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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十一個人留在原地,沒有挪動。“你們幾個,很硬氣,很好,很好?!毕膿P提劍至十一個人面前,微皺眉頭。“真是難辦呢?”最左側(cè)跪著的年輕太監(jiān)接話道,“奴婢不敢?!比欢腔卦捴袇s帶著一股漫不經(jīng)心的意味。“不敢?”夏揚突然把劍抵在那年輕太監(jiān)的喉嚨處。“陛下!”年輕太監(jiān)嚇的眼珠子幾乎瞪了出來。“三豐的人還是太后的人?”“太后?!?/br>年輕太監(jiān)的話音剛落,夏揚已經(jīng)一劍封喉,鮮血噴向半空中。其他十個跪著的人,嚇的臉色蒼白,瑟瑟發(fā)抖,卻不敢移動分毫。夏揚提著染血的劍,從左至右,一個一個敲過他們的腦袋?!霸趺矗吕??”幾個人不敢答話。“說,你們是太后的人還是朕的人?”“陛下的人。”最右側(cè)的宦者馬上回答。夏揚卻突兀的笑了,“叫什么?”“秋三?!?/br>“秋三,把他們給朕殺了。”夏揚把劍扔給秋三。秋三接過劍,絲毫沒有停頓,手提劍直接砍掉離他最近的人,而后又接連砍了三個人的頭。走到最中間位置,一個清麗的宮女跪在那里,秋三卻難得的遲疑起來。夏揚踱步到秋三面前?!霸趺矗周??”秋三猛然閉眼,手提起劍,揮向那宮女,劍刃至宮女的脖頸,已經(jīng)劃過一道血痕,眼見那清麗宮女就要喪命。夏揚卻抬腳踢到秋三拿劍的手,秋三的半條手臂當即麻木,那劍被拋擲半空,當啷落在地上,打破滿室靜寂。秋三撲登一下,跪在地上,眼淚涕流。“謝謝陛下,謝謝陛下?!?/br>“秋三,朕給你改名夏三,你帶著這道令牌,捉拿三豐,辦得到,立即升你為大內(nèi)總管,辦不到,也不用來見朕了。”“奴婢夏三,遵命?!?/br>夏三虔誠地接過象征著后宮內(nèi)最高位置的太監(jiān)令牌,立即起身離開。“來人?!睅У妒绦l(wèi)進門。“把這四人打入監(jiān)獄。”侍衛(wèi)領(lǐng)命把三宮女一太監(jiān)提走。夏揚看著那清麗宮女,“行了,你下去休息吧。”清麗宮女顫抖著聲音說道:“奴婢遵命。”乾慶宮的大殿上,只有最初跪在碎片上的四個太監(jiān),一個宮女,五個人。那血已經(jīng)滲出衣服,流淌一地,卻無人喊痛,依舊恭敬地跪著。“你們分屬四局,尚宮,尚食,尚服,尚儀?!?/br>四人跪地叩頭。“你,從今天起,做朕的貼身太監(jiān)?!毕膿P指著年級最小的一名太監(jiān)說道。“現(xiàn)在,你就去敲大鐘,起朝會?!?/br>“遵旨?!?/br>寅時一刻,皇宮里的大鐘響起,聲音響徹整個京都。大鐘,只有皇帝薨了的時候,新皇登基的時候才會響起。除此之外,只有皇帝有特殊急事,連夜召開朝會,才會敲響。而這口鐘,還是三百年來第一次為開朝會敲響。文侯爺宴席上,世家坦然聽著,待鐘聲至不響,皆起身離開,而宰相眉頭緊鎖。文侯爺問道,“這是怎么回事,這大鐘怎么響了?”宰相回道:“這是陛下要開朝會了,文侯爺也該準備下,上朝去吧?!?/br>宰相邊說邊起身,也朝外走去。