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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好意,為他的事情憂愁煩悶,連一向不錯的胃口都減了七分,可蕭長廬的這副樣子,分明是告訴晦明,不要庸人自擾,無事生非,他完全不會聽任何人的意見。“站這么近干什么,想要跌下去嗎?”蕭長廬忽然開口道,他一揮手,將晦明拉倒了一邊。他這一舉動倒是讓晦明心里一暖,鼓起勇氣將自己心里的話說了出來。“蕭大哥,我覺得你還是不要回去的好。畢竟生死攸關(guān)的大事,要謹慎一點考慮?!?/br>“你是覺得我回去就一定會死嗎?如果在死和瘋之間選擇一種,你覺得我應(yīng)該選什么?”蕭長廬沒有直接反對道,看著晦明愣著的樣子,一字一句的說道:“我選擇前者?!?/br>“其實蕭大哥,二者之間并非是絕對的,成仙成魔,難道就那么重要嗎?只要不去做傷天害理的事情,我們是什么樣子又有什么所謂。”晦明第一次針鋒相對的跟蕭長廬對話道。“倘若我會做呢?”蕭長廬看著一臉驚訝的晦明,有些無奈的說道:“這段時間來,我體內(nèi)的魔氣日漸上漲,以前尚能控制,無喜怒哀樂,無悲歡離合,行尸走rou的活著倒也撐的下去,現(xiàn)在就連這些都做不到了,我不去做傷天害理的事情,那是現(xiàn)在,將來我要是做了,你能攔住我嗎?”晦明其實想吐口而出說“可以”,但是看著自己這小身板,又覺得這話有點可笑。就在他正猶豫考慮說什么的時候,忽然感覺自己被推了一把,整個身子都出了橋外,就在晦明覺得自己真的要命喪黃泉時,突然一只手拉住他的胳膊,成了最后一根稻草。“你連你自己都保護不了,怎么能攔住我,”蕭長廬冷眼看著他說道,“這就是現(xiàn)實,誰也改變不了?!?/br>晦明感覺底下陣陣陰風(fēng)撲面而來,整個身子都不由自主的開始發(fā)顫,此刻他的腦袋開始發(fā)昏,蕭長廬的那句話一直回蕩在他的耳邊。“現(xiàn)實,現(xiàn)實……”晦明突然間就爆發(fā)了,他借著蕭長廬那一只手臂的力量,一下子整個身子就挺了起來,緊接著,他另一只手攀上蕭長廬的脖子,雙腳也隨之一提,蹬在了蕭長廬的腰部。整個人像只大秤砣一樣,拼命和蕭長廬之間形成了對峙。“到了那個時候,我會拉著你,一起跳入這黃泉中。”晦明堅定的說道。蕭長廬沒想到他的這般舉動,心里要說沒有絲毫感動那是不可能的,但是也僅限于那一絲漣漪,更多的是覺得他這么做只是飛蛾撲火,毫無益處。“你以為,到了那個時候,還輪得著你拉我嗎?這三界之中,誰又不想要我的性命?!笔掗L廬還想繼續(xù)說,鬼門關(guān)那里又來了一批新鬼,領(lǐng)頭的鬼差一看晦明整個人跟纏在蕭長廬身上,一下就懵了,當即扯著嗓子喊道:“你們?nèi)奸]眼!手牽手走過橋去?!?/br>但那些鬼都是剛來的,一時之間都沒反應(yīng)過來,都這么傻愣睜著倆大眼看著,感到這地獄的風(fēng)氣,也頗為的有些新穎奇特啊蕭長廬面對這一尷尬的場景,冷靜自若,反應(yīng)迅捷,順勢抓住晦明的衣襟,像以前那樣光明正大的拎著他離開了這里,到了一處無人之地后,將他放了下來,不容商量的說道:“我的事情你不要插手了,過一段日子我會安排你回天庭,從此好好過你的日子?!?