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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了,明瀾還等著我吃飯?!?/br>白清恒頓時臉色鐵青,扳回一城又如何,蕭宿巒無時無刻不提醒著自己,他美人在懷而自己永失所愛,那個艷若桃花一心一意對他好的人終究是再也見不到了,和自己的心一起埋葬在這片火海中。作者有話要說: 少爺:我給我們小姜出氣!躺尸中的小姜:媽蛋虐我男人!絕交!少爺:重色輕友絕交!☆、四十三暑來寒往,光陰瞬息,不知不覺距離姜云雨去世已過一年多,又是初春時節(jié)。白雁幗站在一棵桃樹下數(shù)著尚未開放的花苞,廖芝都蹲在她的邊上熬著一鍋藥湯。這一年藥王谷元氣大傷,段天星下落不明,姜云雨英年早逝,江湖上再無人當(dāng)?shù)蒙仙襻t(yī)二字。所幸還有個不遠(yuǎn)千里入關(guān)娶老婆的南疆少主,廖少主在關(guān)內(nèi)混得風(fēng)生水起,甚至在白家不遠(yuǎn)處開了個分教,天天和白小姐談著純純的戀愛。“今年的桃花真好?!卑籽銕酵蝗婚_口道,她的眉宇間有一層淡淡的憂愁,果然這時候就會想起陰魂不散的某個人?!叭嗣娌恢翁幦?,桃花依舊笑春風(fēng)?!?/br>“什么?”廖芝都輪廓鮮明的臉上閃過一絲茫然,他能聽懂日常對話就不錯了,老婆念詩他聽不懂??!瞟見那一樹粉蕊,恍然大悟道,“時間過得真快,不知為什么看到桃花就會想到姜兄?!?/br>白雁幗想了想認(rèn)真答道,“莫不是太過風(fēng)sao?”廖芝都擦了把冷汗,“你哥今天不在家吧?”“他去姜云雨的藥廬了?!?/br>姜云雨死后他藥廬中養(yǎng)的各色美人并未離開,姜云雨之前似乎對蕭宿巒有過交代,有蕭宿巒的照應(yīng)江湖上無人敢欺負(fù)這群柔弱美人,更何況白清恒隔三差五便去小住一番,儼然一副主人的架勢。廖芝都嘆了口氣,“又去了。肝失疏泄,氣機(jī)郁結(jié)。他若一直難以釋懷,恐怕要動搖身體根基?!?/br>白雁幗癟嘴,剛要氣鼓鼓罵她不開竅的哥哥幾句,卻見白清恒從門前路過,頓時眼睛一亮小狗一樣撲了過去。“哥!你回來啦!”白清恒隨手翻閱著下人遞來的信件,頭也不抬晃過meimei的猛撲,云淡風(fēng)輕地向自己房間走去。白雁幗跟在他身后汪了一路,白清恒懶得賞對方一個字,惹得白雁幗連連蹙眉她哥哥最近是越來越不愛說話了,除了處理事務(wù),大部分時候都一個人鎖在房中不知道做些什么。“有事?”白清恒從信件上移開目光,落在自家meimei身上。“啊?”白雁幗噎了一下,顯然沒料到白清恒會搭理自己,“我……就是叫叫。”見對方抬腿欲離開,忙黏上去道,“哥你今天看上去心情不錯啊。”白清恒審視著白雁幗,像是在探究為什么今天對方的話特別多。他想了想,小心翼翼從懷里取出一株桃枝,“藥廬的桃花開了。”白雁幗接過那支桃花,張羅著找個水瓶把花插上,余光瞟見白清恒嘴角一抹淡笑輕撫腰間掛著的藥瓶,突然覺得眼睛有點酸。白清恒突然咦了一聲,從一堆信中取出一張水紋紙請柬,“著人準(zhǔn)備賀禮,后日啟程?!?/br>白雁幗與陸九庭一起伸出腦袋看,竟是長清派掌門星辰子的壽辰要到了,這一年白清恒深居簡出,突然出遠(yuǎn)門這一行為著實令人匪夷所思。