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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姜云雨失魂落魄推開白清恒的懷抱,“我去把她追回來。”他抬手阻止白清恒叫人的動作,“我自己種的因,我自己了結(jié)?!?/br>說著他牽起馬朝白雁幗離去的方向追了過去。作者有話要說: 大菜:其實這章只說明了一件事小姜的愛(雞)要了他的命。肥雞:(●▽●)人家是無辜的。作為一只弱小的雞受驚拍兩下翅膀是多么的正常,我怎么知道會把魚缸扇下去。小白:晚上喝雞湯吧。☆、三十七姜云雨策馬出城,據(jù)白家侍衛(wèi)來報白雁幗騎著一匹馬朝烏頭山的方向而去,他忍不住低咒一聲,才出狼窟又要回去,這座山簡直陰魂不散。他想起之前在烏頭山發(fā)生的種種異象,心想白雁幗一個大小姐千萬別被嚇出失心瘋,到時候江湖上多了個瘋女魔頭,他拿什么去給白家交代。至于螢魚……姜云雨精致的面容上劃過一絲惋惜,不知這山中還有沒有另一條。若是沒有,那他和白清恒的緣分恐怕就到這里了。他甚至計劃起找到白雁幗后自己就留在這山中,也許去那座荒寺,這樣他愛的人就不用看見自己毒發(fā)身亡的樣子。就像他那是對白清恒說的,若我死時,必將遠離所愛之人,如此他日對方再想起自己時,絕不會是自己七竅流血的樣子。姜云雨順著白雁幗的蹤跡入山,這次是從烏頭山的另一角而入。他警惕地看向四周,未見到那種食人巨鷹,少許放下心來,跟著草木痕跡一路向深山中走去。就這樣走了一個多時辰之后,樹林間的腳印突然雜亂起來,姜云雨神色一凜,從一旁矮樹上取下一朵破碎珠花,這是白雁幗的東西。是什么讓她驚慌逃竄?難道是那種怪鳥?他抬頭見樹干高聳入云,不像有猛禽掠過捕食的樣子。難道是其他走獸?又驅(qū)馬走了一炷香時間,在一處溪流邊找到白雁幗的坐騎,那畜生正在啃水邊嫩草,看見姜云雨打了個響鼻親昵地蹭了過去。看樣子不像受到過驚嚇。如此一來,姜云雨心中有了猜測。他從腰間拔出刺梅,毒丸扣在指間向著白雁幗前進的方向走去。能讓白雁幗倉皇失措的,不是野獸,是人。白雁幗雖然年紀小,卻從小受白家教導,危機之中自有脫身方法。馬匹目標太大,自然能舍則舍。就這樣又走了片刻,他在灌木間發(fā)現(xiàn)一片衣角,知道自己并沒有走錯方向。四周安靜地出奇,一點聲音都沒有,甚至連淙淙的溪水聲都聽不見了。他矮身通過一叢灌木,眼前的景象令他忍不住停下腳步。那是一片望不見盡頭的紅色花海,讓人難以想象在這深山之中居然還會有那么一大片平地。由于太過驚訝,他不小心踢到了一粒小石子,小石子向前滾去,像一滴水落入湖中,花海似乎顫了顫。突然一朵花飛向空中,姜云雨定睛一看,哪里是花海,分明是整整一片的赤蝶。接著一只又一只的蝴蝶扇起翅膀,它們像是有些迷糊,聞到了姜云雨身上好聞的味道紛紛在他周圍打轉(zhuǎn),遠遠望去好似一朵不規(guī)則的紅云。蝴蝶的動作露出了它們之前遮蓋的綠色植物,綠色的青苔一般,姜云雨突然有一種猜想,莫非這些蝴蝶是在這里產(chǎn)卵。他又想起王鴻文說過的那個傳說,黑氏兄弟穿過一片會移動的花海,遇見一只白色的烏鴉,最終找到了寶藏。莫非稽古天書就在這附近。就在這時,姜云雨背后突然出現(xiàn)一雙手,那雙手狠狠一推,姜云雨猝不及防跌進面前的草堆中。“什么人?!”身下的草堆仿佛柔軟無骨一般,迅速向下沉陷,直到姜云雨被水流淹沒他才醒悟過來。這哪是草坪,分明就是湖上浮萍,他媽的這根本就是一個湖泊,那個他懷疑了好久存在深山中的大湖!然而此時說什么都晚了,姜云雨向湖中沉去。他聽見岸上有人說話,還有刀劍出鞘的聲音,無論如何他不能再回到岸上去。他抬起頭憋了一口氣,深深向湖底游去,既然如此不如看看這湖還有沒有別的出路。姜云雨年少時曾是南江畫舫上的小倌,長于江畔水性不會太差,當初擁翠閣教習他們鳧水是為了讓他們玩些美人出浴鴛鴦戲水的把戲,沒想到這時候居然還能救人性命。他換了口氣,再次下潛入湖,他在水中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東南角有一個怪異的洞窟,好像一只巨獸在湖中張開了嘴。他甩了甩頭,朝石窟的方向游去。才在石窟中游了幾步,腳下就踩到實地,姜云雨狠狠喘了幾口氣,聞到一種潮濕苔蘚的味道。他想起赤蝶產(chǎn)卵的那種綠苔,頓時覺得有些惡心。他試著向前走了幾步,前方道路幽深,不知通到何處。他摸著滑膩的石壁,聽見遠方傳來模模糊糊的聲音,“雁幗?”聲音在洞窟中回蕩,悶悶的帶著一種不可名狀的森然。不知過了多久,傳來另一個聲音,“狐貍精?”姜云雨精神一振,摸著石壁向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爱斦媸悄悖磕銢]事吧?”白雁幗的聲音聽起來快哭了,小丫頭估計被嚇得夠嗆,驚恐地拍打石壁,“狐貍精你快,快過來。我不生你氣啦,你那么喜歡我哥,我……讓讓你,最多打你一頓就算了?!?/br>姜云雨啞然失笑,“多謝白小姐寬宏大量。”他突然停住了,“雁幗……”“怎么了?有鬼???你不要嚇我!??!”白雁幗不安的聲音透過石壁傳了過來,“姜云雨你說話,你不要嚇我?!?/br>“你那邊?!痹诤诎抵薪朴甑穆曇袈犉饋矸滞飧蓾?,“石壁上有沒有烏鴉?”“烏鴉?”白雁幗一頭霧水,“什么東西?”姜云雨看著石壁上一只只姿態(tài)各異的白色烏鴉,烏鴉是用一種白色的顏料涂上去的,如果不是聽了那則傳說他一定會以為是小孩畫的涂鴉。“岸上的那些人,你有沒有看見他們的臉?”白雁幗聽上去有些心有余悸,“一共有十二人,其中十人是高手。還有兩人,內(nèi)力較差。我只聽見他們的呼吸,并未看見臉?!?/br>姜云雨定了定神,他拍了拍身邊的石壁?!斑@洞窟應該是個迷宮,你和我在不同的通道之中。你那里應該能通往山外,回去之后好好聽你哥的話。廖芝都雖是故意接近你,對你卻是真心,你不必為難他?;厝ブ?,將我的小童們送回藥谷,再讓人送一封信給蕭宿巒,他知道怎么辦。至于那只雞,若是你哥有一日性命垂危,就讓人燉了那只雞,可保他一條性命。”白雁幗徹底不安起來,姜云雨的話太過古怪,怎么聽都像是遺言。“你怎么了?發(fā)什么瘋?我們一起回去,你要是怕那些人,我,我就去殺了他們?!?/br>姜云雨的聲音聽上去有一絲顫抖,白色的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