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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選侍妾通房的事,不知怎么的房遺愛本人還沒知道,就被高陽公主那邊知道了。“淑兒怎么沒稟告?”高陽聞言挑眉,身后的侍女放下了梳子。高陽扭頭,看向貞兒。和房府淑兒經(jīng)常聯(lián)絡(luò)的就是貞兒。貞兒搖頭不知,怕公主責(zé)怪。高陽公主雖然有單獨的府邸,但自從上次啞娘的事情后,她又搬回了公主府邸,但卻也時常還住趁著房遺愛不在的時候,經(jīng)常打著侍候翁姑的名義出入梁國公府,偶爾趁著房遺愛夜宿東宮或不在房府的時候,仍舊住在她和房遺愛住的那間院子里。房遺愛知道后覺得非常礙眼,牙痛。這高陽倒是命大,病好之后更會裝模作樣了。他恨不得攆走對方,但房玄齡卻做不出那等事情,一日高陽公主名義上是房府的兒媳,一日他們這做臣子的就得敬著,因為敬著的不是公主的身份,而是皇帝李世民的面子。若是梁國公府是房遺愛當(dāng)家做主,他才不會顧及這個面子和皇帝的情分,但房遺愛面對父親房玄齡的堅持,也只能無奈敗退,聽從吩咐,只好忍他一忍。只是他也怕哪天也里抽風(fēng),他恐怕會行兇高陽公主,公主暴斃府中——自從高陽公主被刺殺后,因著手上,還是替晉王“擋災(zāi)”,李世民多有補償和寵愛問候,一時又風(fēng)頭無兩起來。房遺愛壓抑下心中的一閃而逝的沖動,暫時還不能做,高陽就是死也不能和房府牽連上。房遺愛恢復(fù)正常,心臟猶自還有些興奮的撲通撲通亂跳了幾下,他現(xiàn)在好像更“嗜血”了一些。房遺愛搖搖頭,只是他已經(jīng)多日沒有去東宮太子那里。東宮里,太子殿下李承乾冷笑,轉(zhuǎn)過頭問今日來的杜荷:“房二幾天沒來東宮了?”杜荷一怔,他還沒算過啊。再說他杜荷也不是天天來東宮報道啊,哪里知道房二幾天沒來——杜荷心里琢磨著,不對勁兒,他杜荷有時候也好幾天不來東宮這邊,如果無事太子也沒這么想著自己啊。杜荷感覺微微別扭,但只當(dāng)是自己“吃醋”了,房二可真是占盡了太子的寵愛啊“殿下,這我倒是不知道?!倍藕勺焐洗鹬?,心里面可一直沒有停止腹誹。太子殿下的重視,可是杜荷和其他勛貴子一直想得到的,可是房遺愛這家伙居然這么不珍惜,得罪了太子還不夾著尾巴做人。旁邊的趙德子此時倒是插言道:“殿下,房膳郎已經(jīng)有七天沒來了。”“你倒是掰著手指頭數(shù)的清?!碧拥钕虏粌H沒夸趙德子腦子清醒答對了,反而面色陰沉起來。太子的陰晴不定讓趙德子脖子一縮,恨自己嘴欠,沒謹(jǐn)言慎行。李承乾捏了一下手中的筆桿,突然一撂下,讓房遺愛進宮來。趙德子領(lǐng)命而去,房遺愛被催著來了東宮,若不是趙德子親自看著,說不得房膳郎還不來呢。趙德子可看的清楚,太子和這位不知鬧什么別扭呢。“殿下安好——”房遺愛過來,一本正經(jīng)的行禮問候。“自然是好的。”李承乾睨著他一眼,坐在榻上飲酒,倒不是飲用的茶湯。此時屋內(nèi)的杜荷早就在房遺愛沒來的時候見機告辭了,太子本來有事要說,但想了想還是放了杜荷,單獨和房遺愛說起一件事情。說正經(jīng)事情的時候,房遺愛和太子之間,兩人仿佛毫無芥蒂,談的正是東宮的那位腦有反骨的紇干承基。“膳郎,你不知道——今日紇干飲酒過量不小心……就仙逝了?!壁w德子替太子說明情況,還裝模作樣的拭淚。這讓一想就知道真相的房遺愛嘴角一抽,他看了下太子的表情,太子倒是面色如常。房遺愛心中其實是微微驚疑了一下的,太子之前不是還說要先忍著紇干承基么,倒是真下手了。不過,房遺愛有些好奇,“他怎么死的?”太子沒親口回答,拿起酒杯抿了一口,趙德子得到示意說道:“是馬上風(fēng)——”“……紇干承基雖耽于女色,但畢竟曾救過孤一命——厚葬了罷?!崩畛星藭r忽然道,“別寒了跟著我的人的心?!?/br>“喏?!壁w德子聽從吩咐記下,只是表情很是不屑。太子殿下的事情大多是不瞞著趙德子這位心腹的,房遺愛的表情倒是略微奇怪。李承乾突然撂下酒杯,冷聲道:“怎么,房二?你認(rèn)為孤過于狠心么?”“呃,???”房遺愛瞪眼,立刻反駁道:“這等背叛殿下的人還留著過年嗎?!我早就說該處置了?!?/br>還不是你瞻前顧后、狠不下心——房遺愛眼里控訴著。李承乾見了眸子里閃過一絲笑意,但很快便收斂了。他沉吟片刻,倒是跟房遺愛說起,“……死后在他屋里倒是發(fā)現(xiàn)了一些奇怪的地方?!?/br>紇干承基的屋內(nèi)竟然搜出了一件鎧甲。紇干承基有鎧甲不奇怪,但這鎧甲和武器配備東宮都是有記錄式樣的——問題嚴(yán)重的是,那鎧甲可不是東宮侍衛(wèi)和武官穿著的,而是軍中重甲,件件都不是東宮守衛(wèi)該有的。“只有一件?”房遺愛聞言心中一緊,眉毛也團成一團。他心里咯噔一下,想起了太子謀反的“緣由”,本來就是紇干承基牽連了太子。太子也因此被判定謀反,因為東宮里有數(shù)百戰(zhàn)時軍中盔甲,這不是意圖謀反是什么,要知道東宮的侍衛(wèi)都是有定數(shù)的,該做什么,不該做什么,都有人盯著管著,也不是太子讓侍衛(wèi)們?nèi)スゴ蛱珮O宮,侍衛(wèi)上下都聽從太子的。例如杜荷出入東宮身上就還盯著大大小小的東宮官職,其中就有東宮的騎侍一職。太子點點頭,擰著眉沉思。這就是奇怪的地方,紇干承基從哪里弄來的重甲。房遺愛站起身踱步,他此時腦子里早忘記了和太子之前鬧得別扭,滿腦子都是太子謀反作亂的資料。難道此時紇干承基已經(jīng)做下了什么事情?不好,紇干承基這時去了,若是他背后的人知道,豈不是打草驚蛇,心虛之下說不得會做出什么驚天動地的事!房遺愛想了到了齊王李佑,這人是個蠢笨,膽子和野心卻奇大的。弄不好要遭。房遺愛急忙說了他的推測,“殿下,怕就怕東宮里紇干承基聯(lián)同什么人,做下了什么……”“你是說——”“我是說,就怕……東宮里藏有盔甲無數(shù)?!狈窟z愛說完定定瞅著李承乾的眼睛。太子抬眸,與他對視。“——房遺愛,你懷疑我?”李承乾黑眸幽深,發(fā)問道。第59章聞言,房遺愛一怔,然后抬眸看太子表情,卻見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