/br>晦明還沒緩過神來,聽完蕭長廬的這一句話,渾身就感覺被潑了涼水一般的發(fā)寒,他面對蕭長廬已經(jīng)遠去的背影,伸出手指,剛想說些什么,又覺得喉嚨一緊,慢慢的又把手收了回來,搖了搖頭嘆了口氣,終歸覺得自己還是一個局外人,站在原地愣了半晌,才認清了現(xiàn)實,沮喪萬分的走了回去。“怎么樣了?你看起來好像不太高興的樣子。”早就蓄勢待發(fā)、準備探聽八卦的酆隱守候在晦明屋前,一見他來就急沖沖的迎了上去,晦明一臉的頹廢樣,答案是顯而易見了,但酆隱似乎已經(jīng)預(yù)料到這個結(jié)果了,鼓勵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失敗是成功他娘,你能邁出第一步就很不容易了。”“什么第一步?”晦明被他侃的有點蒙。“你看不出來啊,本王在撮合你們啊。”酆隱一語道出實情,聽得晦明眼前一陣發(fā)黑,身體朝后腦袋瓜子向地直直的開始倒去。幸虧酆隱眼疾手快,一把拽住他又拉了回來,勸慰他道:“人生嘛,總要經(jīng)歷這個過程的。”這話不說還行,一說就直接晦明兩眼一翻,徹底暈了過去。這一暈,晦明在夢里停留了很長時間,他夢到自己穿越到了一座山寨中,自己被五花大綁不能動彈,然后兩個人高馬大的漢子推著自己進了一間屋子,一進去,好家伙,滿屋的大紅燈籠,大紅蠟燭,大紅簾子,放眼望去,跟整個屋子被大火燒了一樣,然后,蕭長廬跟以前一樣,站在那里一臉冷漠,絲毫沒有看向自己的意思,而堂上的酆隱卻是一臉亟不可待,他指著晦明大聲的說道:“拜堂成親,趕緊的!”說著那兩個大漢就一人一腳,將晦明踢得跪在了地上,糊里糊涂的就磕了三個頭,等到他剛緩過勁,卻看見旁邊的蕭長廬手里拿著一把匕首,毫不留情的就捅向了他的胸口。“不可能的?!?/br>在夢境中,臨死前的晦明聽到了這四個字,而與此同時,被驚醒的晦明似乎也隱約的聽到了這幾個字,他的胸口還有那種身臨其境的疼痛,以致于頭上的冷汗還在一陣陣的往外冒,恐懼與時遞增。“怎么了?”從屋外推門進來的酆隱看見晦明睜圓雙眼,一副受驚的樣子,以為他還未從剛才的事情中平復(fù)下來,就老成的安慰他道:“本王知道這件事說的有些急了,但是這不遲早的事,難道你也是那迂腐之人,覺得世上除了男女之外的□□皆是邪魔外道,就該天打雷劈,不入輪回不成?”酆隱這話說的頗為嚴厲,言語之間還帶有一絲為其正名之意,似乎現(xiàn)在誰要敢反駁他,他那兩個膨脹的鼻孔就會毫不客氣的對準誰,然后將多年的怨氣一鼓作氣的發(fā)射出去。晦明在這里待了這么長時間,好歹眼力價練出來了一些,當即搖頭道:“怎么會呢,眾生平等,我絕無厚此薄彼之意,只是這件事,我沒想到會落在自己身上。我,怎么說呢,我和蕭大哥之間不太可能吧?!?/br>“怎么不可能,我還從天界被趕下來當閻王呢,還有什么事不能發(fā)生的,自打認識他這么長時間以來,我就沒發(fā)現(xiàn)能比你還待在他身邊更長的人了,這說明,你們之間有緣分啊?!臂弘[忽悠道:“你想吧,陪伴才是最長情的告白,這天下地下的,也就你告白的時間最長了。“晦明被酆隱的這種歪理邪說攪的有一些糊涂,呆愣的說道:“我跟蕭大哥,那個,年齡差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