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業(yè),心里是老大快慰。又覺得他戰(zhàn)時謀劃,不得睡眠;閑時處理政事,又常常手不釋卷,覺得他實在是過分辛苦,太監(jiān)總管的一顆心,是泡在蜜糖里,又泡在苦汁里,他是又驕傲又心疼。夜?jié)u漸地更深了。前殿護衛(wèi)們已經(jīng)巡邏三遍。太監(jiān)總管年歲大了,受不得累,眼睛困倦,幾乎是半瞌睡。“妙哉,妙哉……來人,拿酒來?!蹦吕枧陌阁@奇。這真是一本奇書,他越看越驚奇,恨不能立刻見到此人,與他暢談三日,再來個一醉方休,那才是賽過神仙。只是這書,是民間所獻,說不出來源,書有遺失,又無署名,料想應是先輩們縮寫,真是痛惜痛惜,恨無法相見。只能飲酒獨酌。太監(jiān)總管在穆黎剛開口說話,就被驚醒了。他見穆黎這番樣子,就明白他早就沉浸其中,進殿的小太監(jiān)正小心謹慎地呈上穆國獨有的美酒,蘭陵醉。便被太監(jiān)總管示意交給他。小太監(jiān)秒慫。太監(jiān)總管擒著酒壺,放在案上。穆黎伸手去拿,卻被阻擋。“夜深了,陛下該歇息了?!碧O(jiān)總管把酒壺緊緊握住。“等我再看一會?!蹦吕锜o辜臉。“那陛下這酒老奴就得沒收了?!蹦吕栉?。太監(jiān)總管拗不過,只得投降,“那就喝一盅?”穆黎搖搖頭。“那兩盅……三盅?”“半壺。”太監(jiān)總管把酒壺放在案上,松開了手。“老離,你先去休息,我看完就睡?!蹦吕柘蛩虮WC。“過一會就睡。”太監(jiān)總管想了想明天早上還有要緊的事情,叫過方才的小太監(jiān)好生一頓吩咐,臨走之際,看了眼穆黎。穆黎保證:“半壺。”太監(jiān)總管略帶著狐疑,離開了。“你去側殿候著吧?!蹦吕枳屢荒樋噘赓馇艺玖⒉话驳男√O(jiān)去側殿。他則再次沉醉在書中,一盅酒,兩頁書。小太監(jiān)不敢不答應,到了側殿,還是一臉慘兮兮的。“來,喝杯水,瞧你這頭汗?!币粋€黝黑模樣的太監(jiān)把茶水遞給他。小太監(jiān)不敢接,還是顫顫巍巍地站著。“喝吧,陛下要睡還早著呢。陛下批奏折、看書、議事……睡的晚起得早,以后啊,這種日子長著呢,瞧你這小體格,還沒長成吧,你撐不住,在宮里就得挨打?!彼纸o小太監(jiān)遞了一個糖。“總管交代……”“我不敢休息。”小太監(jiān)囁嚅著又加了一句。“陛下知道我們的情況,這是體貼我們,你就安心休息吧,注意,醒點神就行。”小太監(jiān)嗯了一聲,垂下眉頭。半個屁股坐在凳子上,捧著一盅茶,低眉順眼。寢宮的夜明珠亮至天明,東方升起一輪。半壺酒,一本書,一個未曾歇息的人。穆黎伸直了腿腳,臉上未見絲毫的疲倦。奇書,越看越奇。穆黎愛不釋手,不舍得睡去。直至每一個字都印在腦海里。那一個個字符都神奇地在穆黎眼前浮現(xiàn)。小太監(jiān)進殿為穆黎更衣。穆黎擺擺手,“等下?!?/br>穆黎取來紙筆,潑墨其上,把缺的那頁紙上的內容補充。——外殿。朝臣早就恭候在此,等待穆王到來。朝臣臉上都盡是興奮振奮之意,因為他們的陛下,帶領著將領,先后并下了兩個國家。穆國上下從群臣到百姓都歡欣鼓舞。穆黎是穆國第十代的王,和其他的王不同的是,他有一腔熱血,想要稱霸的心。他們對王自然十分愛戴,也十分關懷。廷尉召來相熟的小太監(jiān)問道:“昨天陛下可休息的好?”小太監(jiān)點點頭,又搖搖頭。幾個大臣見此,紛紛湊了過去。“陛下睡了誰?”有個八卦的問道。廷尉蹙眉,難道陛下被大人國、西弋國來的狐媚女子勾住魂魄了。“陛下昨晚又看了一夜的書,沒睡?!?/br>“那你干什么點頭又搖頭干嘛?”那個八卦的官員敲他腦殼,直接笑罵道。“陛下準是沒休息好?!睂④姵林氐攸c點頭。陛下先后并了兩個國家,這幾天大家都在慶祝,唯獨陛下,空守寢宮,讀了一夜的書。悲哀悲哀。唯獨廷尉把小太監(jiān)拉到一邊,細細盤問清楚,“陛下看的什么書?”小太監(jiān)摸著腦袋想了想,盡力描繪,“發(fā)黃了,皺巴巴的,挺薄的,還缺了幾頁。”廷尉點點頭,讓他離開。幾個人正湊在一起談論著陛下的幸福大事,廷尉也加入其中。以至于穆黎上朝,都感到幾個朝臣的眼光顯得十分怪異,他多次看過去,又都躲開。此次朝會并無大事,除了安排將軍收編大人國、西弋國軍務,處理相關事宜。朝會結束,穆黎讓廷尉留下。穆黎換了一身便服,和廷尉一起離開,去了常去的樓上樓的二樓,臨窗,有風。桌上的菜,簡單樸素,不過四個,兩壺酒,是洛安的每戶普通人家都足以能吃的上的。穆黎問道:“王楚、劉節(jié)、錢沛、趙翡……”廷尉聞聽一驚。穆黎看了他一眼,接著說道:“他們誰家中有急事?”廷尉有些不解。“今日他們有些異常,你和他們私下關系好,問問?!?/br>廷尉嗯了一聲,他說不出口,大家只是在八卦,不是,是關心陛下的身心健康問題。“聽說些子大師的關門弟子出山了,些子大師給他的評語是什么?”穆黎問道。“沒聽說。”廷尉微微思索,保守回道。“人現(xiàn)在何處?”“據(jù)說他現(xiàn)在在東周國的彌央書舍,但他人并未出仕,閉門纂書。”“些子大師的三個徒弟,鐘卜厲,亓可為,還有這個關門弟子,一個在北嘉國,一個在南雍國,一個留在東周國,居然沒一人來我穆國,你說為什么?”穆黎問道,卻絲毫沒有動怒。廷尉在斟酌著回答。碧璽已經(jīng)頒布了多次律令,召集了天下的士,卻沒招來最出名的三個。廷尉扔在斟酌。穆黎見此,輕微的搖了下頭。當年一人孤勇,單槍匹馬便能唬住三軍的廷尉,居然學會了官油子的那一套。穆黎不期然的想起那本奇書。不由得暗暗稱嘆。可惜,此生都無法與此人相識一場,真是天吝我。一場雨忽然而至。街道上的百姓們喧嘩起來,瞬間,街道空了。雨還在流瀉。踏踏的馬蹄聲在街道上敲響,穆黎轉頭看向窗外,一眼就看到馬上的白衣男子。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