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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xù)?”秦爍愣了片刻,笑道:“我對迷jian沒興趣?!?/br>林月白的目光垂下去,頭緩緩靠過來點在秦爍肩窩里,低聲道:“要是我愿意呢?”秦爍沒說話,林月白的聲音更低,像是某種動物的嗚咽低泣:“抱我一下,秦爍?!?/br>伸手?jǐn)堊×衷掳椎募绨?,用力將他圈進(jìn)自己身體里,那是一種,遮風(fēng)避雨,擯棄世上所有煩擾的擁抱,單純而有力,無關(guān)性愛欲望。這晚沒有月亮,靜得像是惡魔也沉睡了,臥室里長久的冷寂被一個低怯的聲音打破:“你真的可以做,我,我沒關(guān)系?!?/br>“別說話?!鼻貭q的聲音平靜,他沒有壓抑欲望,也不是害怕落個趁人之危的名聲。他只是不想做,身體里冷如冰川,這種情況對他這個欲望動物罕見得很。他不想作愛,甚至連手指都懶得抬起動一下,他抱著一個主動求歡的男人,淡漠咀嚼著空洞和無力,昏昏沉沉的睡著。朦朧里他發(fā)覺自己枕在童熙曄腿上,從那個熟悉的角度仰望那張冷俊面容,只是突然間童熙曄推開他站起來,頭也不回的離去。頭撞在地上,痛得眼冒金星,痛得真實叫他呻吟著睜開眼睛。天已大亮,秦爍看見床前站著一個人,穿白衣,面無表情卻仍讓人感慨他漂亮,不是童熙曄還會是誰?而且秦爍能確定,這次不是夢了,他被林月白壓了一夜的胳膊,傳來麻木的漲痛。“老大——”秦爍尷尬的坐起身,不知道該不該解釋,需不需要解釋。“我叫你不要玩學(xué)校里的人。”童熙曄冷冷道。林月白敲打著醉宿巨痛的腦袋,幽幽轉(zhuǎn)醒,目光觸及童熙曄的剎那如同被一桶冷水當(dāng)頭澆下,霍然坐起身,張嘴卻發(fā)不出任何聲音。“如果我說我不是玩呢?”秦爍似笑非笑邊說邊攏緊林月白的身體,“老大,我這次是認(rèn)真的?!?/br>童熙曄的眼瞼輕微的動了一下,轉(zhuǎn)身離開時淡淡道:“那就對他好一點,笨蛋?!?/br>下樓梯時,童熙曄踩漏了最后一階,失去平衡差點跌倒,幸而及時扶住墻。也許可以將表情和心情涇渭分明互不干涉的喜怒不形于色,卻也無法阻止紊亂的心緒抓住微小的事物浮出水面,防不勝防。“老大,你這么快……?”周生沒說下去,長時間跟隨童熙曄左右,讓他比旁人能察覺更多東西。童熙曄淡淡道:“給那個女人打電話,答應(yīng)她的要求。”周生驚訝道:“你是說,下禮拜就舉行結(jié)婚儀式?”“她喜歡,明天也可以?!备鼮槔淠穆曇繇懫?,“已經(jīng)沒有拖延的必要了。”。。。。。。。。。。。。。。。。。。。。。。。。。。。秦爍對女人這種生物退避三舍很久了,他害怕她們受傷的表情,痛苦的哭泣,或者淚眼婆娑的謊言。但即使從不注意女人的他,也一眼就能看到燕佳妮的美麗,那種帶有侵略性,難以回避的美。他從來不知道白色也可以是性感的顏色,燕佳妮的嬌小身軀在白色束身禮服顯得玲瓏有致,可愛和嫵媚兩者皆具,恰到好處。“是個配得上老大的女人哪,太好了?!鼻貭q混在連默火城一幫兄弟中間,笑容似乎比平日還燦爛幾分。老大娶到個門當(dāng)戶對的漂亮老婆,他怎么會不高興?他怎么可能不替他老大高興呢?