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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br> “可是……這樣太冒險?!?/br> “然兒,不必說了,退下吧!” “兒臣告退。”楚然離開了龍吟殿,此時他的心情并沒有喜悅,而是沉重。那兩封圣旨,暫時除了他之外,并不適合其他人看見,所以也便放在龍吟殿的密格面。 他心中想著其它事情,便由著宮女推著輪椅,等他回過神來之后,卻覺得眼前的一切都很陌生。而剛才推輪椅的宮女,也已經不見了。 這是后宮中的一處地方,由于后宮很大,而且他從小便腿腳殘疾,所以這些地方他并不熟悉。 楚然轉動著輪椅,“有人嗎?” 無人回答他,但是一抹綠衣卻是從他面前一閃而過。這件綠衣他見過,以前陸蔓蔓穿過。 “蔓蔓。”他追了上去,那女子卻在一處庭院中停了下來。 “蔓蔓,你為何在這里?” 女子轉身,臉上帶著一絲得逞的笑,“太子殿下果然對陸蔓蔓有情,難怪剛才在龍吟殿,寧愿冒著與擎天王殿下反目成仇的危險,也沒有直接拒絕本宮的請求?!?/br> 她所說的,自然是她向圣上求婚楚然與陸蔓蔓的事情。 “蓮妃娘娘將本太子引來,是為何故?” “太子殿下那么聰明,不訪猜一猜。” “本太子是西楚國的太子,不會與東梁人為伍?!?/br> 她將自己的衣物往下一拉,露出雪白的肩頭,她狡黠一笑,“如此,那么我們便是敵人了?!?/br> 其實這個答案,是她早就意料到的。 她一邊跑,一邊將自己的頭發(fā)弄得凌亂,“救命……救命呀……” 她正巧撞入了往這邊趕來的圣上,她一頭撞入他的懷里,哭得雨帶梨花,“圣上,救我,救我。” 圣上見她衣衫不整,將她擁入懷中,“是何等狂徒,竟敢對蓮妃無理,將他拿下?!?/br> 蓮妃卻連連搖頭,臉上帶淚,我見猶憐,“圣上,不可。” “愛妃,怎么了?” 她欲言又止,“圣上,我們走吧!剛才其實是臣妾不小心摔了一跤?!?/br> “若是真摔了一跤,何故喊救命。御林軍聽命,徹底搜查蓮玉宮,將剛才那狂徒搜出來,就地正法。” 楚然將這些話全部聽在耳里,原來這里是蓮玉宮,蓮妃的寢宮,而剛才父皇便說過他一會兒會過來這里,她算好了時間,所以這才演了這出戲。 他自己轉動輪椅出來,“父皇?!?/br> 圣上的額頭青筋冒出,他指著楚然,“然兒,竟然是你。” “請父皇明查,兒臣并未輕薄蓮妃娘娘。” 圣上看向蓮妃,然后問道:“愛妃,將事情的來去仔細說來聽聽?!?/br> 她小聲抽泣著,“因為圣上說過,等會兒回來臣妾這里,所以臣妾一直在此等候,不知太子殿下從何處冒出來,嘴里叫著蔓蔓,然后……然后……”她說到這里,又哭了起來。 圣上已是怒不可抑,他吼道:“太子,你來說說事情的始終?!?/br> “兒臣從龍吟殿出來,心中想著事情,便由宮女推著輪椅,不知何故,宮女將兒臣推到此處,而宮女又消失了,兒臣不認識這個地方,便想找一個人問路。一個綠色身影從兒臣眼前晃過,兒臣便追了過去?!?/br> “剛才為太子推輪椅的是誰?” 一個宮女立馬跪下,“圣上饒命,太子殿下饒命,是奴婢?!?/br> “你又來說說,剛才究竟發(fā)生了何事,若有半句虛言,馬山杖斃?!?/br> 宮女全身發(fā)抖,“回圣上的話,剛才太子從龍吟殿出來,恰巧遇到奴婢,他說蓮妃進宮以來,他還未曾去拜訪,便讓奴婢為太子殿下帶路,奴婢將太子殿下帶到蓮玉宮之后,太子便讓奴婢退下。奴婢不敢不從,便也退下了。但奴婢還未走遠,便聽到蓮妃娘娘喊救命的聲音,所以奴婢便折了回來,正巧看見……看見……” “說?!?/br> “看見太子殿下抱著蓮妃娘娘又摸又親,嘴里還叫著蔓蔓。” “噗……”聽了此話,圣上一口鮮血噴了出來,蓮妃連忙扶住他,她在她耳邊叫著:“圣上,圣上?!?/br> 他已是站立不穩(wěn),“將……將這個大逆不道之徒廢棄太子之位,打入大牢。” 說罷,他便暈了過去。 楚勵剛回都城,便聽見楚然被打入大牢的消息,朝中宣布的罪因是對圣上不敬,但是據(jù)他安排在宮中的眼線回報,楚然是因為調戲蓮妃,圣上大怒才被打入大牢,但以他對楚然的了解,楚然就是一個坐懷不亂的人,他怎么可能如此不分輕重去調戲蓮妃,這定是蓮妃栽贓陷害。 他身體雖為痊愈,但想起在小山村的時候楚擎對他的照料,那時候,他竟然感覺到了來自親情的溫暖,此時對于楚然的遭遇,竟心中有些不舒服。 楚勵道:“來人,備車,我要去大理寺一趟?!?/br> 大理寺是西楚專門審訊關押犯人的地方,楚然也是被關在此處。 “主人,可是您的身體不易車馬勞頓?!?/br> 楚勵眼神一凌,“快去?!?/br> “是?!?/br> 大理寺的牢房里面,楚然穿了一件囚衣,沒有輪椅,他便只是坐在用干草堆成的床上。 盡管牢房中臟亂,但是一絲一毫也沒有影響他,他端正坐著,閉著眼睛,清風朗月。 楚勵來到牢房門口,牢頭不讓他進去,“四皇子,這次圣上大怒,已是廢除了太子殿下的太子之位,奴才真的不敢放您進去?!?/br> “出了任何事情,本皇子一力承擔?!?/br> “這……” “開門,否則本皇子便闖進去。” 牢頭開了門,“四皇子,您快點,否則這件事情要是被上面知道了,你我都逃不了。” 楚勵看見楚然坐在干草堆里,往日他坐在高位,他是仰視他,他憤恨老天不公,給了楚然那樣高貴的身世,卻給了他如此不堪的身份。 但是,他似乎錯了。 他的母親雖說只是一個小小宮女,但是以前他們相依為命,他的母親將她所擁有的最好的都給他。而楚然,他雖貴為太子,但是他的母親卻三番兩次想要除掉他,這些事情他都明白,更不要提身為當事人的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