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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讓一條小小的毒蛇在他眼皮子底下把人傷了!害怕的是,非獸人身體弱,不知道這一咬會有什么后果。雖說這條毒蛇的毒性并不是很強,可駱尋有點渙散的瞳孔還是讓他心里一緊。他低下頭,含住駱尋腿上那一塊略略紅腫的皮膚,吸出幾口血水,吐掉。千漠迅速把駱尋的傷口清洗了一下,自己喝了口水漱口后,一把把駱尋抱起:“沒事的,等等,馬上帶你去找醫(yī)師,你不會有事的,堅持一下。”駱尋聽到他的話,扯出一個勉強的微笑。千漠心中頓時涌上無比奇異的感受。沉寂多年的心,第一次體會到這種難以言喻的擔憂、心疼、恨不得替懷中這人承擔一切痛苦的感受。他把手臂一攏,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沖向部落中心。幾個起落之間來到火翎住處——他正在院子里翻找藥草。“火翎,幫忙看一下,駱尋被毒蛇咬傷了?!?/br>火翎聽到聲音回頭,看到千漠抱著的人,當機立斷道:“快把他抱到里面的房間去,讓他躺在床上?!?/br>說完,他從里間取出一些藥粉灑在駱尋傷口上,又急忙從院子的一角拔下幾株紅色的植物,把葉子搗碎,擠出一些紅色的汁液。拿木碗裝了一些,遞到駱尋嘴邊:“快,喝下?!?/br>駱尋依言喝了??辞谎圆话l(fā),難掩沉重,緩緩開導道:“沒事兒……不要太擔心,你給我吸出毒血那會兒就已經(jīng)好多了。除了右腿發(fā)麻沒什么知覺以外,其他都還好。”火翎把木碗放下,皺著眉頭不滿道:“駱尋,你以為自己有幾條命?這種毒蛇毒性不強,照樣可以置你于死地。如果再來晚點,你這條腿就廢了。千漠,你幫忙看著他的傷口,如果腫得更厲害,就出來叫我,院子里的解毒紅藥不夠,我要去隔壁非獸人的院子里采一些?!?/br>千漠點頭。火翎走出去。“要不要喝水?”千漠看到駱尋干裂的嘴唇,問。“嗯,正口渴呢。麻煩你了。”千漠端水進來。駱尋喝水很急,一些水順著他的下巴流到了胸膛。細膩的肌膚上,布滿了大大小小的疤痕,新長出來的紅rou顯得丑陋不堪。短發(fā)的獨特非獸人。要是不露出這些傷口,沒有人能想到他受過那么重的傷。要不是他的尾巴后半段至今沒有痊愈,軟趴趴的吊著,連親自把他救起的千漠都無法從他的日常行為中看出以前災難的影子。堅強、果斷、勇敢,他獨當一面、揮斥方遒時,很容易讓人忘記他是一個脆弱的非獸人。再往下是極其纖細的腰肢,松垮地掛著一條獸皮裙。好瘦弱,駱尋的腰有他的一只手掌寬嗎?“我的衣服呢?是不是落在河邊了?一會兒我去拿。”駱尋注意到千漠的視線,有些尷尬地問。“等火翎采藥進來我給你取。”千漠簡短地回答,別開雙眼。“好……”駱尋話音未落,門外突然響起嘈雜的喧嘩聲,鬧哄哄的。千漠仔細看了看駱尋的腿,沒有腫起的趨勢,這才道:“我出去看一下怎么回事?!?/br>獸人的聽覺遠遠優(yōu)于非獸人,能捕捉到很遠之外的聲音。他走到院子里,屏息聽了一下,馬上折回來,“是鷹族來了。”駱尋驚得從床上彈起來:“什么?”千漠向前一步:“你別動,好好養(yǎng)傷?!?/br>駱尋不把這點小傷放在眼里,滿腦子全是鷹族:“他們又來干什么?”“不知道。”駱尋蹙眉思索了會兒,看千漠仍舊站著不動,不解道:“你不去嗎?族人沒有叫獸人勇士去那邊集合?”“叫了。不過現(xiàn)在我走不開?!鼻恼Z氣稀松平常,好像來的不是鷹族,而是來串門的鄰居一樣。“我沒關系的,你看,腿沒有再腫了呀。一切以部落為重,你還是過去看一下吧?”千漠想也不想,堅決搖頭:“我去那里影響不了什么,在不在你這里,影響很大?!?/br>駱尋一聽,也釋懷了。如果兩方人馬打起來,以千漠一人之力輕易改變不了局勢,去了也沒用。不過,這也從側面反映千漠的集體感沒有那么強。換其他獸人的話,怎么會思考能不能改變局面這種問題?既然敵人來了,先沖上去再說,管他實力夠不夠。千漠獨來獨往,一向不同別人解釋自己的行為,看到駱尋臉上了然于胸的表情,破天荒地升起了焦慮感,斟酌良久,主動道:“你的尾巴還沒好嗎?都這么久了。”“???”駱尋怔忡了一下,“對呀,傷筋動骨一百天,哪有那么快好。”不知想到什么,他出神地望著從門邊射進來的陽光,眼底帶上兩分黯然。千漠拙于言語,不知如何安慰,一時束手無策。外面的喧嘩聲一直持續(xù)。在惱人的沉默中,火翎終于回來了,火急火燎的很是焦急。“千漠,駱尋情況怎么樣?”“腿沒有腫起來。”“那就好。駱尋,你稍微等一下,我馬上擠一些汁液給你喝,喝完了應該就沒什么事兒了?!被痿嵋贿呎f一邊拿木碗,把紅色植物放在里面,“今天不能再下水,要是不舒服第一時間來找我,明白嗎?”駱尋點頭,嘴角含笑,“嗯,好。怎么了火翎,是不是發(fā)生什么事兒了,你怎么這么急?”“有個懷孕的非獸人要生了,你喝完藥我要馬上過去?!?/br>“懷孕?”駱尋腦補了一下大男人挺著肚子生孩子的畫面,臉上不由浮現(xiàn)出古怪的表情,“我還以為鷹族來了你要過去幫忙?!?/br>“是叫我了,”火翎頭也不抬,“不過我沒去。來叫我的獸人說這次鷹族只來了幾個人,不像來攻擊我們的,現(xiàn)在也沒有發(fā)生沖突。既然沒有人受傷,我過去干什么?!?/br>“只來了幾個人?”駱尋訝異,“幾個人到我們這來干什么?”“不知道?!?/br>火翎一顆心全放在病患和醫(yī)藥身上,基本不會為其他的瑣事分心。駱尋見他心無旁騖地研磨藥水,也不問了,靜靜躺在床上。這次的藥水比先前那次更多些,火翎還在藥汁里混了別的藥材。駱尋把藥汁喝了,閉目坐了一會兒,覺得休息得差不多,起身下床。在身邊不發(fā)一言的千漠上前一步,對他微微張開雙臂。駱尋失笑,擺擺手道:“不用啦,我腿又沒斷,不用抱來抱去的。火翎也說了,這個傷口不影響日常活動的?!?/br>千漠表情不變,放下手臂。駱尋站起來,在屋子里來回走了幾圈,歪頭攤手道:“看吧,我真沒事。我可是死過一次的人,怎么可能被這點小事打倒嘛。走吧,咱們出去看一下鷹族那邊是什么情況?!?/br>兩人并肩走出門外。“千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