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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看見方淵還陪著自己,不好意思地笑笑。方淵幫著收拾草圖,贊嘆道:“你畫得真好!”文熙臉微紅,“只是草圖而已,哪里有什么好的?”“光看著草圖就可以想象,這么大一副畫,想必要花很多精力吧?”“如果真要畫完草圖上的風景,加上潤色,恐怕這半個月我都要在書桌前過了?!?/br>“半個月,”方淵點頭,說道,“我的畫工不行,但配料磨墨還是可以的,可不可以去做你的書童,也跟著學習?”文熙的臉更紅了,“方兄說笑了,我怎敢班門弄虎!”方淵搖頭,“我是當真的,我寫字全靠模仿,畫畫就不行了,是真心想學習?!?/br>文熙不好拒絕,正要答應,子均卻驚道:“半個月?知章,這凌云樓的房錢可不便宜??!”文熙卻是真正的驚到了,有些意外萬子均會說出這種話,瞬即汗顏,自己把子均給的當做理所當然,從未考慮過他是否有錢。聽他這么一說,文熙的七竅玲瓏心一下子轉(zhuǎn)開了,子均剛從山洞里出來,會不會俠客山莊已經(jīng)凍結(jié)他的銀子,他哪里還有錢?方淵反映快,臉皮到底薄,有些紅了,“萬少俠誤會了,我住在福來客棧,白日來跟汪公子學習,晚上回去,不打算夜宿凌云樓。”文熙臉紅,又不能怪子均說錯話,只得說:“方公子言過了,我也是一屆布依,沒有余錢。不如我住到福來客棧去,這樣既不耽誤畫畫,又可互相切磋......”方淵也不好意思,又沒有更好的辦法,于是子均和袁遠之就看著兩人臉紅來臉紅去,子均憋著笑,狀似為難的看了袁遠之一眼,那位也是上道的,一臉誠懇道:“兩位何必為難,寫字畫畫都需清凈之地,福來客棧到底吵鬧些,不如就住在錦繡山莊,也好讓我盡盡地主之誼。”兩人都一愣,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子均說道:“這確實是個兩全其美的法子,知章,錦繡山莊可是福州第一莊,其美麗不亞于花云小筑,在那里畫畫確實清凈,既然遠之盛情邀請,我們?nèi)バ∽“朐氯绾危俊?/br>一臉笑意的子均讓文熙不好拒絕,只得點點頭,然后用眼神詢問方淵,方淵看了袁遠之一眼,靦腆一笑,點頭答應。于是游湖最大的贏家是袁遠之,誰讓他舍得下本呢!當晚袁遠之就邀請各位入駐錦繡山莊,騰出兩棟閣樓,一臉歉意,“蔽舍狹小,現(xiàn)在只有這兩個閣樓是空的,就委屈三位了?!?/br>一點也不委屈!子均大搖大擺地把自己和文熙的行李搬進琉璃閣,袁遠之帶著方淵去看紫薇閣。方淵驚異于錦繡山莊的美麗,說道:“還是人工雕琢的精致些,我在山上見到的鮮花不少,跟這里比起來就顯得雜亂無章了?!逼鋵嵤菐熌覆欢么钆?,隨意移栽,弄得十分突兀。“你要是喜歡,可在此久??!”袁遠之很是熱情,卻不顯突兀。方淵搖頭,“我跟師兄們約好了,2個月后在中州相見,待隨汪公子畫完海天景觀圖,也該啟程了?!?/br>這么巧?袁遠之微笑,不動聲色。晚膳很是豐盛,全是福州的特色菜,大家都吃得很高興。飯后四人散步消食,錦繡山莊是典型的江南庭院,悠遠空靈自然風光,亭臺參差、廊房婉轉(zhuǎn),很符合主人超脫凡俗的氣質(zhì)。走著走著四人一對就變成了兩兩成雙。“我覺得我們之間的距離好遙遠?!蔽奈鯂@氣。子均一驚,伸手攬住文熙的肩膀,“哪里遠了?”雖然笑著,卻是怕文熙反悔,不愿跟自己回俠客山莊。心里忐忑,手上收得緊了,被文熙掙扎開,站在他面前,臉上的怒氣顯而易見。子均心一緊,抱緊眼前的人:“文熙,別這樣,有什么不高興的說出來,我們好好談,好不好?”是怕了,這個人總是想方設(shè)法從自己身邊逃開,刻骨的思念早已把自己的心折磨得支離破碎,況且現(xiàn)在還嘗到了心愛之人的甜美,說什么都不可能再讓他離開......文熙掙扎不開,只得在子均懷里投訴,“你騙我!”“我哪里騙你?”子均無限冤枉。“方淵不是你的人!”“我從未說過他是!”原來為這般,子均松了口氣,卻舍不得放手,只是稍微松了,讓懷里的人舒服些。也對,文熙有些高興,“那我就可以放心的和他交朋友了!”雖然不愿意,可想到文熙確實沒什么朋友,子均也就默許了,自己有千般手段,又怎會允許第二個小棋出現(xiàn)!“你和遠之到底什么關(guān)系?”第22章第22章“小時候結(jié)識,弱冠后每年難見幾次面,我雖然也常往福州,他也去中州多次,卻不曾互相拜訪?!?/br>“那豈不是連好朋友都不是!”子均嘆氣,“現(xiàn)在因為你,是朋友了。”文熙微偏著頭,“連朋友也不是,你就主動住到錦繡山莊,真是厚臉皮!”子均悶笑,“我是為了你好,這個地方美麗安靜,最適合你靜下心來畫畫,完成了我們好回中州?!?/br>“你還為了遠之,你想撮合他們!”“撮合了他們,免得遠之對你掛念!”“哼...他要是真心對我的話,又怎會輕易對方淵動情?”“他對方淵也不見得是真心!”子均親親文熙翹起來的鼻子,笑道。“怎么就不真心了?”文熙不悅,“遠之只是在找知己而已,不是花心的人。”“那是你對他還不夠了解......”子均默默文熙的頭,牽他在小亭子里坐下。文熙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在別人家中說別人的是非好像不太厚道!”“所以我不打算說...”“可是我想聽...”子均賣關(guān)子,笑而不語。文熙呵呵一笑,也不追問,沉著欣賞風景。天色漸暗,兩人起身回琉璃閣,一路上文熙走在子均前面,冷冷清清,子均上前與他并排走,沒話找話說,文熙也有一句沒一句回答,都不在點子上。進了屋,下人備好了熱水,兩人洗漱完畢,然后文熙才開始發(fā)作。文熙進了臥室,反身要把門關(guān)上,被子均伸手卡住,文熙挑眉,冷冷道:“萬子均,這里是別人家,不比客棧,你莊重些!”子均笑盈盈的,“我也沒有要做什么,就是想和你秉燭夜談?!?/br>這是要是信了他,自己還是汪文熙嗎?哼......“小爺累了,沒空聽你胡言亂語,快松手!”子均想,今早起來游湖又畫畫,平時要小睡午覺的文熙卻沒能睡,確實應該累了。便點點頭,也不勉強,又怕他還氣方才的事睡不好,說道:“我和遠之的事明日再告訴你,你先好好睡!”還體貼地幫文熙關(guān)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