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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擔(dān)架已被染成紅色,他并未暈厥,眼睛看向她,見她平安無事,這才閉上了眼睛。她緊握雙手,指甲陷入自己的手掌,這是楚勵,他如何變成這般模樣了?難道又是陸幽然? 兵部尚書問道:“圣上,他是謀權(quán)篡位的反賊嗎?” 他看向陸蔓蔓,她強忍著淚,對他搖頭。 “不是。” “如此,便是無辜受罪的平民,臣會將他帶出去好好醫(yī)治?!?/br> 他們要將他抬走,陸蔓蔓一手抓住了擔(dān)架,眼淚再也忍不住流了出來,他的手筋腳筋若是在昨日夜里被砍斷,若是立馬接上,他還能痊愈,但是隔了一夜,成功的機(jī)率不大,若是任憑外面的庸醫(yī)來治,恐怕他從今往后就是一個廢人了。 兵部尚書看向陸蔓蔓,“青魚姑娘,請問還有何事?” “將他留下?!?/br> “這”兵部尚書看向楚然。 她跪在他的面前,“圣上,此人與家中兄長極為相似,見他如此,青魚便心痛難忍,若是圣上答應(yīng)將他留在宮中治療,青魚便愿意永留在深宮,常伴圣上左右。” 楚然眼中欣喜,“真的?” “真的?!?/br> “那好,便將他留在宮中醫(yī)治?!?/br> 陸蔓蔓起身,她對兵部尚書道:“將他送往張?zhí)t(yī)那里?!?/br> “是?!?/br> 看到楚勵被抬走,她腳下一軟,險些倒下,楚然將她接住,“蔓蔓,你沒事吧?” 她暗自流淚,掙扎著跪在他的面前,“圣上,蔓蔓還求你一件事?!?/br> 他連忙去扶她,而她卻倔強地不愿起身,楚然無奈,只有問道:“蔓蔓,無論何事,朕都答應(yīng)你,你先起來?!?/br> “請圣上廢后,并立東梁長公主東永樂為后?!?/br> 楚然后退一步,他抖了抖嘴唇,“蔓蔓,朕雖對皇后沒有男女之情,但是朕不能廢她?!?/br> “圣上,蔓蔓知道自己的請求很過分,但是楚擎生死不明,楚勵手腳被廢,東梁大軍壓境,我們別無選擇。圣上,你若立她為后,便可避免一場戰(zhàn)爭?!?/br> “朕可以答應(yīng)你,但你也要答應(yīng)朕一件事,以青魚的身份,成為朕后宮的嬪妃。” 她身體一顫,她之前說的是留在宮中常伴他左右,而他說的是做他的嬪妃,這兩者是不同的。但是她現(xiàn)在別無選擇,陸幽然卷土重來,恐怕下一個受害對象,是李昭和陸家。 她將頭磕在地板上,“請圣上全力尋找擎天王,救治楚勵,找尋王玉。青魚,愿意留在后宮?!?/br> 他聲音之中都是掩不住的喜悅,“蔓蔓,此話可當(dāng)真?” “當(dāng)真?!?/br> 第184章:將計就計 她所居住的宮殿,便是之前去過的零星宮,她臉色很差,好在楚然將翠青接入宮中與她作伴,翠青一見陸蔓蔓,便握住她的手,這才發(fā)現(xiàn)她的手涼得如同一塊冰。 “小姐,你如何了?” “翠青,記住,從今往后,我不是你家小姐,我叫青魚,很快就會成為楚然的妃子?!?/br> 翠青嚇得全身一顫,急得流出了眼淚,“小姐,你在說什么胡話?” “陸幽然又回來了,這次她再也別想回去?!?/br> “小姐,圣上宣我進(jìn)宮之時,老爺告訴我,宮中恐有大事發(fā)生,讓我一定照顧好小姐,小姐,究竟發(fā)生了何事?” 她看向翠青,眼神冷得可怕,“翠青,我再說最后一面,我叫青魚,即將成為圣上的妃子。” 翠青被那樣的眼神嚇住,她連忙道:“是,是,青魚姑娘?!?/br> 她走至零星宮的后院,淡淡問道:“翠青,你有將我的東西帶來嗎?” 翠青連忙將老爺交給她的東西來出來,“小姐,帶來了?!?/br> 她拿著信號彈朝著天空發(fā)射,空中升起一朵紅云,楚擎失蹤一事會迅速傳開,相信歐陽仙見到她發(fā)射的信號彈,便知道她所求之事如何了。 發(fā)射完信號彈之后,陸蔓蔓便腳下無力,她在快要倒下之時,被翠青迅速扶住,“小姐,我扶你到床上休息一會兒?!?/br> 她卻擺了擺手,“不,你去太醫(yī)院找張?zhí)t(yī),就說我要見他?!?/br> “是?!?/br> 翠青雖說不知發(fā)生了何事,但既然是小姐的吩咐,她只有照做。她出了零星宮,小姐進(jìn)宮為太上皇治病,太上皇突然暴斃,他們都說是小姐謀害了太上皇,但她絕對不信。 后來小姐被關(guān)入大理寺,三日后問斬,老爺夫人都急得要死,在這期間,擎天王來過一次,讓他們放心,小姐不會有事。 后來她聽說東梁國的長公主東永樂進(jìn)宮面見圣上,還獻(xiàn)給圣上一絕世美女,名喚青魚,這美女與小姐長得相似之處十之八九,城樓之上掛著的人頭,她去看見,那并不是小姐的,她將這個消息告訴了老爺夫人,一家人雖說已然明白這是圣上用貍貓換了太子,但也假裝傷心,害怕被人識破真像。今日進(jìn)來宮中,小姐讓她喚她青魚,這便更加落實了心中想法。 翠青去太醫(yī)院將張?zhí)t(yī)請來,零星宮內(nèi),只有張?zhí)t(yī)與陸蔓蔓兩人,張?zhí)t(yī)一見陸蔓蔓,便認(rèn)出了她,他對她行禮道:“陸姑娘?!?/br> 他非常感謝她,若不是她,他的女兒恐怕只有老死獄中,她讓他的女兒免于一死,而且還被救出獄中,如今被李家接入府中,雖說無名無份,但是誕下一女,生活也算幸福。 她問:“他如何了?” “四肢筋脈竟被挑斷,腹部有刀傷,血入腹部,內(nèi)臟皆有感染?!?/br> “可還有救?” “老臣這幾年都有收到陸姑娘寄來的醫(yī)書,對陸姑娘獨特的醫(yī)術(shù)深有研究,可救希望不大,不過就算他能挺過去,后期只能恢復(fù)手腳的知覺,他的一身武藝,怕是廢了?!?/br> “無論如何,我要他活著。張?zhí)t(yī),你告訴他,我之前所說的話,依舊算數(shù)?!?/br> “是,陸姑娘?!?/br> “還有”陸蔓蔓深吸了一口氣,“若是后來我被圣上封為妃子,這件事情千萬不可讓他知曉。” 張?zhí)t(yī)先是一愣,隨即道:“是?!?/br> 說罷,他從懷中拿出一物呈給陸蔓蔓,“陸姑娘,這是我在為他楚勵傷口時發(fā)現(xiàn)的,這個匕首,手柄之處花紋獨特,不似西楚之物,當(dāng)初這枚匕首幾乎全部沒入他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