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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座金絲籠,里面的鳥兒想要飛出來,外面的鳥兒想要飛出來?!?/br> “小姐,你說著什么?” “沒什么?!闭f著,她看向坐在圓凳上面吃著桃子的翠青,然后對她們說道:“翠青,晴紫,明便要和父親母親一起去凌澤寺了,你們先收拾一下東西,然后早點(diǎn)休息,這去凌澤寺可要坐兩個多時辰的馬車,我怕你們的身體會?!?/br> 晴紫和翠青倒是笑看著陸蔓蔓,“小姐,我們從小便吃慣了苦,只是坐兩個時辰的馬車而已,我們受得了,就是害怕小姐?!?/br> “放心,我這段時間也鍛煉了身體,應(yīng)該不會有大問題的?!?/br> 晴紫和翠青在收拾東西,陸蔓蔓手心里面握著自己的玉墜,她心里想著,表哥,你究竟要什么時候才能回來呢? 玉墜觸手升溫,她便陷入回憶,想起他們剛見面之時,他趕了一個多月的路,沒來得及回去將軍府洗簌一下,便來陸府看她了,而且還給她帶來了一件桃花簪。 想起桃花簪,陸蔓蔓便從竹榻上面下來,當(dāng)時她對他并無其它想法,所以當(dāng)他送給她桃花簪的時候,那副憨傻的樣子,臉上身上全是灰,也不會怎么說話。她那時候也沒有多么在意他與他送的木簪,就隨手將它放在梳妝盒里面,已是三個多月沒有將它拿出來了。若不是此時突然想起,她怕是忘了這件事情了。 她將桃花簪從梳妝盒里拿出,那桃花簪的做工雖說不精美,但由于這桃木是非常好的桃木,只將它拿在手中,便能聞見一股桃花般的芬香。 桃花簪的末尾也雕了幾朵桃花,但是這桃花的雕鑿手法卻和玉墜的雕鑿手法有些不同,桃花簪上面的桃花,簡約大方,而玉墜上的桃花卻紛繁復(fù)雜,兩者雖各有各的美,但卻不是一種美法,也不是由同一種審美的人能雕刻出來的。 一想到這一層關(guān)系,陸蔓蔓的心中一顫,難不成是她理解錯誤了,這個玉墜不是表哥暗自送給她的東西,想一想也是這樣,若這東西真的是表哥擺脫楚玥送給她的,楚玥對表哥是心有好感的,楚玥怎么可能答應(yīng)表哥這件事情。 那么如果這個玉墜不是表哥送給她的,那么又會是誰?誰會知道她喜歡桃花,又有誰會在桃花中間刻上一個“蔓”字? 從她腦海中浮出的幾個名字,都被她否定了,最后出現(xiàn)在她腦海中的人,竟然是楚鄴。 但楚鄴還只是一個十五歲的孩子,他怎么可能喜歡一個比她大的女子,而且這個女子還和他的二哥退過婚。 話又說回來,楚鄴雖說是一個十五歲的孩子,放在現(xiàn)代,他不過是一個初三的學(xué)生,但是將他這個年紀(jì)放在古代,他再過一年便可以及第了,在西楚國,男子及第之后,便能娶妻納妾,她著實不能再將楚鄴當(dāng)作一個孩子看待。 她將脖子上的玉墜,放入了梳妝盒中,若這個玉墜真是楚鄴所送,這般貴重之物,她是不能收的。不過她此時也無法確定這個玉墜究竟是誰送給她的,所以此時只能將玉墜放在梳妝臺的最里面,等到以后弄清楚它究竟是誰所送之后,再對它做出一個去留的打算。 晴紫本在收拾東西,她見陸蔓蔓將玉墜,放入梳妝盒之后,便問道:“小姐,自從玥公主將這個玉墜送給你之后,你便一直戴著,看得出小姐對這個玉墜非常喜愛,怎么小姐將它收好了?” 她將桃花簪戴入發(fā)間,然后道:“那個玉墜是玥公主所送,所以珍貴非常,這次出去凌澤寺,路途較遠(yuǎn),而且還要在凌澤寺住上一晚,我怕將玉墜弄丟了,所以這才將它放著?!?/br> 晴紫聽她這般說,也是信了,她道:“小姐,你頭上別著的桃花簪,是表少爺送你的那一件,對嗎?” 她點(diǎn)了點(diǎn)頭,“是?!?/br> 晴紫笑著,“以前我就覺得小姐是喜歡表少爺?shù)?,但小姐總也不承認(rèn),這會兒小姐自己將表少爺送的桃木簪戴上,這是承認(rèn)你對表少爺?shù)母星榱税?!?/br> “晴紫,你再這般胡說,看我不撕了你的嘴?!?/br> “小姐,你也只是說著這樣的話嚇唬我罷了,你怎么舍得撕了我的嘴。之前小姐還每日惦念著給表少爺納妾,現(xiàn)在對此事,卻是再也不提了?!?/br> “晴紫,你” “小姐,我也不與你說笑了,你和表少爺?shù)母星?,我們都看在眼中,之前是小姐不太明白自己的心,現(xiàn)在小姐也終于看清楚了自己的心,等到表少爺下次回來,說不定你們”她說到這里,便沒有再說下去,她只是用自己的兩個大拇指對了對,做了一個親親的動作。翠青和陸蔓蔓見了,也就明白了怎么回事。陸蔓蔓羞紅了臉,而翠青則是哈哈大笑起來。 兩個丫鬟收拾好了東西,便也退下了,陸蔓蔓在油燈下面再看了一會兒書,便也靠在竹榻上面睡了過去。 夜已深,她房間里的窗,突然打開了,一個影子從窗前閃過,然后修長的身子立在她的面前,他深邃的眸借著月光看著她,一只手伸到半空卻又停下。 她翻了一個身,蓋在她身上的薄毯掉落在地上,他撿起薄毯,幫她細(xì)細(xì)蓋上,他的心情很復(fù)雜,她是最愛的女人,而他一開始來到她的身邊只是為了完成暈過去之時對他的囑托,代替他照顧她。但是卻想不到,到了后來,他竟是有些喜歡她了。 他原本以為他對她只是淺淺的喜歡,若是一段時間不見,那種感覺便也淡了。與她分離的一個多月的時間,他竟是對她想念得緊,今夜,更是控制不住自己,跑來了陸府看她。 他看到了她頭上的桃花簪,那支桃花簪,是他親手刻的桃木,桃花也是他親手雕刻上去的。她雖說以為那是送給她的,但它確確實實是出自他的手。 她能戴著它,他便也真的開心。 那次,他沖進(jìn)火場,他看到了火中躺著的女子,那女子穿著和她穿著一樣的衣服,他靠近她。但卻從她手中出現(xiàn)了一把刀,刺向他的腹部。 其實從他看到那個女子的第一眼開始,他就知道,她不是她,而且她是安全的。 因為他臨走之時,他將自己的外袍給了她,而地上躺著的女子,卻是穿著她的衣服,有人故意弄了一個女子躺在火中,就是為了誤導(dǎo)他,他們想將她當(dāng)作魚餌,引得他上鉤。而她,此時應(yīng)該是安全的。 有了這個推理之后,他的心便踏實了。 既然她也安全了,那么他也就將計就計,將這幕后的黑手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