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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在他的手背上,他的手很冰涼,大概是失血過多的原因,她心中浮起愧疚之情,對他說道:“表哥,你冷嗎?” 他搖了頭,“倒是不冷,只是……” 他停了下來,只是他與母親已經(jīng)十二年未見了,十二年之后的初次見面,讓他既激動(dòng)又緊張,但他此時(shí)的心情,沒法對她說,只有將這些都隱藏在心中。 陸蔓蔓安慰他道:“表哥,等會(huì)兒若是你不知與娘娘說道什么,還有我呢!” 他看向她,他只是暫時(shí)受傷而已,她竟將他當(dāng)作了小媳婦? 沒過一會(huì)兒,他們便到了宮門口,需下馬車步行,過了幾條長長的甬道后,又了暗紅色的大門之內(nèi),大門之內(nèi)與大門之外,就像是兩個(gè)世界,一個(gè)繁花似錦,一個(gè)蒼涼敗落。陸蔓蔓和楚擎由一個(gè)宮女帶著,宮女說道:“云麾將軍,擎天王的母親就住在素云殿,你們二位去見過她之后,就由這條路出來,奴婢就在門外等著你們。” 他的母親,被打入冷宮之后,也被免去了之前的稱號,此時(shí)的她,不是宮中的娘娘,但也不是宮女,是不得離開冷宮的沒有身份的人罷了,她的年歲,隨著宮墻衰老,她若死了,便被所有人忘記,仿佛這個(gè)世間,從來沒有這個(gè)人存在過。 他的心中升起一股悲哀,他對宮女道:“有勞?!?/br> “云麾將軍嚴(yán)重了,你們只有一天的時(shí)間。” 他的腳步加快了幾分,他太想念他的母親了,小時(shí)候剛離開母親的時(shí)候,每次做夢都夢到母親,每次都會(huì)哭著從夢中醒來,此時(shí),終于可以見到她了。 他長大了,她應(yīng)該也老了吧! 陸蔓蔓快步跟在他的身邊,她覺著他走得太快,她幾乎都要小跑了,想著他的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fù),陸蔓蔓道:“表哥,走慢一點(diǎn)?!?/br> 他慢下了速度,剛才太過著急,竟是忘了她了。 二人來到素云殿前,這素云殿門前,不似其它宮殿那般破敗,雖說朱紅的大門已是褪色,牌匾也歪歪斜斜掛著,但至少門前是干凈的。殿前的石梯上,也沒有長著雜草。 他剛才很是著急,但如今真正站在素云殿門前之時(shí),卻又覺得腳有千斤重,無法提起腳步了。 她看著他,覺得他今天有些奇怪,但她也說不上他奇怪在哪里,她搖了搖他的胳膊,然后道:“表哥,我們趕快進(jìn)去吧!” 進(jìn)去?只要走近這扇門,那么他就能看見他的母親了。十二年前,那個(gè)沒有為自己做任何辯解,便由著父皇將她免去封號打入冷宮的母親。 他一步步地走得非常沉重,終于,他的手附在那扇大門之上,他輕輕一推,大門咯吱響了一聲,從里面?zhèn)鞒鲆粋€(gè)熟悉的聲音,“是誰?” 那個(gè)聲音,比起之前更加平靜了不少,隨著大門被他推開,一個(gè)穿著素衣的女子出現(xiàn)在他面前,他眼眶一熱,竟險(xiǎn)些掉下淚來。但他不能落淚,他現(xiàn)在可是戴著的面具,他此時(shí)的身份是。 她拿著掃帚,在掃院中的落葉,她見了他,卻沒有認(rèn)出他,而他內(nèi)心,卻早已激動(dòng)不已,但他一定要控制自己,不能讓自己露出馬腳,他走上前去,將她手中的掃帚接過,然后道:“伯母,我是,是楚擎的好兄弟,他這次沒能回來都城,我代他來看望您?!?/br> 她一聽到楚擎兩個(gè)字,眼眶里的淚水一下子就涌出來了,她的肩膀抖動(dòng)著,她問道:“他這些年如何了?” “他一切都好,只是不能回來都城,讓伯母掛念了?!?/br> 她搖著頭,“只要他好,我掛念不掛念又有什么關(guān)系。我已是老了,這輩子恐是要被困在這宮墻之中了,你是昭兒,是驃騎將軍的獨(dú)子?” 他答道:“是?!?/br> 她又道:“你回去之后告訴擎兒,我一切都好,讓他勿要掛念。” 他已是忍不了眼中的淚水,他深呼吸幾口氣,然后道:“伯母,你想出去嗎?若是想出去,我便……” 她示意他不要說了,她請他們二人素云殿里面,素云殿里十分樸素,該有的都有,但是不該有的,一樣也不多。陸蔓蔓打量著四周,她心里想著,雖說這圣上將這位娘娘打入冷宮,但是看得出,圣上對娘娘并非是無情的,這種待遇在冷宮之中已是極高了。 她招呼他們二人坐下之后,便去倒茶水,怎敢讓昔日的娘娘親自去到茶水,陸蔓蔓連忙起身,幫助她,她看向陸蔓蔓,一雙眼睛充滿了慈祥,她說道:“你就是陸丞相之女,陸蔓蔓吧!” 她愣了一下,想不到她還是挺出名的,楚擎的母親竟也聽過她的名字,她見陸蔓蔓很是驚訝,于是解釋道:“陸姑娘,你也不要覺得奇怪,你與昭兒之間發(fā)生的事情,怕是整個(gè)都城的人都知道了。我之前的侍女榮蘇喜歡聽那些宮女們討論宮中之事,便也聽了一二?!?/br> 榮蘇,是她還是娘娘的時(shí)候服侍她的宮女,原本只是她一人奪去封號,打入冷宮,她宮中的眾宮女太監(jiān)是可以其它宮當(dāng)差,但那時(shí)的榮蘇,卻求著圣上將她一起打入冷宮,她好在冷宮之中照顧她。 也許是圣上念著舊情,也就同意了。 這位娘娘和宮女榮蘇之間的關(guān)系,就如同她與晴紫,不是主仆,更像姐妹。 聽到她這般說,陸蔓蔓有些不好意思道:“娘娘,我與表哥之間的事情,是被他們口口相傳,事實(shí)被放大了?!?/br> 她卻擺了擺手,道:“莫要叫我娘娘了,這里沒有娘娘,只有婦人梁氏?!?/br> 看來十二年前的那件事情,是徹底讓她對圣上死了心,對于她來說,楚擎便是最重要的。 陸蔓蔓道:“那以后蔓蔓就叫您為梁伯母,您也不要叫我陸姑娘,叫我蔓蔓吧!” “如此甚好?!?/br> 看著她們相聊勝歡,楚擎滿臉笑意,他的腦海中,竟然浮現(xiàn)那么一幕,他已是將母親接到沙城,也娶了陸蔓蔓,她們有說有笑做著飯,他便和他的孩子們一起玩耍。 他搖了搖頭,對于自己的想法有些懊惱,最近他老是控制不住自己有一些奇怪的想法,他究竟是如何了?莫不成真的喜歡上陸蔓蔓了? 陸蔓蔓與梁氏一起將茶水端了過來,她將一杯茶放在他的面前,她低頭之間,竟有一股香氣若有若無地飄入他的鼻間,他嗅了她身上那股自然的芬芳,竟是有些心動(dòng)了。為了掩飾自己內(nèi)心的異常,他連忙喝了一杯茶水。 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