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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況卻如雯兒所言,她只不過是勾起了吳氏的貪念,僅此而已。 “江城好啊,隔京城不遠了,那里更繁榮,姐夫此番前去更好大賺一筆。”吳氏也不著急:“不過,聽我舅父說過,這連接江城和岳城的官道有些不太平,姐夫此番最好還是少帶點盤纏,萬莫本錢被人搶了,人更回不來……” “吳玉環(huán),你就不能說句好的!”旁邊李墨聽著自己內(nèi)人越說越離譜,看著姐夫的臉色難看,當即呵斥。 “我舅父是正六品,是宮中太醫(yī)院的主事,他的話還有假?”吳氏也是豁出去了,不能讓顧云祁帶銀子走。 場中氣氛緊張,李士詠呵斥一聲才少了爭執(zhí),他能有今日的位置自然也看得出江城的人不壞好意,可身為一家之主,若自己不做足樣子自是說不過去。 當即道:“云祁要回生養(yǎng)他的地方?jīng)]有錯,你們休得多言!” 眾人心中都有數(shù),只說讓人回去,可沒說帶家產(chǎn)舉家搬遷,吳氏最會揣摩心思,看來這幾日是要多去去大姑姐家守著了…… 午膳的時候,客廳中的氣氛明顯詭異,眾人各有心思,只有顧昭華如無事人般吃的很歡。 飯后,顧云祁找了個由頭要回去處理事務(wù),欲離開李府。 倒是吳氏,眼睛一眨,上前牽著顧昭華的小手,看著李蕓道:“姑姐,剛才在院子里這孩子纏著我想學(xué)習(xí)刺繡?!?/br> 顧云祁當即道:“既如此,就留阿華在府中歇息幾日吧?!彼刹幌脒@個吸血蟲般的弟婦到自己家中做客。 吳氏一滯,沒想到自己心思這么快被戳穿,不錯,她就是想去監(jiān)視的,只要有自己在,如果姐夫敢妄動,她就回來煽動婆婆。 顧云祁顯然低估了吳氏的臉皮厚度。 “哎呀,姐夫在這是不歡迎我去你府中做客?”吳氏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半開玩笑的將話說明白了。 這話一出口,顧云祁一個男子倒不好再說什么了,求救的朝岳父看去。 “胡鬧,吳氏,你去阿姐家作甚!”祖父李士詠當眾沒好臉色的呵斥。 旁邊祖母李卻第一次強勢的反駁:“為了孩子好,有什么不能去的!” 祖父也明白其中一些事情,也就沉默了。 李墨知道自己攔不住內(nèi)人,索性也跟著去顧府了。 待眾人都離開后,李士詠深吸口氣,幽深的眸看著顧云祁一行人離開的背影。 江城的人都敢不顧自己的存在,將手伸到岳城來了,又是一場混亂要到了嗎? …… 這幾日吳氏打著教顧昭華刺繡的幌子,在顧府好吃好喝,還沒人能管得了她,簡直比在李府還要放肆。 實際上她暗中也在觀察姐夫有沒有暗中收拾細軟? 而這期間,顧昭韻暗中賄賂吳氏,兩人打的倒是火熱,顧昭華卻閑來無事,果真老實的呆在屋中學(xué)習(xí)刺繡。 她知道,總有人會忍不住率先爆發(fā)出來的! 第五十九章 兩全其美 果然,顧云祁回江城心切,顧昭華后來才知道,顧老太太也就是顧云祁娘親的六十大壽快到了,他估計就是想要趕著這事兒回去吧? 所以,等不了吳氏離開,他開始命人準備各種回去的禮品和財物。 而這邊的吳氏將一切看得如自己的般,又怎允許他大量帶走各種名貴的東西? 爭執(zhí)終于在第三日后爆發(fā)! 縱顧云祁是謙謙君子也架不住吳氏如潑婦般守著自己的家產(chǎn)。 “弟婦,這是我顧家,阿華刺繡的事情我會找專門教授,你還是回去吧。”直接不客氣的下了逐客令。 旁邊的李墨也是慚愧,可這內(nèi)人就如頭蟒牛般,說也不聽,罵也不怕,隨你各種手段使盡,就如對牛彈琴,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無奈啊。 “憑啥要回去,這是我姑姐的家,我就要幫著姑姐守著家產(chǎn),你既然厲害就該空手而歸,白手起家再說其他!”在吳氏的眼中,如今的顧云祁有這番家業(yè)都是沾了李家的福。 現(xiàn)在她也不怕把話說開了,離開李府的時候她特意觀察了公婆的臉色,若不同意自不會讓她來顧家的,加之這里是岳城,所以她簡直是有恃無恐。 顧云祁被氣了個半死:“這是顧府?!?/br> 吳氏就坐在屋中該吃吃,該喝喝,閉上眼睛不吭聲。 弟婦的身份特殊,打不得,罵不得,趕又趕不走,這世上哪有這樣不要臉的女人? “姐夫,我不讓你帶走財物,是在擔心你的安危?!眳鞘险裾裼性~的:“我舅父說路上土匪兇惡……”看著姐夫急的跳腳,吳氏滿意的很。 哼,在岳城,就算有風(fēng)吹草動也休想瞞住我吳玉環(huán)! 顧云祁拗不過一根筋的吳氏,對方又是女子,身份又特殊,他又氣又急,不是沒暗中在外準備過東西,可很快就被人截下。 …… 此時,翠雅居中,顧昭華坐在李蕓的對面。 旁邊雕刻著精致花紋的黃花梨木桌上香爐中煙霧裊裊,滿屋都是芬芳,李蕓有點擔心:“這樣,不會出事嗎?” 因為吳氏的到來,顧府不說雞飛狗跳也差不多了。 顧昭華拿著手上的刺繡,她繡了一只雀兒,有點丑,可她很用心,專注的眼神讓人心動。 良久后才抬頭:“怎么,阿娘心疼了?”笑了笑,無所謂的問。 李蕓愣了下,回想這些日子夫君憔悴了不少,她確實有點心疼,可若放手一切皆失去,又有點迷茫要不要賭一把了? 幾縷青絲垂落眼前,顧昭華捋了捋,狀若無心:“阿娘心中早有答案,你想要什么,其實早已經(jīng)清楚了,不是嗎?”她不好讓李蕓怎么做。 她是外人,是旁觀者,只能謀算盡量不讓局中人走上荊棘路,如李蕓同顧云祁的感情卻不好涉足。 男人同女人的感情是不一樣的。 女人的感情就如飛蛾撲火付出所有,將男人放在第一位,哪怕最終自己萬劫不復(fù)也在所不辭。 而男人呢,如顧云祁般,他愛李蕓,可心中始終還有親人和兄弟情意在,哪怕對方將他當成傻子謀劃,在他心中依舊有一席之地。 他分不清哪種感情更重要,甚至這次著急要回江城都根本沒考慮過李蕓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