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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的自然還是司慕,許是生病讓人身體變脆弱的同時也能擊垮心靈。 她已經淪落到哥哥拜托別人來照顧生病的自己這個地步了嗎?仔細想想,這不到一年的時間里,她身邊似乎真的沒有可親近的人了。 她所有的朋友,幾乎全部都在B市,在A市。 她最心愛的人,在哪里呢? 可是這明明是她自己的選擇,她明明有愛她的爸爸mama,當時她還是選擇了離開。 可是可是,可是她不走,要怎么向mama證明她長大了,能夠自己做決定,能夠自己選擇喜歡的人呢? 那個同樣喜歡她的人,還在原地等著她嗎? 她況且有理由這樣做,司慕卻是最無辜的。 他什么都不知道,小時候心心念念想著她,努力追趕她的腳步,長大了好不容易在一起了,原本以為可以和心愛的人在一起,結果就來了一個晴天霹靂。 連分手的理由給的都是那么牽強,那么傷人。 沈佳佳想著想著,眼淚就落下來了, 司慕的手機號靜靜躺在黑名單里,她爛熟于心。 她不敢告訴父母,怕他們擔心,卻想告訴司慕,也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什么心理,她把司慕的手機號碼從黑名單里拖出來,想打電話,卻沒有勇氣。 眼前模糊,她鼓足勇氣,卻發(fā)現不知道自己該和他說什么。 老友寒暄,最近忙些什么? 前女友的問候,最近還好嗎? 還是沈佳佳式的沒臉沒皮,司慕我好想你? 明明都是她的錯,她口不擇言傷了他甩了他,任性地想要證明自己足夠獨立,所以不管她在自己選擇的路上受了多少苦痛,都是她自作自受。 司慕想怎么樣都是他的自由,哪怕在被沈佳佳甩掉的第二天就喜歡了別的女生,也都是沈佳佳無法干涉的。 從大學畢業(yè)到現在,這么久的時間里,司慕怎么做都是他的自由,作為前女友,沈佳佳無權干涉。 意識到這一點,沈佳佳再也忍不住,埋在被子里大哭起來,像個孩子一樣無助可憐。 司慕,你喜歡別人了嗎? 別人是不是很懂事,很漂亮?別人是不是正在享受你所有的好? 看你的露出虎牙的真誠微笑,和你擁抱,和你親吻…… 可是,那你還記不記得沈佳佳呀? 一想到可能會發(fā)生的這些,沈佳佳嫉妒的快要難受死了。 歐陽卿霖就站在病房外,透過門玻璃,把沈佳佳的一舉一動看得一清二楚。 小六早就買好早餐,低頭站在歐陽卿霖身邊,欲言又止。 歐陽卿霖看沈佳佳哭的差不多了,轉頭,坐在旁邊的座椅上,看真站在一旁的小六,沉聲說:“想說什么?” 小六抿唇,問:“少爺,您真就這么喜歡沈小.姐?” 沈佳佳雖然好看是好看,笑起來甜甜的,可比起少爺身邊圍繞的女人,論手段、身材,都有隔了長江黃河那么大的差距。 歐陽卿霖不咸不淡看他一眼,就那一眼,小六摸摸鼻子,忙說:“我去給沈小.姐送飯,涼了對身體不好?!?/br> 說完推開門,進入病房。 六爺雖然從小就跟在歐陽卿霖身邊,可始終沒有摸透他的性子。 當年,北邊司家隱隱有退出的意思,一大塊肥rou誰都想搶,他被派出去探路,對外身份是火鍋店老板。 后來他才知道,是因為當年歐陽卿霖坐不穩(wěn)少主位子,怕他的人被人一窩端了,這才讓他出來,想讓他逃過一劫。 那時候,他還不知道,但也隱隱約約聽說南邊局勢相當不穩(wěn),在沈佳櫟過來北邊的時候,他套了他的話,這才知道緣由。 他第一次不停少主的話,馬不停蹄回來,被少主踹了兩腳,差點沒把他踹殘廢。 但他說什么都不肯再回去,歐陽卿霖沒辦法,讓他帶著最不服管教的一批人,是最底層的小嘍啰,他以為少主單純是為了懲罰自己,后來碰見張陽,碰見沈佳佳,他心里開始有了懷疑。 沈佳佳走了之后,他‘官復原職’,跟在他身邊,更是確定了自己心里的猜測。 他手機里存著的那張照片是沈佳佳。 …… 受生活環(huán)境的影響,歐陽卿霖從小到大就異常冷漠,他的家族他的父母和兄弟姐妹也都要求他必須強大到沒有軟肋,他按照所有人的期望長成了那個樣子,很少動怒,很少哭笑,更很少,不,是沒有心動。 人生中接觸的第一個女人是母親,但是并不親近。 歐陽家族還保留著男尊女卑的老舊觀念,女子的地位在歐陽家實在不高,甚至連歐陽這個姓氏都不能占,只能姓歐,所以陪伴他長大的是哥哥弟弟們。 歐陽家的人大概都不懂得情愛,至少在他看來是這樣的。 冷漠的長大,冷漠的看著各方勢力不斷斗爭,在一次行動中,他作為未來的少主被劫持,對方勢力相當強大,當時的歐陽家剛剛從重創(chuàng)中走出來,休養(yǎng)生息,硬碰硬根本打不過。 他被人鎖在潮濕的地下室里,被人蒙上眼睛,堵上嘴巴,全身都被捆綁團成一團扔在墻角,他能夠聽見敵對勢力刻意改變聲音對電話中的父親說的所有的話,但他天生聽力較好,也聽見了父親所有的回答。 他當時并不清楚父親是不是真的想要放棄他,但聽到他說隨便你這種輕而易舉的話,那一刻,他是難受的。 是他做的不夠好,因為他總是沒有記住,歐陽家是不能夠談論感情的。 談判的人聽了父親的話,直接扔了手機,對旁邊的人說:“沒用,做掉?!?/br> 冷酷又無情。 他幾乎可以預料到接下來的事情,他清晰地聽見子彈上膛的聲音,隔著一層黑色的布料,他幾乎看見槍指向自己,可他連動都動不了。 后來,是他和沈佳櫟的第一次碰面,他來救他。 ☆、獨自路上行(3) 那一刻,他幾乎絕望。 可接著,門就被打開,他驚喜的以為是父親。 結果,被人扯掉眼睛上黑布的瞬間,他看到的是一個大搖大擺叉開腿坐在椅子上的男生。 只能說是男生,因為看起來真的不算很大。 他毫不在意地坐著,目光懶懶散散,看著他,笑著。 陽光從打開的一扇天窗中透進來,照在他淺淺的梨渦上。 是一個不同于他這種的人男生,卻偏偏做著他們這種人做的事情。 綁架他的人全部都倒在地上,眉心一點紅,他們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 歐陽卿霖雖然狼狽,卻仍帶著似乎是與生俱來的貴氣,他皺眉問:“你是誰?” 沈佳櫟笑著看他:“很快你就知道我是誰,但是我現在要問你。”他停頓一下,舔舔唇,向前俯下身子,“歐陽卿霖,南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