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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個侍衛(wèi)去將此事稟告了太子楚然,楚然吩咐他們將她帶進去,他坐在輪椅上,仔細看了她一會兒,這才認出她是陸蔓蔓,他隨即吩咐了幾個宮女先將她送下去梳洗一下,再派人去請了太醫(yī)。 但在宮女將她帶下去之時,她的手卻死死抓住他的褲腳,她的眼睛倔強地睜著,她的嘴微微動著,發(fā)出微弱的聲音,“太子殿下表哥表哥” 他的臉上,升起一股漠然,他道:“陸姑娘,你需要好好休息,將養(yǎng)身體?!?/br> 她卻還是沒有放開她的手,“表哥表哥” 他輕輕嘆息一聲,“他沒事,等你養(yǎng)好了身體,我便送你出宮去見他?!?/br> 她聽了他這般說,她才松了手,由著宮女將她扶了下去。 楚然看著她離開的方向,三個時辰前,素云殿傳來了消息,云麾將軍不顧任何人的反對,只身再次火場之內(nèi),但他遲遲沒有出來,之后梁氏也沖入火場之中,二人再沒出來,直到半個時辰前,大火終是被撲滅,而火場之中,除了一具女尸,便再也沒有其它尸體,那具女尸已經(jīng)送到了仵作那里接受檢驗,具體是誰尚不得知。但是圣上已是大怒,他發(fā)了聲了,此事嚴懲不貸。 第065章:又死了一回? 她的身上本無大傷,都是因為吸入一些毒氣,還有身上的擦傷,宮女為她擦拭了身體,又給她換了衣服,此時的她,辦解羅衫,露出雪白的肩頭,由一個宮女為她擦藥,此藥膏為瓊花玉露膏,是名門閨秀女子受傷之后最喜歡的藥膏,因為這種膏藥不僅能將身上的傷治好,而且還能不留疤痕。不過任何東西都是有利有弊,這藥膏雖好,但是比起其他藥膏來說,見效卻慢得多,而且涂上藥膏的時候,特別疼。 宮女擦了一會兒,再看了幾眼陸蔓蔓,臉上滿是疑惑之色,以前玥公主也受傷過一次,不過是她摔了一腳,手指被劃破了,但是為她涂抹瓊花玉露膏的時候,她疼得大叫??蛇@陸大小姐,后背之上全是被石頭劃破的傷口,她在為她擦藥的時候,她不僅沒有吭一聲,就連肩膀都沒有抖一下。她時不時看她一眼,就是在確定陸蔓蔓是暈過去了還是醒著的,不過每次都是看見她睜著眼睛。 她雖說睜著眼睛,但是雙目無神,呆滯地很。 也對,這位陸大小姐是含著金鑰匙出生的,之前的她是陸府的掌上明珠,別說被困在大火之中了,就是連這么大的火怕是都沒有見過。今天,素云殿的火簡直太大了,原本只是廚房著火,但由于冷宮里面的水有限,救火的速度比不上大火燃燒的速度,后來連正廳也著火,最后是整個素云殿起火。 若不是最后圣上大怒,怕是等火救下來之后,整個冷宮都燒光了。 不過,說也奇怪,那么大的火,而且這位陸大小姐是確確實實被關入了廚房之內(nèi),她怎么又出現(xiàn)在東宮的門口了?莫不成是云麾將軍最后將她救了出來?可如果是云麾將軍將她救了出來,那么云麾將軍現(xiàn)在又在何處呢? 一個宮女道:“,你說這陸大小姐究竟是怎么了?為何給她上藥的時候,連吭也吭一聲?” “我也覺得奇怪,莫不成是她被嚇傻了?” “哎!這陸大小姐也真是悲慘,自從她與楚淮王訂婚之后,先是失足落水,后來又患了天花,好不容易天花好了,此時又差點被燒死。這短短兩月發(fā)生了這么多事情,想起來還真有些匪夷所思?!?/br>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聽說過呀!陸府可不止有一位陸大小姐,還有一位陸二小姐,而且聽說,這陸二小姐從小便不得寵,受盡欺負,外面都傳是這陸二小姐如今長大了,對著以前小時候的事情在報復呢!” “真有此事嗎?但你說冷宮乃是皇宮禁地,入口都有重兵把守的,就算那陸二小姐有心要害這陸大小姐,她是怎么冷宮的?” “這你就有所不知了吧!這陸二小姐還是以前的陸二小姐嗎?她現(xiàn)在可有了另外一個身份了,她是圣上下旨賜婚給楚淮王的陸幽然?!?/br> “?。渴撬??” “對,所以她才能冷宮?!?/br> 就在此時,采荷進來,她聽到兩個宮女的談話,眉頭一皺,呵斥道:“你們是活膩了嗎?竟敢討論楚淮王的事情?!?/br> 兩個宮女連忙跪下,她們求情道:“采荷姐,你可放過我們吧!我們也是太好奇了才討論一下,若是被太子殿下知道了,還不將我們趕出東宮?!?/br> 在東宮當差,楚然不會為難她們,也不會讓她們做一些重活累活,那些事情,都是由太監(jiān)們?nèi)プ?,不知有多少宮女羨慕她們,她們當然誰也不想離開東宮。 采荷道:“既然害怕被趕出東宮,你們以后便不要亂嚼舌根,否則就算我不說,也自然有人將你們說的話傳入太子殿下口中。你們是不知,有多少人想東宮當職,不過是東宮人數(shù)已滿而已?!?/br> “知道了,謝采荷姐。” “都下去吧!剩下的藥膏,我來為陸大小姐涂上。” “是。”宮女將手中的瓊花玉露膏放到采荷的手心,然后退了出去,采荷看著手心里的瓊花玉露膏,再看了看陸蔓蔓,她坐到床沿邊上,然后細細為她擦藥,她一邊擦,一邊說道:“陸大小姐,您是睡了嗎?” 她沒有說話,也沒有動,只是任由采荷為她上藥,她并沒有睡,但眼神木訥,神情呆滯,她能聽到外面的人說了什么,但她就感覺自己在一個小匣子里面,別人進不來,自己出不去。這具身體,就如同一個脆弱的殼,而她不過是躲在殼里的孤單靈魂而已。 她看著陸蔓蔓木偶人一般,然后嘆了一口氣道:“哎!” 再給她擦完藥之后,采荷道:“陸大小姐,那你好好休息,采荷便先退下了。” 采荷退下之后,她還是辦解羅衫呆愣地坐在。 她們說,她為什么一聲不吭,不是她能忍受她們眼中巨大的疼痛,而是她根本就感受不到疼痛,而且她的靈魂,好像與她的軀體分離。她感覺自己輕飄飄的飄上了白色的紗帳上,她看著那個呆坐著的陸蔓蔓,再看了看自己半透明狀態(tài)的手腳,她這是又死了? 她的身子很輕,輕到風輕輕一吹,她便從窗戶被吹了出去,她在空中飄蕩著,像一根無根的野草,沒有著落,沒有歸宿。 她飄到了一個地方,這個地方有著很重的胭脂味,她聽著幾個女人在談論著,“聽說了嗎?李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