握著酒杯,手心粘膩得很不舒服,他以為他那天晚上已經(jīng)喝夠了,只是現(xiàn)在他不喝酒似乎也沒別的事情可做。那時盯著童熙曄的背影消失,轉(zhuǎn)頭再看神情古怪的林月白,聽到他說:“你跟他賭氣嗎?”“???什么?”被這話問懵了,真是一點也不明白。林月白卻抵死的認(rèn)真:“他結(jié)婚,我是傷心你是氣憤,為什么?”“別鬧了,林老師”,秦爍跳下床背對林月白挺直身體,調(diào)侃著說道,“要是你介意我剛才撒的慌,我負(fù)責(zé)去跟我老大解釋,去告訴他你苦苦暗戀了他很多年,怎么樣?”“阿爍!發(fā)什么呆?該你們?nèi)ゾ淳屏恕!睆埮蟠执蟮氖终坪菖脑谒缟?,害秦爍手一抖整杯酒都撒褲子上去了。童熙曄坐在主桌的席位上,仍是那副萬年不變的冷峻神色,淡淡應(yīng)對眼前的人或者事,像局外人那樣漠不關(guān)心。相比之下,倒是四合幫的四長老臉上紅光滿面,更有喜慶氣氛。排隊敬酒時,秦爍仍管不住自己心神恍惚,也沒聽見前面的人都說了什么,轉(zhuǎn)眼就到自己站在童熙曄面前。“老大,我祝你福如東海壽比南山?!鼻貭q不假思索順口說出的話,讓坐在旁邊的周生噴了方入口的酒水,周圍人也哄笑一團(tuán):“這是婚禮啊,你當(dāng)是祝壽?”“這個……”秦爍一臉尷尬,低頭恨不得找到縫鉆下去。童熙曄卻接過他手中的酒一飲而盡,淡淡道:“道上的人有什么比保住命更重要?”燕佳妮手自然搭在童熙曄肩上,沖秦爍微微笑道:“這要靠你多保護(hù)他了,不要讓我年紀(jì)輕輕就守寡。”“這個——當(dāng)然。”秦爍點了下頭,讓出位置給后面的人,他倚進(jìn)一個不起眼的角落,漫不經(jīng)心用手擦拭自己澆濕的褲子。手機(jī)響,里面?zhèn)鱽硪粋€陌生焦急的聲音:“秦哥,給老大聽電話,有幾個喝醉酒的在鬧事,場子里罩不住?!?/br>“媽的,你跟誰混的,這么點小事你找老大?你是不知道老大今兒新婚怎么著?人一輩子能結(jié)幾次婚???”秦爍跟開栓機(jī)關(guān)槍一樣義正言辭教訓(xùn)起這個不合適宜的笨蛋。“可是我們實在頂不住了啊。”伴隨著萬般委屈聲音的是東西碎裂的乒乓作響。“哪個場子???我過去?!鼻貭q瞟了一眼酒桌上的童熙曄,當(dāng)即說道。“秦爍,這是要去哪兒???”門口遇上總是笑咪咪的四長老之一牟遠(yuǎn)。“沒什么,牟老,別跟我老大說我溜了啊?!鼻貭q敷衍的側(cè)身過去。“好好,年輕人的事總神神秘秘的呀?!蹦策h(yuǎn)瞇成縫的眼里掠過一抹寒光,滿是得意和狠毒:童熙曄,精明如你,怎么會放這么個笨蛋在心上呢?婚禮宴席散場后,十幾張桌子只剩下殘羹剩菜狼籍一片,空蕩蕩的冷清。偌大的地方只剩下兩個人,他們坐得很近卻各自拿著酒壺自斟自飲。張朋悠然道:“你今年四十幾了?”周生嘿嘿低笑:“只記得出道二十三年了,沒家,就沒人記得什么狗屁生日,誰曉得到底多大把歲數(shù)了?!?/br>張朋咋吧著喝酒,幾分得意笑道:“我還記得我比你大個三四歲?!?/br>周生不以為然的聳肩:“我身上傷疤肯定比你多。”他們都是跟隨童熙曄父親出生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