個永無止境,折磨著他的夢里。仍然在哭,可是哭聲不是他的。他向后看,纖細的少年哭得臉上黑痕一道一道,活像個小花貓。四周是金黃的沙灘,沙里散著骯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