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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別說這位奇怪的皇后。她那個樣子,完全不是我們的競爭對手。別說圣上,只要是個男人,都不會喜歡這樣的女子。” 陸蔓蔓穿著一襲淡紫色的裙子,帶著紫色面紗,她提著藥箱,跟在一位公公的身后,由于聽力靈敏,剛才那幾位娘娘在湖中亭說的話,全被她聽了去。 她對李如雪了得不多,原著中對她的描寫也不多,她沒想過她會成為皇后,更沒想到她竟是這般有趣的一個女子。 她走了一會兒,剛才還在談話的嬪妃們?nèi)抗蛄讼氯?,“圣上萬福金安?!?/br> 也對,皇宮之中的妃嬪,每天最大的樂趣就是在這上朝下朝的必經(jīng)之路上,等著見楚然一面。這一面極其重要,若是她們被圣上一眼瞧中,在她宮中留夜,那么不管她們品位高低,都會是后宮之中的人上人,畢竟圣上登基這幾年時間沒有臨幸任何一位嬪妃。 陸蔓蔓也跟隨其他人一同跪下,她看見一雙繡著龍紋的靴子停在她的面前,他問道:“此人是誰?” 帶她的公公道:“回稟圣上,是今早揭了皇榜的大夫?!?/br> “她看起來年紀(jì)不大,莫不成比宮中的太醫(yī)醫(yī)術(shù)更加高明?” 陸蔓蔓壓低了嗓音,故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怪怪的,“回稟圣上,民婦的確有辦法延長太上皇的壽命,還請圣上讓民婦一試?!?/br> “太上皇的身體出不得任何差錯,你要朕如何信一個蒙著面的女子的話?你不敢以真面目示人,萬一是東梁國來的細(xì)作,又該如何?” 她本想著快速進(jìn)宮讓那個人的性命多留幾日,好讓她問問清楚他究竟想了怎樣的法子才使楚擎當(dāng)年放棄了她,沒想到竟然在這里碰上了下朝的楚然。 她進(jìn)宮的次數(shù)不多,對宮中的地形并不了解,此次難道要露陷? 楚然此話一出,就連帶著她的公公都有了幾分懷疑,他說道:“還請姑娘將面紗取下?!?/br> 陸蔓蔓微微抬頭,“民婦可以取下面紗,但是民婦的臉不能有太多人看見?!?/br> 剛才說李如雪閑話的嬪妃們又開始興風(fēng)作浪了。 “你一個民婦,你的臉上難道還長出了花不成,為何我們見不得,只有圣上見得?” “我看呀!就是一個賤民,想要借著進(jìn)宮給太上皇看病的名義來勾引圣上?!?/br> 陸蔓蔓淡淡笑著,看來今日若是不將面紗取了,這件事情就完不了。而且這些人都是后進(jìn)宮的新人,他們并不記得她?,F(xiàn)場唯一認(rèn)識她的人,就是楚然。 她轉(zhuǎn)身,一只手將自己的面紗摘下,“民婦不愿意在各位娘娘面前取下面紗,的確是有說不出的苦衷的?!?/br> 面紗取下,剛才還在說閑話的女子瞬間就變了臉色,這樣傾城絕色的女子,就算是翻遍整個都城也找不出來一個,況且這個女子還會醫(yī)術(shù),若是她將太皇上治好,想不得寵都難。 楚然見各位嬪妃都被她的容貌驚得回不過神來,他道:“轉(zhuǎn)過身來讓朕看看?!?/br> 她也用自己原來的聲音說道:“是,圣上?!?/br> 她轉(zhuǎn)身之后,楚然看到那一張臉,半響都沒有說出話來。 “你們都退下。” “是。”眾嬪妃雖然心中萬般不愿,但還是無可奈何地離開了。 他想要上前一步抱著她,想要問問她這些年過得好不好,但是身體就如同被釘在地上,喉嚨干渴,說不出一句話。 若是他敢對陸蔓蔓表現(xiàn)出半點男女之情,他就不是西楚的圣上了。 他認(rèn)為他痛恨皇位,其實他比任何人都需要這個位置,這個位置可以給他安全感,讓他每晚都睡得踏實。 “你回來了?” “嗯?!?/br> “那便進(jìn)去吧!” “你信我?” “陸大小姐不會用整個陸府人的性命開玩笑。” 原來如此。 “我已經(jīng)不是陸家人?!?/br> “但朕知道,陸家仍然是你的軟肋。” 楚然,一直都是楚然。他的智謀,從未改變。 “你總是聰明地讓人覺得有些討厭。” “不如此,朕如何能在深宮之中生存,又如何能成為最后的王者?!?/br> “你說得都對,不過”她半開玩笑地說道:“我這幾年研究了幾副專治不孕不育的藥方,要不要試試?” 他黑著一張臉,“不用。” “皇后是個性情中人,性子直爽,現(xiàn)在宮中再難遇到這樣的女子,你要好好珍惜?!?/br> 一想到她,楚然覺得空氣中都飄著屎味。 “朕會給她最好的。” “你給她的,不一定就是她想要的。” 他也知道她想要什么,但是他真的給不了。 他的手在龍袍里面緊了又緊,好不容易才忍住想要擁抱她的沖動。 此生,他只遇到了一個陸蔓蔓,只愛上了一個陸蔓蔓。 他留著父皇的命,并不僅僅是父皇的要求,更是為了他自己的私心,他想要找到那隱藏的圣旨,想要毀了那幾道密旨。他最終想要在一起的人,只有她,陸蔓蔓。 “朕帶你去養(yǎng)心殿。” “多謝圣上?!?/br> 她重新將面紗戴上,她并不希望被太多人看見她的樣子。 “還請姑娘盡全力救治父皇?!?/br> “這是醫(yī)者的本職?!?/br> 他們之間的對話客套得很,只是西楚的圣上與一個醫(yī)者之間的普通對話。 第166章:入宮診治 養(yǎng)心殿內(nèi),她看著那個曾經(jīng)叱咤風(fēng)云的人物,如今已經(jīng)垂垂老矣,他躺在床上,幾乎連翻身都做不到,每天只得靠一些藥物維持生命。他算計一生,最后竟是連自己的性命也在他的算計之中,這樣的人,可憐又可悲。 陸蔓蔓靠近龍床,將他的手放在藥枕上,然后兩只手指扣在他手腕的地方,他的眼睛直勾勾地一直盯著楚然,他張了張嘴,嘴里發(fā)出嗚嗚的聲音,再難說出完整的字句來。 他這般,倒不如讓他走了,為何還要將他強留??? 他每天都要忍受的是常人所不能忍受的痛苦,而且這痛苦,是說不出的,不能讓人知曉的痛苦,只能茍延殘喘地躺在床上,一日日地忍受著。 陸蔓蔓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