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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義滅親房二閑暇盧氏和房玄齡談起自家那個二郎,盧氏再三感嘆二郎的各種好,各種上進(jìn)……房玄齡這回沒駁斥否定房遺愛,至于房遺愛要做善事,他很是贊同,但女人心海底針,盧氏話頭這方夸贊兒子完畢,轉(zhuǎn)即又開始愁苦起來。“二郎命真苦,這么的好二郎就差娶一房好妻?!北R氏抱怨。她心底甚至想給二郎娶一房平妻,但一是沒有世家大族這么做的,二是那是活生生打皇帝李世民的臉面,于房遺愛和家族都有害無益。房玄齡不語,盧氏瞥了他一眼,不由嘆息,“二郎現(xiàn)在算得上‘白身’了。”話里話外不乏埋怨皇帝的意思,這官職一擼到底,二郎出去都沒個臉面了。房玄齡到底見不得盧氏煩心憂苦,只好勸慰道:“娘子不必憂心,二郎前途無憂?!闭f罷,他簡單透露了下皇帝有意讓房遺愛真的去從軍的打算。房遺愛本人倒是不知道這事,免得他喜形于色,但李世民對這事的安排并沒有瞞著房玄齡。“……從軍?弄不好……就小命沒哩!喂,你還是不是二郎的阿耶——”盧氏大驚,怒瞪著相公。房玄齡皺眉,“哪個那么容易丟命,何況圣人也不會讓他真的當(dāng)先鋒將軍。就是他自己愿意當(dāng),他也沒那個本事,哼?!?/br>不說皇帝不放心,就是他這個做阿耶的也擔(dān)憂房遺愛的性子,關(guān)鍵時刻出個差錯,于戰(zhàn)場上可是攸關(guān)上萬條人命的大事。聽房玄齡這么一說,盧氏驚跳的心暫且平穩(wěn)了些,但她又狐疑起來,“那二郎在軍中能做什么官?”假裝困倦沒聽見,房玄齡扯過被子,蓋上閉眼睡覺,他沒再透露皇帝對房遺愛的安排。倒是盧氏靠在床頭,琢磨了小半個時辰。然后她推了推房玄齡,悄聲在他耳邊問:“是不是只負(fù)責(zé)后方……你別不吭聲啊。我猜……定是讓咱家二郎管管糧草,他原在東宮也是管太子吃食的不是么。對不對?”房玄齡一直假裝熟睡,漸漸的真睡著了,但卻做了一夜的炸|藥包炸飛城池戰(zhàn)場殺敵夢,里面的殺敵小將居然就是他家的二郎。……*房遺愛昨日歸來跟盧氏的說的話并不是無的放矢,他是真的打算身體力行。大早晨的,盧氏送完房玄齡去上早朝,房遺愛就過來了。他碰見房玄齡揖禮的時候,還遭到了一記審視,然后房玄齡還拍了拍他的肩膀,非常溫情的神態(tài)。房遺愛微微訝異,有些摸不著頭腦。“別管你阿耶——他昨晚說不得做了什么美夢?!北R氏沒好氣,睡睡睡!也不知道真睡假睡。朝廷的事不跟她是他盡忠職守,但事關(guān)自家二郎,透露一兩句也不外乎人情啊。房遺愛給盧氏端茶遞水,說起他的來意。盧氏本來就贊同,昨夜里房玄齡也是認(rèn)為房遺愛的行為是善舉,怎么會反對。她去喚管家過來,房遺愛把分成來的金子都交給盧氏去置物,盧氏還添了一筆,把房遺愛孝敬給她的三百金添了進(jìn)去。房府內(nèi)上次那個老管家背叛后,盧氏暫時也沒找到合適的人,只叫一位內(nèi)院女管家代職,但終究外出辦事有些許麻煩。