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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熱壞了?!彼艘话杨~頭,說道,“你瞧瞧,說著說著汗就出來了?!?/br> 宋琬連忙讓明月拿了一件襕衫給崔錦書換上。她又問道,“你現(xiàn)下還常常覺著惡心反胃嗎?” 宋琬記得,崔錦書剛懷一兩個(gè)月時(shí),每日都有半日是難受的。 “現(xiàn)下好多了,飯菜也能吃下去了。”崔錦書捏了捏圓潤(rùn)的下巴,又說,“你瞧瞧,這不都吃出來了?!?/br> 兩人又說了一會(huì)閑話。崔錦書才和宋琬提起了青州府近日發(fā)生的一件大事。 “你還記得住在你們家后面的三兒胡同里的劉通判家嗎?” 宋琬自然記得。她現(xiàn)在背上還有一道疤痕,就是在他們家弄得。 崔錦書見宋琬點(diǎn)頭,又道,“羅伯父和眾官員參了劉通判一本。龍顏大怒,革去了他的官職?!?/br> 這倒不稀罕,宋琬很早便知道了,只是比前世提前了一些時(shí)日而已。她笑了笑,忽然又想起了什么,皺著眉頭問,“劉家小姐可出嫁了?” 崔錦書嘴角撇過一抹笑意,她喝了一口茶才道,“我今日給你說的便是她?!?/br> 劉卓被革職以后,府邸也被充了公。他在職的時(shí)候,不知荼毒了多少百姓的銀兩。皇帝得知了此事,又要讓他拿出上萬兩的白銀。 他平常受賄的銀兩,都拿去賭了,家里頭就是連一千兩白銀都拿不出來,而且外頭還欠著許多賬。如今他又干起了老本行,成了穿街走巷的賣油郎。 只是他以前做的惡太多,哪里還有人理睬他。他們一家便收拾了行禮,又回到原籍去了。 “杉姐兒年前就定下了東昌世家大族的庶二子。只不過他們那里聽說了這件事,便派了幾個(gè)婆子和小子前來退親。” 倒是了,劉芮杉三月里才出嫁,那時(shí)劉卓的事還沒有捅出來。如今卻提前一個(gè)月革了劉卓的職,東昌那大世族里向來注重名聲,必然不會(huì)再和一個(gè)劣跡斑斑的劉家扯上關(guān)系。 要是女兒家被退了親,那便是要了她的命。劉卓雖可惡,但劉芮杉卻不該遭受如此大辱。 宋琬搖了搖頭,“她也怪可憐的?!?/br> 崔錦書卻是冷笑了一聲,“琬meimei,你卻是小看她了?!?/br> 宋琬疑惑。崔錦書才繼續(xù)道,“沒隔幾日,劉夫人就親自帶了劉芮杉來咱們宋家說親?!?/br> 說親?宋琬聽到這里,不免皺了皺眉頭。劉家倒是心大,都被抄了家了,還有閑工夫四處說親。竟還來宋家,她們難道忘了當(dāng)初是怎么罵宋家癩蛤蟆想吃天鵝rou了嗎? 崔錦書又繼續(xù)道,“她們求我,讓杉姐兒嫁進(jìn)宋家,給你哥哥做妾?!?/br> 宋琬微微一愣。劉夫人這是哪里來的自信,竟還讓宋珩收下劉芮杉當(dāng)小老婆。她們當(dāng)初如此嫌棄宋珩,今兒竟求著要做妾,真是—— 況且崔錦書剛和宋珩成親沒多久,她們就想著讓宋珩納妾。也不想想崔家以前幫了他們多少,如今卻是恩將仇報(bào)了。 “那劉夫人也怪好意思來?!?/br> 崔錦書笑道,“我也是頭一次曉得有這么臉皮厚的人家。她們不但來了,還來了兩次,說母親也同意了這件事。你哥哥當(dāng)時(shí)氣得厲害,非要拉著她們母女倆去和母親對(duì)質(zhì)。我當(dāng)時(shí)也糊涂了,便沒攔他。母親卻說她從來都沒有說過這樣的話?!?/br> 徐氏從很早之前就不插手劉家的事了,如今劉家落了難,她更不會(huì)沾上一身腥了。