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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了粉色與橙色這兩種顏色,仿佛落日夕陽下的血色紅蓮。它們靜靜地躺在亞麻色絨布內(nèi)襯的盒子里,而盒子的外側(cè)的花紋,隱約分辨得出,也是印有皇室的徽章的。很顯然,這就是那個讓眾人好奇的禮物了。按理說,以他們兩個的身份和經(jīng)濟狀況,送一對寶石袖扣作禮物也不算什么事,可問題在于,這對寶石太過獨特。有眼尖的珣粉看到這對袖扣的圖片,立刻在社交網(wǎng)站上發(fā)表狀態(tài)詢問道:有沒有人覺得這對寶石有點眼熟啊?像不像我們殿下王冠上的那對帕帕拉恰藍寶石?不是說那種藍寶石很稀有嗎怎么會有這么像的?還是就是普通的橙色藍寶石或者粉色藍寶石,只是光線的問題被拍成這樣?快來告訴我只是錯覺!太可怕了!這條狀態(tài)可謂是一石激起千層浪。本來就有珣粉覺得這袖扣眼熟卻又想不起來在哪見過,都以為是自己多心了,結(jié)果就看到了這么一番讓人恍然大悟地找到了方向的猜測。一時間,不止是珣粉小明粉和西皮粉,連看熱鬧的圍觀路人都被激起了參雜著或是好奇或許興奮或是緊張的求知欲,大家紛紛各顯神通地來鑒定比較,結(jié)果還真得出了個驚人的結(jié)果——同樣的阿斯切型切割,極其相似的色彩混合度,看上去完全相同的大小,幾乎就與容珣的一頂王冠上的一對帕帕拉恰藍寶石一模一樣。而那頂王冠,原本是太帝君的陪嫁之物,在容珣十歲生日時由太帝君贈給了容珣。這個結(jié)論瞬間引爆了整個網(wǎng)絡的熱度。無論是容珣將自己如此寶貴的王冠上的寶石拆下、制成袖扣送給明子熠,還是容珣在這么稀有的寶石品種中找出了一對相似度如此之高的送給明子熠,這都是足夠令人震驚的消息。這件事在網(wǎng)上一連飄了好多天的熱門。而就在民眾們都默認這段戀情是真的坐實了的時候,容珣卻是高興不起來。原因無他,因為明子熠雖然這次什么都公開發(fā)表,卻在寶石的身份被扒出來之后,私下里又將袖扣原封不動地退還給他了。容珣看著手里的一對袖扣,心中不禁委屈起來。如果說他一開始還怕明子熠會討厭他,那么這段日子以來,兩人漸漸相熟,他也敢肯定了明子熠其實并不討厭他,甚至有的時候還是挺欣賞他的。他感覺得出來,明子熠至少已經(jīng)對他有一些些的好感了,可事實上明子熠卻又依舊守著那一道界限不允許他越過。他實在是想不通,明子熠為什么會一直拒絕他。他有時候會懷疑其實明子熠不接受他并不是他本身的原因,甚至直覺明子熠偶爾像是在透過他去想別的什么人,但每當他想要細細分辨的時候,這種錯覺卻又都消失無蹤,而他又找不到更多的證據(jù),只當自己是惦念得走火入魔了,所以才處處多心。就當容珣兀自百般糾結(jié)不得其解的時候,遲熙言卻越發(fā)地不知該怎么面對容珣了。他承認他對容珣產(chǎn)生了深重的嫉妒,那明明是愛著的、同樣也愛著他的人,他卻在對方生日的時候連句生日快樂都說不得,而容珣卻能光明正大地送給那人這樣滿含暗示意味的貴重又曖昧的禮物。可他又沒辦法純?nèi)坏丶刀省C髯屿诳偸呛翢o隱瞞地向他解釋每一件與容珣之間的事,讓他知道他愛的人如今仍是愛著他的。但看到那兩人越來越深的牽扯,還是讓他不由地心生憂懼。他既怕容珣因為他之前那自私的念頭而誤了婚姻與幸福,又怕容珣這樣火熱赤誠的愛意遲早會打動明子熠,爭取到明子熠的心,直到某天徹底取代了他在明子熠心中的位置。這些糾結(jié)不已的心思讓他一見到容珣就不由自主地心虛,這份心虛甚至折磨得他這些時日以來都下意識地躲著容珣。而這自欺欺人的躲避也只能躲得了一時,時值年末歲初,皇室的活動也為數(shù)不少。公共事務活動還好些,多數(shù)不需要遲熙言和容珣同時出席,就算同時出席,也都各自循禮按部就班即可,但家族內(nèi)部的活動時,對遲熙言來說,這些原本該是溫馨的時刻,如今卻都成了考驗和煎熬。陰歷新年,在祭祖、朝賀等一系列的典禮之后,皇室的這一家人終于坐到一處開始私家的聚會消遣。傳統(tǒng)的節(jié)日自然應該玩點傳統(tǒng)的游戲,一家人湊成一桌打麻將,帝后二人一邊,容珩與遲熙言一邊,二皇子容珒服兵役去了沒回帝都,剩下的兩邊正好由公主容琛和容珣一人一邊。皇帝一邊看著皇后打牌,一邊對著幾個小輩說道:“還是你們皇祖父和皇爺爺聰明啊,早早把這個位置甩給我,他們自己跑去逍遙自在去了??纯此麄?,現(xiàn)在在海島上享受著陽光沙灘,丟我在這兒守著個老宅子看你們打牌?!?/br>“那您也甩給大哥不就行了?!狈凑虏魂P己,容珣幸災樂禍地說道,“三條?!?/br>“我是有這個打算。”皇帝說道,“當年容珩才一歲多,你們皇祖父就退位給我。我看啊,等容珩和熙言有孩子了,我也退位給容珩,跟你們母后享受退休生活去。”“皇祖父那是因為身體不好不得cao勞才早早退位的,父皇您急什么?”容珩坐在遲熙言的旁邊半擁著對方,說道,“我和阿言還想多悠閑幾年呢,可不想這么早接您的班。”皇帝聞言,笑罵了一句:“這臭小子。”“不過說起來,熙言和容珩,還沒有好消息?。烤湃f。”說起孩子的話題,皇后也不由地如同尋常的父母一般關心敦促起來,“不是我催你們啊,只是宮中也很久沒有添小孩子了,連最小的容珣都這么大了。還是要有小孩子在才熱鬧?!?/br>聽到這話,遲熙言正整理著牌的手不由一僵。為皇室延綿子嗣生育繼承人,也是皇儲的重要職責。雖然沒有明文規(guī)定,但歷屆的皇帝或是皇儲,通常都會在大婚次年就迎來自己的第一個孩子。遲熙言知道容珩為了包容他那沒道理的任性,頂著不小的壓力,他也十分愧疚,一直在盡力地說服著自己,可他就是莫名地過不了自己心的那一關。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抗拒什么,其實他早已經(jīng)下定決心要與容珩共度一生了,也明白自己要履行的義務,但他一想到自己孩子的父親將不是明子熠而是容珩,他仍會心痛得難以接受。“不出這個,拆對兒了?!比葭窨闯隽诉t熙言的難堪,一邊不露痕跡地拉過他的手,安撫地捏了捏,順便幫他整理著牌,一邊對皇后解釋道,“我們還想多過幾年二人世界的生活,至少這三兩年內(nèi)是沒考慮要孩子的。您要是著急,就去催容珒早點結(jié)婚去。六桶?!?/br>“和了和了!”容珣興奮地推到了面前的牌,笑說,“就等著它呢。”皇后一向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