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顆心,還是讓他陪著這人一起疼著吧。容珩知道遲熙言會怨他,但他還是這么做了,他是最適合遲熙言的人。他會把他再焐熱回來的,他們的人生自小就纏繞在一起了,根本分不開的,更何況,他們還有一輩子的時間。遲熙言不說話,垂著眼簾,不去看那雙目光深沉的濃黑的眼睛。那低垂的眼睫微微震顫了幾下,像是在替他積蓄勇氣似的,待到蝶翅樣的睫毛重新平靜下來,也下定了決心,他忽然仰起頭,吻上容珩的唇。(他的身體對容珩沉醉著、依戀著、渴求著,可他卻覺得他難過得要死,仿佛正在經(jīng)歷著一場極盡溫情的強`jian。此處省略3194字)這以快`感之名而顯現(xiàn)的波流,沖刷著他,也正在將他洗禮作另一番模樣。他在欲死的快`感中如脫水的魚一般掙扎喘息,連呻`吟都發(fā)不出聲。也幸而如此,才讓那個不該脫口而出的名字,湮滅在他的身體里,消散在未被任何人覺察之時。在等待陰`莖結(jié)消退的漫長時間里,容珩伏在遲熙言的背上,擁著他,安撫地吻著他的肩頸。而遲熙言枕著手臂,將臉埋在枕頭里,蹭去不知何時溢出的流了滿臉的眼淚。遲熙言忽然覺得特別委屈,特別難過。這就是容珩所謂的愛他,以犧牲他的愛情的方式。方才容珩問他怨不怨,其實他那時答不出來。委屈生氣是有的,但那畢竟也還是他當(dāng)作哥哥來愛的人,他又怎么可能不心疼。直到現(xiàn)在,他清晰地感覺到,容珩嵌在他身體里,正占據(jù)著他只想與愛人分享的地方,他才第一次真正地怨容珩。不是怨容珩標(biāo)記他,而是怨容珩自私。然而他又覺得自己未必有資格怨。他也自私,他也和容珩一樣,都只不過是想和自己愛的人在一起罷了。在快`感過后,小腹中酸脹的感覺幾乎教他崩潰。他吸了吸鼻子,趴在枕頭上悶悶地對容珩說:“哥,我可不可以暫時不生孩子?”像是怕容珩多心,又像是想說服自己似的,遲熙言急忙補充道,“我想先念完碩士的課程,現(xiàn)在要孩子的話就得休學(xué)了?!?/br>“有你就足夠了?!比葭袼坪醪⒉灰馔猓谶t熙言的頸側(cè)吻了吻,平靜地說道,“其他的,只要你開心就好?!?/br>第20章第20章明子熠靠著申請來的安眠藥撐過了剩下的封訓(xùn),以及緊接著轉(zhuǎn)場至這一屆的五洲運動會的舉辦國后進行的適應(yīng)性訓(xùn)練。到了舉辦國后,大賽的氣氛愈加濃烈,時間也像是被按了快進似地,十來天的適應(yīng)性訓(xùn)練倏忽而過,轉(zhuǎn)眼就到了正式開賽的日子。明子熠單打雙打兩線作戰(zhàn),而他用的安眠藥又是賽期禁用的藥物,緊密的賽程外加堪憂的睡眠狀況,著實教教練組和醫(yī)療組的眾人都為他的身體狀況和比賽狀態(tài)捏了一把汗。但他自己卻恍若不覺似的,隨著比賽的進行,人反而越發(fā)地亢奮,愈戰(zhàn)愈勇。他原本就是這樣的性格,越是重壓之下,越是能夠激起他的戰(zhàn)斗欲與求勝欲,在這樣的高強度高壓力的比賽中,反倒更能讓他忘我地投入,擠榨出他的全部能力與潛能。他像只陷于絕境拼死一搏的獅子,將所有的積郁都轉(zhuǎn)化成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的絕決殺氣,透支著精力,以近乎病態(tài)的亢奮,一路蕩盡阻隘過關(guān)斬將。