一方面他在擔心回家取官服已經(jīng)來不及了,另外一方面他對不按常理出牌的陛下,感到一種無力。不知為何,他感覺這次不同凡響的朝會大有問題。寅時二刻,文侯爺府外,世家的仆人已經(jīng)捧著官服,等待著了。而世家子弟也都在轎子換了官服,坐在轎中,和宰相見禮后,直接上朝去了。此刻天正昏昏,雖然雨早已停歇,路面還是濕滑的。而宰相站在文侯爺門口,雖是夏日,宰相卻感到一股冷風。世家經(jīng)事多,懂得規(guī)矩也多,在大鐘敲響的時候,就快馬加鞭派人把官服送至文侯爺府,而宰相則是一來一回,很耽誤時間。未曾想,從遮蔽的毫無縫隙的無數(shù)世家馬車外,他的仆人在最后面正跳躍著,嘴里喊道:“大人,宰相,小姐給您送官服了?!痹紫嗝媛扼@喜,快步走到仆人面前。仆人忙從一個遮蔽物里掏出官服,一邊把官服放到轎子里,一邊說道:“小姐說她從史書中看過,這鐘聲是陛下召開朝會的鐘聲,讓奴婢快點把官服送來?!?/br>宰相在轎子里換了官服。對那仆人說道:“你回去給小姐說,此事辦得甚好?!?/br>那仆人干脆的答應(yīng)了一下。宰相的轎子匯入無數(shù)的轎子中,這無數(shù)的轎子朝皇宮而去。宰相捻著胡須,閉目養(yǎng)神。一邊贊嘆女兒的聰敏,一邊更加堅定地想推女兒登上后位。謝府,子期身邊擱置著打點好的行李,仆人進來稟告,諸多大臣已經(jīng)趕往皇宮。子期揮手讓仆人退下,點燃燭火,暗自思索。敲響大鐘,實在不像是李鄴所為,依照李鄴的性格,只會小心謹慎著行動,必定不會如此張揚跋扈。這個舉動,不得不說,有些瘋狂。后果也非常嚴重。若是朝會無大事,皇帝就會收到無數(shù)奏折和流言蜚語,嚴重的話,連權(quán)力都會被奪去。是什么讓李鄴做了這個瘋狂的決定,還是說,這個舉動不是李鄴所做,但宮內(nèi)有權(quán)利下這個命令了,只有皇帝。子期有些看不懂了,他本就是假意離開,這個瘋狂的舉動,讓子期決定擇日再走。寅時三刻,宮門大開,眾人落轎,走至大殿。夏揚坐在御座上,嘴角勾出一絲邪笑,目光嘲諷的看著諸位大臣。“給宰相大人,不,還有文侯爺,換上衣服?!?/br>大殿之上的大臣們,面面相覷,不解其意。兩套彩衣被宮人呈了上來。“去吧。”夏揚揮了揮手。宮人一左一右,分別呈給宰相和文侯爺。宰相看之變色,文侯爺卻是看著夏揚開口說道:“陛下這是舅舅開玩笑呢?”夏揚猛然起身,“開玩笑?朕給你開玩笑?”話音未落,夏揚把手中的鎮(zhèn)尺直接扔擲文侯爺?shù)念^上,立馬,血冒了出來。文侯爺捂著傷口不可置信?!澳恪薄熬司?,這是大殿之上,你敢拿禮數(shù)壓朕,好大的膽子!說,誰給你的膽子?”“給朕跪下!”夏揚的聲音穿透大殿,無比刺耳。“你們都給朕醒醒酒。來人,呈醒酒茶,喝,給朕喝上三個時辰!”夏揚從大殿上拂袖離去。大殿之上,除了嚇傻了文侯爺和臉色蒼白的宰相,所有人的面前都有一茶盅接著一茶盅的醒酒茶。第33章陌上如玉13夏揚并無離開多遠,只是坐在側(cè)殿,臉上并無之前的躁動狂熱的表情,冷靜的很。夏三急匆匆的進門,跪倒在地,臉上猶帶著幾分怎么遮掩也遮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