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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一生戰(zhàn)在即摸著這副凌楚凄的身體,他竟從來沒發(fā)現(xiàn),這幅身體上,原來有一個和他一模一樣的花形胎記??伤圆唤?,這與自己的身份暴露有何關系。只好望著魏染塵,讓他解答。“這不是普通的花,這叫陰陽荼蘼,所謂陰陽荼蘼,自分為一陰一陽。一半為陰荼蘼,一半為陽荼蘼,有陰陽荼蘼印跡的人生有兩命,陰荼蘼是陽荼蘼的重生體,為陽荼蘼提供重生載體,陽荼蘼需要軀體時,陰荼蘼就會身亡,魂魄自行消散,供陽荼蘼吸收修補魂魄。而阿戰(zhàn)很幸運的是陽荼蘼的那一半。雖然很不可思議,不過世界之大,無奇不有,阿戰(zhàn)真的重生了?!边@是巫醫(yī)告訴魏染塵的。當時血蠱衰老,戰(zhàn)在即的尸身出現(xiàn)狀況,魏染塵逼著巫醫(yī)想辦法,巫醫(yī)替戰(zhàn)在即檢查身體時才發(fā)現(xiàn)了這個印跡。“奇哉,這世上竟真的有人長有陰陽荼蘼?!蔽揍t(yī)嘆道,也慶幸自己有救了。“我曾在南縷的巫術史策上看到過關于陰陽荼蘼的記載,傳說有這種印跡的人是被天神恩寵的,生有兩條命,本以為只是傳說,沒想到竟真的有。我見過書上的圖,就是這種形狀,聽說與人交合時才會現(xiàn)出完美花型?!边@是巫醫(yī)的原話,魏染塵當時為這段話,差點欣喜到瘋狂。因為他曾經(jīng)的確見到過戰(zhàn)在即身上這枚胎記的變化,當時卻并沒有太在意。“你就沒想過是假的嗎?那只是傳說而已,你就一個人冒著危險去找了。更何況,茫茫人海,你怎么就知道能找到我?!睉?zhàn)在即有些責難魏染塵,居然為這種無稽之談,就豁出性命安危獨自去一個那么偏遠的地方。“無論是真是假,我都一定要去嘗試的,那是唯一的希望!”魏染塵說道。“魏休,你給我這么多,我還不起?!睉?zhàn)在即低聲道,語氣中全是心虛。魏染塵是撲火的飛蛾,為了他,一直往火堆里撞,可他卻很懦弱,一直在無止境的往后退,魏染塵付出的真的比他多太多了。“阿戰(zhàn),留下來吧,我需要你!”魏染塵請求得小心翼翼。“我知道了。”戰(zhàn)在即退出了偏殿,往正殿走,沒有正面回答魏染塵的請求。魏染塵跟在他身后,沒有多說,既然戰(zhàn)在即沒有直接拒絕,就說明有希望,所以他并不急,他不能再像上一次一樣,嚇得戰(zhàn)在即逃走了。戰(zhàn)在即暫時留了下來,魏染塵給了他所有的自由,允許戰(zhàn)在即出入皇宮的任何地方,他要出宮也隨他,不過總要親自跟著他出去,他害怕戰(zhàn)在即不告而別。關于村莊疫病,魏染塵也開始著手調(diào)查,朝中大臣都很不解,皇上怎么會突然問起一個小村莊的事。底下人皆是能瞞就瞞,隱瞞真實情況。大臣們發(fā)現(xiàn)皇上這次抱恙,不僅突然關心起來邊城小事,好像連脾氣秉性也變了不少,變得沒那么冷酷了,整個朝堂也不至于死氣沉沉。直到他們見到了戰(zhàn)在即,或者說是凌楚凄,那樣一個溫潤的美男子,眉眼中都透著萬種風情,的確能治愈他們的陛下,當然,自從戰(zhàn)在即死后,他們的陛下喜歡男人就不是什么秘密。可是他們又畏懼凌楚凄,一個突然出現(xiàn)的人,說不定就是他帶來的疫病的消息。