毫無意外的,他在雙打率先取得了預(yù)期中的好成績后,單打也順利地挺進了決賽。決賽之前的晚上,明子熠在和教練組一起看了對手的比賽錄像,又確定了第二天比賽的戰(zhàn)術(shù)后,早早地回了自己房間。只有一步之遙了。明子熠回到只有自己一人的房間,忽然覺得心里也是空落落的,像是先前強壓著不敢放肆的悲傷失落都不聽話地翻涌了出來。他拍了拍自己的臉,將這些不合時宜的感傷都拍出去,現(xiàn)在還不是可以松懈下來顧影自憐的時候,他還有一場不容有失的勝利要去奪取。明子熠倚在門上,仰著頭,深深地呼吸一遭,再站直身來,走到里側(cè)的桌邊坐下。他得先準(zhǔn)備好明天要用的器材,為球拍換好膠皮。他先查看了一下之前預(yù)先準(zhǔn)備好的刷好油晾在那里的膠皮,見它們干得差不多了,又在上面仔細(xì)地刷了一層膠水,繼續(xù)晾著待干。他拿過自己的球拍套,拉開拉鏈,從中取出一支球拍。他利落地撕開球拍上舊的膠皮,將粘在球板上的些許殘留的膠痕一一擦去。明子熠撫在球板上,手上的動作不知不覺地漸漸輕柔下來,罕有地露出些溫柔繾綣又悵然若失的沉靜神情。出發(fā)去封訓(xùn)的那天早晨,遲熙言開車送明子熠回國家隊的宿舍集合。遲熙言不方便直接把他送到隊里,便將車停在距離宿舍一個路口外的小巷中。停了車,熄了火,明子熠坐在車?yán)餂]下車,遲熙言也不催他,要有差不多三個月見不著了,兩人都有許多無需言明的離愁別緒依依之情。“我走啦?”明子熠解開安全帶,人卻依舊坐著沒動。“嗯?!边t熙言點點頭,只是抿著的嘴角泄露了些微依戀不舍。“不給我個luckykiss嗎?”明子熠傾身過去,望著遲熙言,眼型凌厲的眸子里蘊著溫柔迷戀又勢在必得的光芒。遲熙言望著明子熠,突然撲上去,攬著他的脖子,在他下唇上咬了一口。許是見血了吧,和著淺淡的腥甜的血腥味,兩個人兇狠地唇舌交纏著,直到血氣翻涌,呼吸凌亂,氣息相融。明子熠把遲熙言壓在椅背上狠命地親著他,手順著襯衫底擺滑了進去,在他纖韌的腰際和滑膩的后背上肆意流連。真想把這人揉進自己的血rou里,片刻都不與他分離。“不親了,寶貝兒,”明子熠放開他的唇,又像被吸住了似地,戀戀不舍地再輕蹭了幾下,最后不得不分開,卻仍是鼻尖觸著鼻尖,呼吸著彼此的呼吸,“再親我就走不了了。”遲熙言輕笑出聲,松開纏著明子熠的手臂,輕輕推他一下,將粘在一起的兩人撕開些距離,說道:“快走吧,別遲到了?!?/br>“嗯。再等一下,”明子熠回身從后座上拉過隨身的旅行包,從中翻出球拍套,取出一支球拍,遞到遲熙言面前,“這次來真的,賜它一個幸運之吻吧。我這回就用它打比賽,你親它一下,我?guī)е拖衲阋惨恢迸阍谖疑磉?。請允許我為你而戰(zhàn),我的愛。”遲熙言摸著球拍,心里又甜又軟地化成一片,嘴上卻還故意說道:“親在拍面上嗎?可你這膠皮不是兩三天就得換一次,那到比賽的時候,都換了得有一摞了吧?!?/br>“親拍柄上嘛。這樣就等于,我每次握著它的時候,都是你在親吻我掌心了?!泵髯屿谡J(rèn)真地說道。遲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