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憶軍校的事,他恐懼地看著高天,顫聲問:“你什么時候回來的……”高天說:“十分鐘前。”十分鐘……十分鐘前……那高天一定聽到了他的話,聽到他對著孩子說起衛(wèi)濤。許景逸心提到了嗓子眼。高天卻沒有提起衛(wèi)濤的事,只是淡淡說:“過來。”許景逸把手指從小高唯的手中抽出來,忐忑不安地一步一步走向高天。高天抬起手。許景逸以為他要打自己,緊張地閉上眼睛。高天卻整理好他的衣服:“跟我去醫(yī)院?!?/br>許景逸沒有問去干什么,他已經(jīng)十分習慣這種被高天全部安排好的生活。高天帶許景逸去了醫(yī)院。許景逸剛走進電梯,高天的兩個副官忽然從背后襲擊了他,一個控制他的身體,一個拿著注射器扎進了他的脖子里。許景逸看著高天,喉嚨溢出一聲驚恐的質問:“你……”他眼前迅速開始發(fā)黑,身體虛軟地癱倒下去,高天把他抱在懷里,溫熱的呼吸和低沉的聲音一起鉆進他的耳朵里。“我猶豫過,景逸??山裉臁覜Q定了。”許景逸茫然又恐懼。高天決定了什么?又要對他做什么?許景逸昏昏沉沉地被推進了特殊病房里。技術員被關在了病房外,只能看著屏幕上的數(shù)據(jù),負責監(jiān)測清理對象的身體數(shù)據(jù)。他不知道那個即將被洗去記憶的倒霉蛋是誰,高司令那可怕的表情也不像是要告訴他的樣子。技術員只好苦著臉服從命令,抱著一大摞文件去找高天:“高司令,高司令!咱倆要把這些手續(xù)做完才能開始。”高天有點不耐煩,冷著臉說:“快一點?!?/br>他很焦急,急得已經(jīng)發(fā)瘋了。暗務組在地下信息交易中心的酒吧里提取到了衛(wèi)濤的DNA,卻再也找不到其他線索。衛(wèi)濤還活著,就在他眼皮子底下活動著。可他卻抓不到衛(wèi)濤,只能盡快徹底地占有許景逸,讓衛(wèi)濤再也沒有翻盤的機會。記憶修改是一項使用條件非常嚴苛的技術,一般只用于重大國家軍事安全和機密情報上。高天為了申報這個使用權廢了不少力氣,只是寫材料就寫了一星期。申報批準結果早就下來了,可他卻猶猶豫豫地遲遲沒有付之行動。他想要再等等。等他抓住衛(wèi)濤,或者等許景逸忘記。可現(xiàn)在,他可能等不到那個時候了。許景逸躺在一張狹小的床上,身下沒有被褥,而是一張記憶海綿的床墊。他艱難地撐開眼皮,發(fā)現(xiàn)身邊擺滿了各種機器。他像個重癥病人,全身都纏著監(jiān)測身體狀況的儀器。顯示屏上是他的身體數(shù)據(jù)。心跳平穩(wěn),呼吸正常,什么毛病都沒有。許景逸神志恍惚地看著顯示屏,心臟和那個小紅點一起跳躍。“噗通,噗通……”忽然,屏幕上一片漆黑,整個病房的電源都被切斷了。一個人從通風管道里爬進來,輕巧地跳在了許景逸身邊。許景逸恍若在夢中:“你……”衛(wèi)濤溫柔地吻了吻他的唇角:“我在這里,景逸?!?/br>許景逸低聲問:“你真的還活著嗎……”衛(wèi)濤利落地把許景逸翻了個身擺成趴著的姿勢,用小刀劃開了許景逸的褲子,扯開布料露出兩瓣圓潤挺翹的臀rou。許景逸身體里的藥效還沒過,一陣一陣地恍惚暈眩:“可是……可是我明明看到……看到了……”衛(wèi)濤吻著他的耳朵和后頸:“我會告訴你,景逸,我以后會全部告訴你。但不是現(xiàn)在,現(xiàn)在我要做的,就是把你奪回來。”冒著熱氣的大guitou頂在xue口上,許景逸早已被高天徹底標記的身體和靈魂都開始劇烈地抗議起來:“不……衛(wèi)濤……嗯……不要……”衛(wèi)濤溫柔地握著他的手腕,低聲說:“我明白你的痛苦,景逸,相信我,一切相信我就好。”許景逸虛弱的身體劇烈掙扎,眼中溢出淚水:“你根本不明白……啊……”他的腦子里亂成一團,他想要問衛(wèi)濤究竟去了哪里,他想要問被擊毀的17號戰(zhàn)機究竟是怎么回事。他有太多的不安,太多的惶恐。他想冷靜下來告訴衛(wèi)濤一切都已經(jīng)變了。他想說他的身體早已被高天裝上了貞cao帶,任何進入他身體的人都會被電擊。可衛(wèi)濤沒有給他機會,牢牢地把他禁錮在了身下。曾經(jīng)無比貪婪的信息素味道已經(jīng)變得陌生和不適,許景逸趴在衛(wèi)濤身下,根本無法壓抑自己基因里的排斥反應。高天那一摞文件還沒簽完,忽然聽到外面?zhèn)鱽砹司瘓舐暎?/br>特殊病房的電源被切斷了。監(jiān)視器上一片雪花,特殊病房的自我保護機制在斷電時就自動切換到了關閉系統(tǒng),醫(yī)院里再也沒人有權限打開那道門。高天臉色鐵青,他沖到病房門口,狠狠一腳踹在鐵門上。“哐”的一聲巨響,旁觀的人都忍不住感覺腳骨劇痛。高天面無表情地拎過技術員,問:“誰有開門權限?”技術員嚇得嘴巴都不好使了:“我我我我不知道,要去問院長……”高天把他放下,憤怒地一拳搗在門上。副官忙說:“司令,我這就去找軍區(qū)醫(yī)院的院長!”所有人都忙得雞飛狗跳,有人在試圖修復供電,有人在到處尋找入侵者。可高天知道那都沒用了。衛(wèi)濤把自己和許景逸關在了那間封閉的小房間里,等這扇門打開只會有兩個結局。許景逸已經(jīng)被衛(wèi)濤帶走,或者,衛(wèi)濤重新標記了許景逸的身體。他不知道這兩件事哪個更糟糕。高天掏出配槍,對準門口虹膜識別的位置開了一槍。槍聲嚇得醫(yī)院里的醫(yī)生護士紛紛尖叫著包頭逃竄。技術員癱軟在地上,不知道該不該勸高司令別破壞公共財物。高天見過這道門的設計圖紙,他憑著記憶里的圖紙,一槍一槍按順序打爛了門里的cao控板。這道門一共有十個cao控板,按原定順序一個一個拆掉,就能打開這扇門。高天只在十年前的研究會上見過一眼圖紙,他拼命從自己的腦海深處把那些碎片挖出去,艱難地分別著位置和順序。七,六,五……高天的額頭有冷汗?jié)B出來。如果一槍打錯,這道門就會永遠鎖死,再也打不開了。三,二,一……最后一聲槍響落下,高天一腳踹開了那扇門。衛(wèi)濤不在里面,儀器一片狼藉。許景逸坐在床邊垂著頭,無助嘴巴溢出絕望的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