事實并非如此,可當凌楚凄帶著一個傳染了疫病的人闖進朝堂時,那些人就認定了是凌楚凄帶來的這場麻煩。戰(zhàn)在即用著凌楚凄的身體,卻發(fā)揮著自己與生俱來的氣場,絲毫不畏懼那些官員。“劉大人,你說情況已經(jīng)得到抑制,并不嚴重,那我問問你,這是怎么回事?”戰(zhàn)在即站在百官中間,質(zhì)問劉大人。所有人都在怒斥戰(zhàn)在即太過放肆,他們也都清楚他的身份地位,“一個低賤戲子居然敢闖朝堂!”“不顧禮儀,果然是市井之人能做的?!薄啊备鞣N非議針對著戰(zhàn)在即,可他卻充耳不聞,怒視著劉大人。戰(zhàn)在即本無心管朝中之事,只是他今日偷摸著出了一趟城,就碰見了有人在活埋感染的病人,他想無視,可是最后還是沒忍住。把他救了起來,一詢問才得知,疫病竟已經(jīng)傳到朔都外的村鎮(zhèn),不過十幾日,竟會傳得這么快,恐怕不知已經(jīng)有多少百姓遭殃了。可那些貪生怕死的官員卻想著隱瞞實情,他以前打仗本就是為了百姓,骨子里的善良無法改變,他一氣之下才直接帶著人闖進了朝堂,其他人都知道魏染塵有多重視他,自然不敢攔他。“小小戲子,哪里輪得到你來質(zhì)問我?”劉大人被逼問得失了面子,氣得指著戰(zhàn)在即怒罵。朝堂上一片哄亂,都是對戰(zhàn)在即的指指點點。“住口!”魏染塵大喝一聲,他的阿戰(zhàn),怎么輪得到別人來指罵。所有人都安靜下來,齊齊低著頭,好些人突然很后悔,都不知怎么了,明明知道凌楚凄是皇上眼中的紅人,他們居然就跟風似的去謾罵他,此刻也只有后悔莫及,也不知陛下會不會罰他們。“阿戰(zhàn),你怎么來了?”魏染塵從龍椅上下來,所有人都驚恐的齊齊跪下磕頭,唯有戰(zhàn)在即不卑不亢的站著,直視著魏染塵。戰(zhàn)在即一把扯下帶來的人裹著的面紗,那人滿臉爛瘡,在場所有人都驚得往后退,避之不及,唯恐沾染上一點,可魏染塵卻并沒有退。“你們怕嗎?”戰(zhàn)在即看著驚恐的眾人,嗤笑一聲,果然,越身居高位的人越怕死?!翱蛇@些還沒長到你們身上,你們就怕成這樣,那你們想想他們,他們該有多害怕,他們就該等死嗎?”劉大人有些顫抖,不敢抬頭,魏染塵走到他旁邊,“劉坤,到底怎么回事?”“陛下,臣罪該萬死,可臣實在沒辦法啊。那疫病已經(jīng)傳染到朔都城外了。”劉坤磕頭答道,因為從一開始就沒有處理好,導致疫病越傳越遠,之后就更不敢上報真實情況了。所有人都沸騰了,那遠在天邊的疫病居然已經(jīng)要到跟前了,他們又恐懼又無奈。魏染塵大怒,當即罷了劉坤的官位,關入天牢,擇日處死,其余所有知情不報的官員皆被貶職。“傳令下去,在朔都城外建立隔離區(qū),決不能讓疫病傳進朔都,張貼皇榜,召集天下所有醫(yī)者,積極救治病人,盡全力控制疫情?!蔽喝緣m當堂頒布圣旨。傾酒臺中。戰(zhàn)在即揮舞著由己,努力練習之前的劍法,他希望有朝一日,他還能像過去一樣,縱橫沙場,因為他知道,離國與西厥一定還會有一場戰(zhàn)爭。“阿戰(zhàn),你以后可不能這么沖動了,怎么能擅自把有病的人帶進皇城,他要是傳染了你可如何是好!”魏染塵打斷戰(zhàn)在即練劍,握住他的手,認真嚴肅的說。戰(zhàn)在即卻收回手,放回劍,“魏休,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