房遺愛親自帶著小七出去采購了一番,不僅舍糧施粥,還拉了幾車財貨和醫(yī)藥布帛去了城西那邊的濟(jì)病坊。濟(jì)病坊的位置很偏僻,竟然在長安城的外城,周圍算是有些荒蕪。房遺愛過來看了一下四周,算算了距離,離李老道的清風(fēng)觀還真不算太遠(yuǎn),不過李老道素來就喜歡清靜,他的清風(fēng)觀也不在長安城的內(nèi)城。濟(jì)病坊是隋朝就有的慈善機(jī)構(gòu),是朝廷在京都設(shè)置的撫養(yǎng)病殘老幼孤獨(dú)之人的地方,里面僅僅只能保證口糧和單薄的蔽體的衣物。若是孤兒,長得玉雪可愛,沒有殘疾者,自然很快便被領(lǐng)養(yǎng)走。但一些殘疾小兒和孤寡老人只能在這里求一口飯吃,混住在一起,條件自然不是十分好。濟(jì)病坊的管理官吏見是相府的郎君和夫人駕到,恨不得大家洗刷干凈,一起在門口迎接貴人,但這不是盧氏和房遺愛的本意。房遺愛很是看不慣這些虛禮,見了這坊主,他有些擔(dān)憂這些錢財被他貪污了,所以房遺愛打消了扔下東西就走的心思,反而親自發(fā)放了食物衣衫等物到每個人手里。人人有份,外加探看了一些病患,好在沒有傳染病,這里他堅持沒讓盧氏進(jìn)來。盧氏卻很擔(dān)心房遺愛的身體,她兒身嬌體弱的哎,但也不好阻他的善心,只是禁不住激動的抹眼淚,不知道是感動兒子的善心,還是見不得那些可憐人。盧氏心里自己都說不清。房遺愛臨走前話里話外交代了以后還會多多光顧,暗示濟(jì)病坊的大小官吏們不可媚上瞞下,貪污他的“錢財”。東西送走,房遺愛心里忽然空蕩蕩的。這錢……就這么沒了?!“阿娘……我怎么這么想不開??!”房遺愛拍了下腦門,他很rou痛啊。明明掙錢是給自己一些私房錢啊。一時沖動!一定是一時沖動!房遺愛扼腕,回頭望著濟(jì)病坊,可當(dāng)他看見一個瘸腿小娃啃著面餅沖他笑時,他不知怎么別過臉去,不自在的咳嗽一聲,心里居然不怎么懊惱了。罷了,罷了!他將來有的是錢,來錢路數(shù)也很多。才不差這點(diǎn)兒?。?/br>房遺愛吸了下鼻子,仰頭望天——他活動腦子,想著除了火柴,還有哪些發(fā)財辦法,適合在大唐此時“發(fā)家致富”。水泥?房遺愛搖頭。玻璃?房遺愛嘆息。這兩個都不太好做啊,大唐是有琉璃瓦,但透明的很少,而做玻璃,還需要一些其他的化學(xué)物質(zhì)才能煅燒成功,不是一日之功能做成的。鏡子和香皂……鏡子的奧秘就在玻璃后面的水銀涂層上,沒有透明好的玻璃,可大唐也是有水晶的,但水晶造價太高,但用作奢侈品賣上幾件——尤其是宮內(nèi)后妃和公主們,還有世家豪富的夫人、女郎們,他們必然趨之若鶩。說不得一面水晶鏡子價值千金。房遺愛心癢難耐,恨不得就去找李淳風(fēng),讓他繼續(xù)搞實(shí)驗,道家對丹砂也就是水銀,了解的非常深刻。至于香皂,這個可以做,方法不難。……發(fā)財大路盡在眼前,房遺愛也就徹底拋掉剛剛的懊惱了。哼哼,不就是做點(diǎn)好事么。他房遺愛做的起,有錢!盧氏坐車,房遺愛和家仆騎馬,另外有人拉著空車回城。剛要路過護(hù)城河的時候,就聽見有人紛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