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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道,“妹……夫人,明月改不過來,還是叫您夫人吧?!彼局迹宦昺eimei怎么都叫不出口。 宋琬有些無奈,“這也你不急,你慢慢改就好?!彼昧司I帕擦去明月臉上的淚水,又道,“我聽祖母說,你母親也來了?” 明月點(diǎn)了點(diǎn)頭,臉色卻不好,“我哥和我嫂子也來了?!?/br> 宋琬知道明月家里面的情況,就勸她,“你不用管他們,只要他們不給你添堵就好。明兒高高興興的嫁了,成了將軍夫人,還怕他們不成?!?/br> 明月一想起她嫂子的嘴臉,就覺著惡心,“她以前恨不得都吃了我,我每次回家就攆著我要銀子?,F(xiàn)在倒是一副諂媚的模樣,還是攆著我要銀子。要不是我娘勸我忍著點(diǎn),我早都想把她轟出去了?!?/br> 宋琬笑了笑道,“你難不成還要大義滅親?” 明月便道,“若是她真把我逼急了,大義滅親又算什么?!?/br> 宋琬以為明月只是隨口一說,沒想到卻成了真。葛氏竟然在明月上花轎之前在廊下大鬧,還在地上撒潑,指責(zé)明月,“你如今成了鳳凰,就忘了家里頭是什么模樣。也不看看你老娘是誰養(yǎng)的,我不就求你給我?guī)變摄y子,這對于你一個(gè)將軍夫人又不是什么難事,你連一分都不給我。吳明月,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她一邊哭,一邊喊,“這個(gè)家不能過了……不能過了……” 葛氏這一鬧,立即引得眾人來看。幸虧大部分人都去了前院坐席,東跨院里人并不多,都是一些小孩子。 吳明陽看著meimei發(fā)達(dá),自己卻不能謀個(gè)一官半職,便憤岔的由著葛氏鬧。吳胡氏心疼女兒,又害怕兒媳,卻只能在一旁干抹淚,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明月畢竟是以宋家女兒的名義出嫁,這一鬧毀的可是宋寇兩家的名聲。宋琬蹙了蹙眉,正要找人將葛氏拉走,就聽明月冷笑了一聲道,“葛銀花,你不要臉了,也要?dú)Я宋业拿暿菃??”她穿著紅嫁衣,一步一步走向在地上坐著的葛氏,冷冷的道,“葛銀花,我告訴你,我就是將銀子扔到河里聽響,我也不會(huì)給你一個(gè)?!彼龤獾娜戆l(fā)抖,和倪順家的說,“我昨兒給了她一共是二百兩銀子,就在她包袱里,都給我拿出來,她一個(gè)都別想要。” 昨兒葛氏竟然獅子大開口,給她要一千兩銀子,說是宋家給她的嫁妝要對半分,還要田莊鋪?zhàn)?,要宋寇兩家想辦法給吳明陽謀個(gè)知縣的官。 她沒搭理她,沒想到葛氏竟趁著她大婚這一日鬧這一出。她吳明月向來不怕這一套。 她緊緊地攥著衣袖,當(dāng)著眾人的面道,“大家給我做個(gè)見證,我吳明月今日和吳家恩斷義絕,以后就只是宋家的女兒,和吳家再無任何瓜葛。”她很激動(dòng),聲音里帶著幾分顫抖。 說她忘恩負(fù)義也好,說她狼心狗肺也好,她吳明月今日就是要和吳家兩斷。 “好……好……”葛氏從地上爬起來,指著明月恨恨的道,“吳明月,算你狠?!彼齽倓偺糁跂|跨院里鬧,是還沒有那個(gè)膽子,她看著明月根本不吃她這一套,思索著要去前院里哭訴。眼瞧著寇家的花轎就要來了,她就不信明月不害怕。 宋琬看出了葛氏的意圖,朝董蠡使了個(gè)眼色,董蠡會(huì)意,立即帶著兩個(gè)人將葛氏偷偷地拉走了。 