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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個......混蛋......大......大混蛋......」林夕海邊罵邊把眼淚鼻涕都抹到他身上。「是,我是個混蛋,還是個大混蛋?!?/br>彭亦寒繼續(xù)輕拍著他,胸口傳來一片濕意,看來這一次,他真的嚇得他不輕。「你去死吧,彭亦寒?!?/br>林夕海不解氣,扒下他肩膀的衣服,一口就咬上了他的肩頭。他的牙齒深深陷進內(nèi)里,傳來一陣劇痛,大概都被咬出血了吧,彭亦寒微微皺眉,忍痛不吭聲。「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咬了還是不解氣,林夕海眼眶紅紅地瞪著他,鼻子還一抽一抽的。「是,你一輩子都不會原諒我。」彭亦寒像鴨鵡學舌般,附和著他。「你一輩子都要給我做牛做馬!」林夕海繼續(xù)兇狠地瞪他。「是,我一輩子都要給你做牛做馬?!?/br>彭亦寒苦笑。林夕海眨了眨了,眼淚又流出來了,怎幺也止不住,雖然知道這樣很難看,但他也不知道為什幺,就是有泫然欲泣的感覺。把頭深深埋入男人的胸口,拚命聞著男人的氣息,一個多星期沒有碰觸過的胸膛,讓他感覺既傷心,又有說不出的溫暖和安全感。什幺王俊杰,什幺男朋友,統(tǒng)統(tǒng)去死吧!那個衰男,根本就是個話癆,和他才約會了一次,就從頭講到后,一路不是在吹捧自己,就是賣弄著一點也不可笑的「冷笑話」。最恐怖是他自己真的覺得好笑,咯咯笑得花枝招展,完全不顧他難看的臉色,簡直是個新版「英蓉哥哥」。而且剛才和他接吻時,他嘴里居然還傳來濃重的口臭,差點沒把他給熏死,要不是為了刺激男人,想吻他,先等上八百年再說吧!還是他好,他只要他就好。兩人冷戰(zhàn)的那段期間,他都不知道他有多寂寞,現(xiàn)在重新回到他懷抱,感覺真好啊......戀戀不舍地靠在男人胸前,像八爪魚一樣緊緊纏著他,林夕海一邊哭,一邊露出安心的表情。哭著哭著,眼皮愈發(fā)沉重起來......經(jīng)過剛才好一番折騰,林夕海實在累了,再加上又喝了不少酒,終于忍不住睡意的來襲,一會兒,就在男人懷里睡著了。胸前傳來綿長的吐息,低頭看了看,他立然大夢周公去了,彭亦寒無奈苦笑,抱起他,拖著略顯艱難的步伐,將他輕輕放到床上......拿過薄毛毯,替他蓋上,凝視了他好一會兒,彭亦寒走到浴室,打開燈,面對眼前明亮得一如照妖鏡的鏡子,一眨不眨地審視著自己的臉。這是一張怎幺看怎幺普通的險,沒有任何特色。沒有半點魅力,實在乏善可陳、看著看著,連他也自己都覺得膩味,然后,他的視線又悄悄滑向自己殘缺的右腿......這張臉、這個身體、這條腿,終究還是不行吧!林夕海雖然外表開放,總給人花心的感覺,但實際上,他是個相當潔身自愛的男子,到現(xiàn)在還是處男,沒有跟人上過床。他憐惜他,也尊重他。他憐惜他的貞潔和執(zhí)著,尊重他對真愛的理想和追求,他希望他能得到幸福,不想成為他的阻礙。雖然他的任性對他造成不少傷害,但想要守護他的心情,從來都沒有改變過,可如果再這樣相處下去的話,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會再做出些什幺。任何男人,即使是再溫馴的男人,內(nèi)心也有隱藏的獸性。想起剛才他差點不顧理智,強要了他,彭亦寒就覺得十分羞愧,嚇到的,不僅僅是他,還有他自己。彭辦寒長長吐出一口氣,關上燈,鏡中平凡男子的臉龐,頓時陷入淡淡的暮色中......來到陽臺上,此時已是清晨,陽光悄悄攀上林林立立的建筑群,點燃了都市蓬勃的生機。深深吸一口氣,彭亦寒從褲袋中摸出手機,撥通了大學行政部主任的電話......「趙生任嗎,是我,小彭?!?/br>彭亦寒聽著手機那端的聲音,凝視著右前方若隱若現(xiàn)的海洋,「這幺早打擾您,真不好意思......」「沒錯,我是有事想要找您談.........」「上次宣傳部發(fā)布的,西部交流計劃,應該還在招人吧......如果可以的話,我想申請去西部偏遠地區(qū),和那里的大學做雙向交流工作,不知道還有沒有剩余的名額?」「......是嗎?原來我是第一個主動申請的人?那太好了,看來應該不會有人和我槍這個名額......」彭亦寒輕聲笑道。「嗯......我已經(jīng)考慮得很清楚了,我的家人不用我cao心,而且我也沒有女友,孤家寡人一個,無牽無掛,像我這樣的人,最適合做這種支持邊區(qū)的工作......是的,我已經(jīng)做好了吃苦的心理準備,您放心吧?!?/br>彭亦寒的聲音,淡核傳來,飄散在風中......「嗯,我知道了,我隨時可以出發(fā)。好的,待會到了學校,再和您詳談吧,謝謝您,待會見。」掛上手機,他在清晨的風里,迎著陽光,站了很久、很久......※※※※※※※※※※※※※※※※※※※※林夕海黑著撿,蹲在客廳的沙發(fā)上,恨恨地瞪著時鐘,彷佛和它有深仇大恨。凌晨一點整,公寓里只有他一個。昨晚他喝得酩酊大醉,一覺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