更何況她是后娘,這話如何說得出口。宋琬也不認(rèn)為徐氏說了這個(gè)話。 “這定是劉夫人的詭計(jì)了。” 崔錦書又搖頭,“這一次倒不是她使壞,說這句話的還真是我們崔家的人。” 崔錦書說到這里,臉色并不太好。她許久才開口道,“是我那同父異母的meimei,崔錦羨?!?/br> 宋琬一時(shí)也愣住了。她記得崔錦羨今年應(yīng)該有九歲了,若是說童言無忌那就有些勉強(qiáng)了。若不是無心說的,那―― 小小年紀(jì)便已經(jīng)有了如此狠毒的心思,若是長(zhǎng)大了,那還了得。 第九十七章 孟階有客要見, 宋珩便來了東次間。宋琬上炕里挪了挪, 宋珩就挨著她坐了。他抬頭看了一眼宋琬, 捏著她rou嘟嘟的臉頰道,“又胖了不少?!?/br> 宋琬嘴里還嚼著酸梅子, 含糊不清的道, “成日里除了吃便是睡,能不胖嗎?” 宋珩笑了笑,端著茶鐘呷了兩口。他見宋琬和崔錦書一口一個(gè)酸梅子吃的津津有味, 便捏了一個(gè)填在嘴里。一張臉?biāo)查g皺成了一團(tuán),他艱難的咽下去道, “這么酸的梅子,你怎么吃下去的?” 崔錦書被宋珩酸倒牙的模樣逗笑, 說道, “我倒覺著挺甜的呀?!彼f著看了一眼宋琬,宋琬也很是贊同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宋珩無奈的搖了搖頭,寵溺的道,“你們要是喜歡吃,就多吃些。” 不一會(huì), 孟階也過來了。他的臉色有些沉重, 宋琬蹙著眉問, “出什么事了?” “沒什么。”孟階走過來摸了摸宋琬的頭發(fā),又說,“怎么今日沒喊著說餓了?” 他話還沒說完,就聽一陣‘咕?!曧懫稹K午缓靡馑嫉拿嗣亲? “餓了。” 宋珩和崔錦書都笑了起來。廚房里早已備好了午膳,眾人又移步西次間。丫頭們燙了酒,孟階親自給宋珩斟了一杯。 宋琬突然有些饞,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我和崔jiejie也要喝酒?!?/br> 孟階冷著臉直接拒絕了。宋琬比劃著道,“就喝一點(diǎn)點(diǎn)桂花酒。” 孟階卻是不搭理她,拿著酒盅讓宋珩。宋琬悻悻地看了他一眼,只好拿起筷子夾青菜吃。 到了下午,宋珩要帶著崔錦書回京城。天色卻是暗了下來,還刮起了一陣陣陰風(fēng),沒一會(huì)就下起了小雨。宋琬便留宋珩和崔錦書在這里過夜。 直到了二月十四日傍晚,雨才漸漸停了。二日一早,宋珩便和崔錦書回了京城。將人送到大門前,直至馬車消失在胡同里。宋琬才依依不舍的回了松竹堂。 丫頭婆子們都在議論太子選妃的事情。宋琬豎著耳朵聽了幾句,便進(jìn)了屋子。孟階泡了一杯菊花茶遞給宋琬,又給自己斟了一杯雨前龍井。 明月和喜兒也都在外面,屋里只有他們二人,不說話甚是寂靜。宋琬喝了茶才和孟階說,“你放心好了,衾兒不會(huì)選入宮的?!?/br> 前些日子,永隆帝突然暈倒在金鑾殿之上,可是嚇壞了眾臣子。他自己也自知時(shí)日不久,也不再想著另立太子的事了,反倒cao心起了李崇庸后院的事情。 若是從民間選妃的話,至少得要半年的時(shí)間。永隆帝害怕自己撐不到那個(gè)時(shí)候,便向謝光討了個(gè)點(diǎn)子。 既要遵從先皇的旨意,不選重臣之女入宮,又要快些找到合適的女子來。謝光便獻(xiàn)計(jì)道,“不如從正四品以下官員家里選出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