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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景天,可是又說得無比的艱難,還沒等他這句話說出口,方海在下面喊道:“聽夏,有人找你。”傅聽夏連忙起身,季景天的眼眸微微一暗,也低下腰將地上的衣服撿起來穿上。等傅聽夏端著水盆下樓,就看見一個身穿貂皮襖的女人站在院子里,正皺眉打量著周圍,傅聽夏自然認得這個女人——他的小姑傅清泉。傅家在京城里一直算得上是旺族,不過到了傅聽夏爺爺那輩就敗落了,家里是面子大于里子,一直到了傅清石回京上臺,傅家才重新又緩了過來。也許正因為如此,傅清石有多么愛權,傅清泉就有多么愛財。“我剛好值班的時候碰到這個阿姨,她說是你母親的朋友,我就給帶過來了。”寢室室長老大開口道,今天剛好碰上他值班,因此沒有跟著眾人一起過來。方海他們看見傅清泉都吃驚不小,因為傅聽夏用的,吃的,雖然不是很寒酸,但也能看出就是個尋常的鎮(zhèn)上男孩,他們怎么也沒想到,傅聽夏的母親會認識像眼前這個女人這般,一看就是個很顯貴的人。傅清泉似乎也沒想到傅聽夏的屋里人居然這么多,在他的印象里傅聽夏根本就是個沒有任何朋友,沒有任何交際,整天畏縮在角落里的小耗子。可如今天這個小耗子,不但讓家里所有的人都在為之傷腦筋,居然還學會了招朋呼友,傅清泉不得不承認,她的確對傅聽夏走了眼。她的目光落在眾人的臉上,雖只輕輕一瞥,但很快就斷定沒什么有份量人家的孩子,才掉過頭來對傅聽夏笑意盈盈地道:“聽夏啊,過年我給你送了點東西過來。”傅清泉說著,門外就有人陸陸續(xù)續(xù)地往里捧了不少盒子,傅清泉伸出保養(yǎng)得宜的手指了指院子里的石桌子道:“東西多,就放那吧?!?/br>“不知道你有什么事?”傅聽夏掃了一眼那些堆成山的禮盒淡淡地問道,傅清泉這對夫婦可是個一毛不拔的人,能讓她拔上一根汗毛,證明你那里至少有賺到十倍的價值。“我們出去談談吧,你這里客人多,也不方便?!备导业娜私^大部分都是俊男美女,傅清泉也是身材高挑,皮膚白皙,即使她不是真得比傅聽夏這群人要高,但也能給人一種居高臨下的氣場。方海他們都只不過是從城鄉(xiāng)十年苦讀才考上京城里來的男孩子,至好的也就是方海這樣的出身,可都沒見過什么世面,因此都被傅清泉給鎮(zhèn)住了,挺熱鬧的院子立時變得鴉雀無聲。傅聽夏不想她在這里敗壞了所有人的興致,便說了一句道:“那就在門邊的北屋說話吧?!?/br>傅清泉見傅聽夏眉色冷淡,心中不愉,但想到此行的目的,便也只好跟著傅聽夏進了北屋。北屋是過去門房仆傭住宿的地方,現(xiàn)在被傅聽夏拿來堆放雜物,因此里面很是臟亂差,再加上墻洞末補,很容易讓人想起斷壁殘垣四個字。傅清泉眼底閃過一絲嘲諷,轉過頭來對傅聽夏說道:“大過年的,我們就長話短說,我知道你這幾年過得挺緊張,好像你繼父費了不少力氣才把你母親的醫(yī)藥費還清,家里的弟弟也輟學在家……”“你究竟想說什么?”傅清泉從皮包里取出一只精致的皮夾,涂了鮮紅色指甲油的手從里面抽出了一張支票遞給了傅聽夏道:“我到底也算是你姑姑,這是五萬塊錢,足夠你讀到大學,剩下的錢也夠買套小戶的公寓樓,以后在京城也算有個像樣的落腳之地?!?/br>傅聽夏看了一眼那張支票道:“你不會沒條件的吧……姑姑?”傅清泉道:“我知道你挺想傅家認回你,你也跟傅君瑤,傅君浩一樣都是我的侄輩,可是畢竟現(xiàn)在他們才算是一個完整的家庭。我實在不想家里因為你的問題而搞得家宅不寧,你看一點虛名你換得什么,什么也換不來!不如拿去換點實際的東西,這五萬塊只是我個人的謝禮,只要你答應不在明面上介入傅家,私底下誰也不會否認你是我傅家的人,你還能擁有其他人的謝禮,你看呢?”傅聽夏深吸了一口氣,輕笑道:“你說錯了二件事情,第一我們家過得不錯,第二我其實半點也不想回傅家,但是……我沒權力否定我母親的權利,她是堂堂正正嫁給傅清石的,至于后來因為現(xiàn)在這對傅家先生太太的茍合而離異,都合情合理?!?/br>他抬起頭看著傅清泉道:“我是不是傅清石的兒子不要緊,但我母親她是,至少曾經(jīng)是傅清石正式的妻子,破壞別人的家庭的人不是我的母親,她才是光明磊落的那個,如果你想要我的答復,那么這個就是!”也許是因為傅聽夏的語調(diào)不由自主地拔高了,外面?zhèn)鱽砹讼ん暎袷怯腥嗽谕德?,再加上傅清泉完全沒想到傅聽夏會斷然地拒絕她,一下子就有點惱羞成努了,她壓低了聲音急匆匆地道:“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br>“拿著你的酒去敬別人吧。”傅清泉上下看了一眼傅聽夏,言有所及的嘲諷道:“你以為自己現(xiàn)在很了不起了,可以看不起這五萬塊了,你很快就知道你錯過了一個多大的機會。一個至少能讓你混得像個人樣的機會。”傅聽夏還沒有回話,門簾就被人掀了開來淡淡地道:“原來是傅姨啊?!?/br>傅聽夏轉過臉,見季景天已經(jīng)整好了衣裝走了進來,他又穿上了黑大衣,領子翻上來遮住了脖頸,這樣襯得他五官更加立體,表情也更清楚。“季……景天?!备登迦粤艘惑@,她倒是的確沒從誰那里收到線報,季景天跟傅聽夏有這么好的交情,好到大年三十還會在一起。季景天淺淺的笑了一下:“傅姨果然是傅家的人,記性就是好,怎么都不會老糊涂?!?/br>傅聽夏在心里輕笑了一聲,季景天就是個肆無忌憚的人,傅清泉那種居高臨下的優(yōu)越感到了他這里就是自找撞頭,因為再沒人比季景天更擅長居高臨下了,他好像天生就高人一等。傅清泉的年紀是不小了,可也還沒到老糊涂這個地步,不過依她的精明她自然不可能跟季景天爭執(zhí),這次出師末捷,她只好匆匆將支票塞進了皮包,勉強擠著笑容道:“那就不打攪你們聚會了?!?/br>她走出門口,傅聽夏在她背后道:“不把你的東西帶走嗎?”假如只有傅聽夏一個,傅清泉還真得干得出來東西拿來了又拿跑這種事情,可是這里別說有一屋子的人,還有季景天在,她只好強忍著氣轉過頭來笑道:“你這個傻孩子,說什么傻話,這是阿姨給你的年禮。”傅聽夏笑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