外面的鞭炮聲此起彼伏,是寇家來接人了。明月坐在床上,并沒有要?jiǎng)拥囊馑肌K午B忙拿起紅蓋頭給她蓋上,明月卻抓住了宋琬的手,淚眼朦朧的道,“夫人……” 她心里面其實(shí)還是害怕的。 “沒關(guān)系的,你做的很不錯(cuò)了?!彼午牧伺乃募绨?,輕聲勸慰,“這些事情就算現(xiàn)在不解決,以后只怕會(huì)更棘手。你嫂子耍潑,眾人的眼睛可都是明亮的,不會(huì)看不出來?!?/br> 明月眼眶通紅,使勁忍著才沒有讓眼淚掉下來,“夫人,我不是說這個(gè),我是說……對不起……”相對于她的名聲,她其實(shí)更擔(dān)心宋家的名聲。 宋琬對她這么好,她不能對不起宋家。 “這也不是你的錯(cuò),原是我忽略了?!彼午矝]有想到葛氏會(huì)來這一出,她應(yīng)該早點(diǎn)發(fā)現(xiàn)她的不對勁的,若是讓董蠡早些把她控制住,哪里會(huì)出這樣的意外。 只是已經(jīng)發(fā)生了,現(xiàn)在說什么都晚了。 好在東跨院里只有幾人看見,就是說閑話也說不到哪里去。其實(shí)這件事最不利的也是明月自己,若是寇家知道這一出,不出意料的話會(huì)在這件事情上拿捏她。 這就要看明月的功力和寇懷所站的位置了。 崔錦書和宋老夫人在前院應(yīng)酬親戚朋友,也聽說了這件事,她便脫身過來。 “明月meimei,今兒是你大喜的日子,別被其他的事情擾亂了心神。只要你和寇將軍兩人好好的,還怕別人多嘴嗎?” 徐氏于她,也和葛氏對明月差不多。這種事情,她是過來人,最明白不過了。 “好了好了。新郎都來了多時(shí)了,新娘子也該出來了?!贝掊\書接過宋琬手中的紅蓋頭,給明月蓋上。 宋珩就等在外面,他如今升任了翰林侍講,今日并沒有去翰林院。宋家認(rèn)了明月做義女,他這個(gè)哥哥是要送她一程的。 明月卻執(zhí)意不讓他背,在她心里,宋珩是公子,她還是丫頭。哪里有公子背丫頭的說法。 喜婆便主動(dòng)請纓,“既然如此,不如我背明月姑娘出去?!被槭律弦灿羞@樣的規(guī)矩,宋琬見明月執(zhí)意如此,便只好點(diǎn)了頭。 第一百四十三章 看著明月上了花轎, 宋琬竟有些恍惚, 仿佛一閉上眼又回到了清夏齋。她坐在庭前, 靜靜地看著枯黃的銀杏葉隨風(fēng)飄下。 前世這丫頭陪了她大半輩子,無依無靠, 病逝在守陵的最后一年, 最后也沒能跟著她過上一天好日子。 好在上天太過于厚待她,讓她彌補(bǔ)了前世的遺憾。 喜兒回頭看了一眼宋琬,驚詫的道, “夫人,你怎么哭了?” 宋琬摸了一下眼角, 果然有濕意,她抿著嘴唇笑了笑道, “是我太高興了?!?/br> 壓在心里的石頭終于落了地, 宋琬輕輕地松了一口氣,準(zhǔn)備回后院看看雪寶醒了沒有。前院人多,她和喜兒從東邊的角門進(jìn)去,過了屏門,卻看到宋淵朝這里走了過來。 宋淵前些日子才從延平府回來, 鬢角竟隱隱有了白發(fā), 額頭上也添了幾道皺紋, 看上去比剛走時(shí)老了許多。 宋琬看到他微微一怔,福了福身子叫了一聲‘父親’。她斂著眸子,并沒有看到宋淵漸漸紅起來的眼眶。 “琬兒。”宋淵的聲音有些顫抖,“……謝謝你?!?/br> 他這句‘謝謝’倒讓宋琬一時(shí)摸不著頭腦, 她抬了抬眼,只聽宋淵又繼續(xù)道,“是父親對不住你……多謝你還能不計(jì)前嫌,讓孟閣老出手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