白雁幗兩片嘴唇開合了一下,陸九庭注意到她的動作忙使了個警告的眼色,“小姐難道忘了前年這個時候……”前年此時,長清派首徒遇襲,原本下山尋找稽古天書的一行人特地前去醫(yī)治。果然還是想要懷念一些什么吧,白雁幗思索道。陽春三月,青州城熱鬧非凡,這一年輪回教余孽重出江湖,攪得江湖上人心惶惶,此次星辰子的壽宴對白道眾人無異于黑夜中的一盞明燈,讓人不禁放下芥蒂縱情狂歡。江湖上抱有這樣念頭的人不少,這一回大小門派凡是走得動路有頭有臉的近乎傾巢而出。于是街頭巷尾不時發(fā)生著如下的對話。“哎呀那不是白虎門的長老胡一金?!?/br>“什么!那老頭子快有一百歲了吧,怎么還活著!”“快看快看!神龜派的鐘發(fā)財!不是說他和魔教護(hù)法大戰(zhàn)三百回合身中十八刀身故了嗎!哎呀還會動居然是活的!”廖芝都聽得津津有味,就差沒用小本子把名字一個個記下來,發(fā)財了發(fā)財了,這都是未來的主顧啊。白雁幗對他這種鄉(xiāng)下人進(jìn)城的模樣十分不屑,白雁幗扒著馬車窗嘲笑道,“你們南疆沒這么熱鬧吧?!?/br>廖芝都瞇了瞇眼,諂媚地晃著尾巴,“娘子我保證南疆比這里好玩一百倍,你快嫁我吧嫁我吧?!?/br>“滾?!卑仔〗愫敛豢蜌?。小兩口又開始日常打情罵俏秀恩愛活動,真是讓人看得牙癢。無底線撒嬌哄老婆的廖少主突然怔了一下,愣愣盯著路邊一間醫(yī)館,像,實在是太像了。醫(yī)館中一名年輕大夫正低著頭配藥,一頭烏黑長發(fā)軟軟垂在頸邊,恍惚間仿佛又看見那人一身紅衣的張狂模樣。縱使廖芝都不好男色,姜云雨這般風(fēng)流無雙的美人也令他難以忘懷,更何況這人之后再無人能與他在醫(yī)道上辯論切磋?!鞍?!痛……”廖芝都回過神,發(fā)現(xiàn)左耳落入某人手中?!澳镒虞p些,疼疼疼!”白雁幗毫不留情擰了幾下,“讓你看!讓你看!有什么好看的!”廖芝都癟嘴,無限委屈,“可是好像啊。你看那個腰那個腿。啊啊啊娘子不要打我臉!”暫不提廖少主家慘絕人寰的家暴現(xiàn)場,有一個人顯然也看見了年輕的大夫,白清恒勒住馬韁,目不轉(zhuǎn)睛看著那一抹白色的身影。音容笑貌猶在眼前,他屏住呼吸,生怕一不小心吹散了這場美夢。“這位公子?”醫(yī)館的小藥童攥著手忐忑地湊了上去,“您是來抓藥的嗎?”被白清恒的目光一掃,戰(zhàn)戰(zhàn)兢兢眼里憋出兩包淚水來。這男人樣貌生得極好,只是氣勢極盛,整個人猶如一柄出鞘的利劍,小藥童想起前幾天才聽的說書故事,這年頭江湖上長得好看的男人都不太正常。像什么美艷無雙殺人不眨眼的魔教教主啦,專挑可愛男孩下手的某位采花大盜啦,小藥童此時只想哭著叫mama。“什么?”小藥童嚇得靈魂出竅,恍惚間沒聽清白清恒的問題,“我,我們是長清派名下的產(chǎn)業(yè),客,客人你要做什么?”“這位公子?!蹦贻p大夫似是看不下去門口的吵鬧,理著衣袖走了出來。他瞟了眼呆若木雞的小童,提著對方衣領(lǐng)往后拽了幾步,不動聲色晃了晃。“吳,吳大夫?!毙⊥B忙抱住大夫的手臂,“這位客人找你?!?/br>“在下吳名?!贝蠓虺浊搴愎傲斯笆?,這是一張平凡無奇的臉,唯有一雙桃花眼風(fēng)流多情,使得整張臉增色不少。“請問公子想抓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