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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顧不上太子面稟的朝廷處置過的大小事,急忙起駕去了房府。皇帝駕臨,房家人只能空出時間,讓君臣二人脈脈相見,這一見就是兩個時辰。還是房玄齡挺不住,李世民忍痛握著玄齡的手看著他睡著的。這兩個時辰內(nèi),太子倒是也跟來,落座房府。負責招待太子殿下的自然曾是東宮的屬官房遺愛本人了,其他人俱都在房玄齡屋外休憩等候圣人的旨意和隨時可能的傳喚。李承乾見了房遺愛,忽然覺得眼前的人有些眼生,沉默的讓人心痛。太子殿下皺了下眉頭,他想到了杜荷的死亡會讓房遺愛心痛,但想不到房遺愛此番變化如此之大,出乎他的意料。關(guān)于杜荷身亡,太子也是后來才知道的,這還是太子手下的人和后來房遺愛來信跟他說的。皇帝并沒有提及,連此事都瞞著他。李承乾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但東征皇帝意外在半路回程,定是有人進了讒言,當然也有可能是往東宮小朝廷表忠心靠攏的人太多,讓皇帝擔心他再來個玄武門之變。想到這里李承乾心里就有些譏諷,這算是上梁不正,擔心下梁歪么。莫說時間沒成熟他沒有篡位謀逆的心思,就是有,這次他肯定也是一擊必成。他只是……不到萬不得已,想堂堂正正的讓李世民正視自己,不得不在萬民矚目下,傳位給他這個嫡長太子。不過是一些念頭的事情,李承乾現(xiàn)在有的是耐心和手段,只是每次面對他那好父皇的一副表面我信任你實則背地疑慮重重的心,他感覺也是很疲累。李承乾的心畢竟還未完全冷掉,他是對李世民這個父親有怨氣,可也有過敬愛。這點李承乾確實不敢否認,李世民是愛他的,只是這份愛是有衡量的……其實,他也是。李承乾忍不住冷冷笑了一下,他拉起房遺愛的手避開其他人,找了一處地方單獨相處。若是以前,房遺愛還能有心注意一下,太子牽手他是不是太不矜持,暴露了他們兩人之間的曖昧關(guān)系,于他并沒有好處。這種估計并不是多余,但房遺愛并沒有在乎,他此時的心思不在這里。只是太子灼熱的目光令他并不能忽視,這是他回京之后兩人第一次面對面見面。一時李承乾有很多話要對房遺愛說,或想問他一些事情,但抬眸看著死氣沉沉的房遺愛,李承乾憂心的又不知如何開口。見太子的養(yǎng),忽然房遺愛笑了一下,“怎么,殿下不認識我了?”“遺愛你——”李承乾蹙眉要說些什么,卻被房遺愛打斷。房遺愛笑了笑,瞅著眼前的太子殿下,他神色放溫和了些,道:“沒什么,我挺好的,還活著?!?/br>說起這個,李承乾更是擔心了,果不其然就聽房遺愛提起杜荷,他并沒有避忌這個“傷口”,“不過杜荷么,他就死了?!?/br>房遺愛看似說的輕描淡寫,說的平常語氣,但就是這樣才讓李承乾看出他心中恨極。恐已走火入魔。這讓李承乾憂心忡忡。“太子殿下不必憂心于我,我還要好好的活著,活得好好的……還要給小荷花報仇呢?!倍藕尚α恕?/br>“傷害杜荷的,我必叫他死無葬身之地……”半晌,他又說著。然后,房遺愛抬頭看著太子殿下,眼中的意味很明顯。李承乾知道房遺愛是在表態(tài),他定是要魏王李泰他們死,不止不想繞過他們,還要讓他們痛苦的死。皇子就算謀反,皇帝也不會判他們個腰斬之類的痛苦刑罰,畢竟是皇族血脈……可房遺愛的這話當著他的面說,就是在逼著李承乾表態(tài),就是在表態(tài),他必然不會放過魏王及其一黨。李承乾默默望著房遺愛,兩人雙眸對視,房遺愛嘴唇啟開,帶著微笑,嘴里卻說著李承乾之前一直盼望的事。“殿下,這回不必擔心我不上你的船了……就是艘破船,也別想讓我下來?!闭f到最后,他仿佛又變回了那個不正經(jīng)的房二郎。只是,房遺愛有什么不一樣了,李承乾知道。他不知道是好是壞,只是他看著此刻的房遺愛,心一慟,不由一把攬過他,手上卻輕柔的抱了他一下。這回房遺愛并沒有掙扎,反而意外的溫馴和順從。他意外的不堅強了。說好了不流淚的,卻不知道怎么心里酸酸痛痛的,仿佛委屈和故作冷酷強悍的那顆心,驀地又變回了曾經(jīng)的不爭氣又軟弱的房二郎,又變回了那枚和杜荷一起走馬踏花、不務(wù)正業(yè)、迷茫糊涂的長安紈绔……他,還是他,可是經(jīng)歷這么多,房遺愛又不是原來的房遺愛了。杜荷這回的死亡帶給他的震撼,遠不止那些異魂搶奪他身體失敗后對他的改變,這是一種不同的改變。既然擁有了許多能力,房遺愛再不想著回避歷史,回避禍端……只想著得過且過,紈绔一生了。杜荷的心愿,他也會幫他完成。可惜杜荷沒有個孩子,城陽公主就算他想照顧,皇帝也不會給他機會,城陽公主必然如歷史一樣被下降他人。李承乾身上的衣物有著上好的龍涎香,房遺愛的發(fā)絲被熏香的味道浸染了一些,太子殿下安慰的輕拍了下他,順著發(fā)絲撫了撫他的后頸。……恍惚了好像很久,想了太多太多——房遺愛嘴角動了動,被太子殿下這么一“摸”,他傷感的情懷突然消失了。房遺愛幽幽的嘆口氣。李承乾不禁問道:“怎么了?”房遺愛不怎么好意思面對他,神色別扭,故作深沉的拱手,回身躲掉,去老父房門外和兄弟姊妹們一起守著了。李承乾站在原地,看著房遺愛硬是跑掉的背影,唇角不由上揚了些。他撫了下身上因為房遺愛俯身的褶皺,眉眼動了動,但轉(zhuǎn)即想到了杜荷,和病重的房相,李承乾眼眸里的厲色一閃。兄弟之間做到這樣,也沒甚么舍不得的。李承乾對杜荷的感情也不一般,他從記憶中得知和推斷出的東西,比房遺愛想象中的要多,何況從前的遺愛并不怎么對他設(shè)防,不過是嘴硬心軟罷了。房遺愛可從來沒逃出過他的手心,將來也不會任他逃掉——既然是他認定了這個人。李承乾冷硬的想著:到他手,就別想溜!不說太子殿下的心思,就說圣人帶著太子走掉,房家恭送完畢后,房玄齡喝了人參湯,精神了一些。挨個子女叫了過去,單獨懇談了一番。每個人出來都眼圈腫腫的,最小的孩子都出來后,最后才輪到房遺愛。房遺愛進屋跪在房玄齡床邊,任由房玄齡撫了撫她頭頂,難得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