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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一個張若水,將軍府的丫鬟不夠,所以翠青又被安排去了張若水身邊照顧張若水,原本翠青是一萬個不愿意,但她和晴紫兩人商量了什么之后,便也同意回去將軍府了,只不過翠青每天都會與晴紫在陸府的后門見上一面,雖說陸蔓蔓沒有偷聽過她們談話,但是她用腳指頭想也知道,想必是晴紫與翠青兩個丫頭為她打抱不平,一個留在張若水身邊監(jiān)視張若水,一個留在她的身邊勸她發(fā)起反攻。 不過這件事情,她真的會讓她們失望。陸蔓蔓與之間原本就是一場孽緣,現(xiàn)在剛好也忘了陸蔓蔓,那么她便成全他吧! 陸蔓蔓道:“晴紫,你是陸府的丫鬟,翠青是將軍府的丫鬟,雖說你們私底下有私交,但過密交涉是不該的,圣上本就忌憚李家和陸家,你們這般,便是在挑戰(zhàn)圣上的底線。” 晴紫一下子跑到了陸蔓蔓的前面,她也顧不得那么多了,反正今夜她必定要將所有的話全部說清楚,否則她怎么能對得起小姐對她的好。 “小姐,晴紫不認(rèn)識太多字,也不明白許多大道理,但晴紫覺得,我與翠青只是兩個小丫鬟,兩個小丫鬟相交親密一點(diǎn),圣上沒有這個閑情管我們的,再說了,我們這般做,也是為了小姐,小姐你可仔細(xì)想想,翠青之所以愿意留在張若水身邊去照顧她,還不是想為小姐看著云麾將軍和那張若水小賤人,今天翠青來說,老將軍夫人將想要撮合云麾將軍與張若水,所以翠青才來急急告知。” 這些事情早在她的意料之中,年紀(jì)不小,而且難得回來一次,他若不能留下一個一兒半女,再次等到他回來,不知需要何年何月。作為的母親,她這么做是應(yīng)該的。 她說:“晴紫,我累了,想要回房休息?!?/br> 晴紫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么,她再一次重復(fù),“小姐,是我的表達(dá)方式太含蓄了嗎?我的意思是,若是過了今晚,張若水便是將軍真正的女人,那時(shí)候就算將軍想起與小姐之間的點(diǎn)點(diǎn)滴滴,你們之間也無法回到從前?!?/br> 她還是那般面無表情地說道:“晴紫,我累了?!?/br> “小姐。” “我回房去休息了?!?/br> “小姐?!?/br> 就算她再三挽留,她還是沒有繼續(xù)聽下去,她還是越過晴紫往臥房而去,她表面上看起來波瀾不驚,其實(shí)內(nèi)心早已經(jīng)波瀾萬丈,但她又能怎樣,她與他之間,最好便是相忘于江湖。 夜黑風(fēng)高,都城的郊外,兩匹快馬飛馳而過,一襲黑底紅邊的衣袍隨風(fēng)而動,他的臉上戴著一張精妙絕倫的臉上戴著半張白玉面具,面具剛好到他鼻梁的地方,遮住了他的半張臉,卻也從那另外半張臉中,看出此人絕非等閑。 一個人,長得太好看并非是一件好事,比如他,他本是戰(zhàn)場的閻王,卻因?yàn)樗@一張臉,便讓他憑空少了許多殺氣,每一次作戰(zhàn)之時(shí),他必定是戴著面具的。 若是他就讓這張臉徹底暴露在空氣之中,讓人見了,那么必定一傳十,十傳百,他很快便會被無數(shù)少女圍住,這樣既不利于他的才出行,也不利于維持沙城的秩序,所以他除了在擎天王府內(nèi)之時(shí)是揭開面具生活,其余多數(shù)時(shí)候,便是戴著面具。 這次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所以他也戴了面具回來。 他還未將母親送到沙城,便收到他留在都城的人的飛鴿傳書,雖說是回來了,但卻失去了所有的記憶,非但不記得陸蔓蔓,而且還帶回來了一個女子。 他看完信件之后,心中又喜又氣,喜的是若是忘記了她,不喜歡她,還帶了一個女人回來氣她。氣的是真是瞎了眼了嗎?那么好的女子他看不見,竟然會喜歡上一些其它的鶯鶯燕燕。 得知消息之后,他便讓小武護(hù)送母親會沙城,而他便馬不停蹄趕了回來。 馬兒跑到了都城的城門口,此時(shí)城門已關(guān),而且他的身份,根本進(jìn)不去都城。所以他便也翻馬,拍了拍渾身赤紅的馬兒,然后對它道:“赤月,先委屈你幾日,你便就在這附近自力更生,主人我要先走一步?!?/br> 那匹馬兒,仿佛聽得懂他的話,嘶叫一聲之后,便也朝著一個方向跑去,而馬兒嘶叫的聲音驚了守城門的士兵,幾個士兵拿著火把過來,嘴里問道:“是誰在那邊?” 他腳尖點(diǎn)地,借力躍起幾米,再是抓住城墻上面的藤蔓又是一躍,幾次借力之后,竟已然越過了城墻。 幾個士兵面面相覷,他們道:“剛才分明聽到了聲音,這會兒怎么什么都看不見了?” 另一個士兵道:“也許是山野之中的野獸在叫吧!” “也對?!?/br> 他是在十幾年前被逐出都城的人,上次回來,臉上有著的面具,所以還能住在將軍府,如今他可是以真面目回來,將軍府也是住不得了,他想著,他既然是為了她回來,那么她好歹也得解決他的住宿問題。 他用最快的速度翻入了陸府,潛入明月軒,他輕車熟路找到了她的房間,他來過她的房間好多次,對她房間里面的格局甚至比她自身都要清楚。 窗戶打開又關(guān)閉,他就隱身在黑暗里面,他剛欲靠近她,她卻一個翻身,從她的呼吸聲來聽,她似乎還沒有睡著。 他便也就站在黑暗中,若是此時(shí)出現(xiàn)在她面前,還不將她嚇到,索性還是等一等,等到明天白天,他找一個理由,讓她將他收留了。 她又翻了一個身,最后卻坐了起來,借著從窗戶紙上面透進(jìn)來的月光,她雙目無神地看著蚊帳,想著晴紫對她說了那些話,她怎么可能睡得著。她騙得了別人的眼睛,但是騙不了自己的心,想起之前他對她的點(diǎn)點(diǎn)滴滴,心中泛起酸意。 她輕輕嘆息了一聲,然后起身走到圓桌旁邊,她離他,不過一步之遙,她也似乎感覺到了有些不一樣,朝著他的方向看了一眼,但卻又什么都沒有看見。她想著,是她想多了吧,陸府戒備森嚴(yán),不可能有人能進(jìn)來,就算是楚勵安插在陸府外面監(jiān)視的人,也只能在陸府外面的大樹上而已。 她坐在圓凳上面,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然后輕輕泯了一口,晴紫的話還在她的心頭,她說,過了今晚,張若水就是他的人了,這個意思已經(jīng)很明白,和張若水會成為真正的夫妻,他們之間再也沒有她什么事情了,她會徹徹底底成為一個局外人。 想著他曾經(jīng)對她所做過的事情,想著他說過這輩子非她不娶,心中就一片凄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