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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出去吧,我要睡了?!?/br>“文熙,”子均抱住他的腰,在他的臉上親了幾下,“你安心畫畫,畫完我們就回中州,下個月末就是母親的生辰。”第23章第23章文熙悶悶的,“我知道你不想讓我摻和你的事情,那你別讓方淵整日呆在我身邊!利用我引住他,還什么都不讓我知道,我就是魚餌,也該知道自己死在哪條魚嘴里!”子均苦笑,什么魚餌,他的寶貝是聰明過頭了。“文熙,剛開始我也只是以為方淵就是一個未見世面的毛頭小子,見你挺喜歡他,加上遠之對他有意,才提出住進錦繡山莊,沒有魚餌一說,再說了我怎么舍得你去冒險!昨夜我去了趟紫薇閣,才發(fā)現(xiàn)方淵有問題。”“你夜探紫薇閣!”文熙興奮地抓住子均的衣領(lǐng),“怎么樣,發(fā)現(xiàn)什么?”子均看著文熙的興奮樣,思索片刻,道:“下午別畫了,帶你再去看海天湖,加深印象。”文熙知道不是看湖這么簡單,直接起身,“現(xiàn)在就去!”也不跟遠之打招呼,只和下人說了聲,兩人便出來錦繡山莊。到了海天湖,子均帶著文熙上了一艘花船,牡丹慌忙迎出來,看來剛睡醒。“以為公子晚上才到.....”子均揮手,說道:“文熙想知道,便帶他來?!?/br>牡丹不敢多言,忙請兩人入座,命人開船。船行走了一會,牡丹按吩咐,在子均的桌上擺上八個碗。子均在每個碗里放入不同深度的水,思索著,一會倒出一點,一會又加入一點。光是擺弄這八個碗,就花了半柱香。牡丹沉著的坐著,一臉嚴肅,早沒有在青樓的輕浮。倒是文熙的臉漸漸變色了。擺弄完畢,子均拿起竹筷,對牡丹說道:“你好好聽聽?!?/br>牡丹點頭,正襟危坐。子均輕輕敲打碗沿,不按八個碗的順序來,交錯著打擊。不到半盞茶的時間,子均發(fā)下竹筷,問道:“可知是什么?”牡丹面露慚愧,“一時聽不出來,屬下會盡快打探,給公子答復(fù)?!?/br>“這是你昨晚看到方淵打的?”文熙問。子均點頭。“你記性很好,但還是記錯幾個音了?!?/br>子均驚奇得看著文熙,“你聽過?”文熙點頭,做到子均身邊,拿起竹筷,在這八個碗上打出一首流暢的曲子來。“我從未聽過,這不像是我朝的樂曲?!蹦档さ?。“你說得對,這是凌國的樂曲,叫月色思鄉(xiāng)?!?/br>牡丹看了子均一眼,又垂下頭。子均很平靜,只說道:“靠岸吧!”下船后兩人就著月色慢慢走回去,文熙臉色有些蒼白,緊抿著嘴唇,子均始終風輕云淡,許久才開口道:“那三年,他待你極好吧!”不料文熙卻搖頭,“前一年都是凈凡守著我,凈云...凌霄世子總是難見人影,說是在福緣寺讀經(jīng)書...了緣大師并不知情,你不許怪罪他!”子均點頭,“這個我還是知道的。然后呢?”“那時我渾渾噩噩,過了一年才恢復(fù)過來。待我清醒后,凌霄便告訴我滅我家門的兇手,并鼓勵我振作起來。當時只是感激,現(xiàn)在想來,他之所以告訴我這些并鼓動我報仇,是想利用我殺了瑞王...了緣大師是不可能讓我知道的,而他顯然故意違背師意...”子均握住文熙的手。“讀書人都有個弱點,始終堅信君是天,天怎么會錯,只是被烏云遮蔽了而已。而匪就一定是十惡不赦的。我就是存了這種信念,心心念念要報仇。一旦真相大白后,卻沒有了勇氣。我恨,可恨得最多的是我那不爭氣的叔叔。應(yīng)該說,我怕,我怕我成為叔叔那樣的人,且不說殺不殺得了瑞王,就是有個這個行動,恐怕整個福緣寺也會因為我遭殃。我不想再血流成河...”“你是對的,死者已矣,瑞王固然有錯,但福源寺的一干人等是無辜的?!?/br>“可他并不這樣想,對我的無動于衷他很是瞧不起。我一心沉浸在自己的悲傷和無助里。那晚是我家人的忌日,我喝多了,也不知道說了什么?總之第二天凌霄忽然對我轉(zhuǎn)變態(tài)度,多加照顧,慢慢的竟然成了好朋友?!?/br>話到這文熙便不知該如何繼續(xù),感覺到子均的沉默,有些好笑,“咳咳,情事我還是知道的,我和他沒有什么?!?/br>子均轉(zhuǎn)了臉色,笑道:“我也沒說有什么,你喝醉的情況我最清楚不過,無非是說多了,把你的心思報復(fù)都說出來,讓凌霄知道你不是懦弱之人,而是大智若愚,顧全大局,從此刮目相看罷了。”“也不全是,應(yīng)該是我知道他喜歡竹子,便畫了一幅青竹給他,他感激罷了?!?/br>“那首曲子也是他教你的嗎?”文熙點頭,“他雖然初衷不好,但始終對我很是照顧,而我卻騙了他...方淵...”“方淵不一定是他派來的,這首曲子在凌國不是只有凌霄才會...”“不,凌霄說過是他的弟弟所做,只在家族演奏,沒有流傳民間.....”這個弟弟,應(yīng)該就是凌國一大才子,也是最小的世子。子均眼睛瞇了瞇,道:“我們今晚住凌云樓吧?!?/br>文熙停下腳步,“你想做什么?”“哪有什么?只是有些事情在別人家不莊重罷了!”子均輕笑。文熙甩開子均的手,“沒正經(jīng),回錦繡山莊!”“文熙,”子均把人圈在懷里,沉默著。文熙感受到這份壓抑,有些慌亂道:“你不會是想...殺了方淵,不行,還不確定的事......”“不管是否確定,總之任何對你有威脅的事都不能姑息......文熙,寧可錯殺,不可放過?!?/br>“你對他早有戒備,如果不是因為我要堅持了解,你就會悄悄行事,一定要處置了他是不是?”子均報緊文熙,點頭。兩人對視著,許久,子均說道:“文熙,這是我的處事方式。從今以后,你安心過著寧靜的日子,剩下的我來處理好不好?!?/br>文熙掙開子均的懷抱,對著旁邊流淌如海天湖的清澈河水說到:“一直以來,我總覺得我們之間少了什么,或者多了什么,為什么做不到心心相映,為什么總是會有芥蒂?我以前以為是因為家仇,所以離開中州到福州了,可是免不了想念。直到你出現(xiàn)在我面前,我才知道家仇與你無關(guān),只是我過不了自己的坎,我放過自己,要順著自己的心意和你一起,可是卻總覺得少了什么,或者說是多了什么?,F(xiàn)在我終于明白了,我們就像在這河水的兩岸,相隔不遠,卻永遠也沒有辦法相交。”“還可以搭橋...”子均聲音有些沙啞。文熙搖頭,“搭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