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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門來了。 周柏春疑惑,最近他們好像也沒什么要談的事情吧。 雖然這樣想著,他還是給程文彬開了門,半開玩笑道:“程老弟啊,什么風(fēng)把你給吹來了?” “的確是有事,不過,咱們進屋里說?!背涛谋蛐χ馈?/br> 周柏春見他眼角眉梢都是喜意,心里又有些犯嘀咕,最近也沒聽說他們公司出什么好事,怎么瞧著這么高興:“行,你瞧著最近心情挺不錯的?” “是不錯,等會兒慢慢跟你講?!?/br> 程文彬先賣了個關(guān)子,他還得先探探周柏春這邊的情況,才能想好怎么開口。 兩人進了書房,周柏春還頗有閑情地泡了壺功夫茶。 “說吧,程老弟,找我來什么事?” “倒也不是找你什么事。我的不著急,先說說你吧,南省的寶物交流會馬上就要開幕了,你那件成化斗彩葡萄杯怎么樣了,找著合適的人沒?”程文彬開口就問。 說起這個,周柏春就立刻有些喪氣地搖了搖頭,“還能怎么樣?就原來那樣唄。我都開出高價了,可惜,有價無市。有幾家文物修復(fù)的民間機構(gòu)倒是還可以,但是手工上的技術(shù)難題,他們也沒有信心處理。這件成化斗彩有幾個缺失部位的圖案需要手工繪制,難度太大,都不愿意接,他們不愿意接,我也不想給他們接?!?/br> 周柏春為著修復(fù),開出了愿意給對方這件葡萄杯本身價格5%的修復(fù)費用,可惜,有這種價格,卻沒人有能力接。 “有能力的專家,我又沒門路,何況人家哪個手上沒幾件國家級文物在進行修復(fù),我的人家未必愿意接,接了也不知道得排到哪里去,再加上修復(fù)需要的時間,也不知道能不能趕上寶物交流會。”周柏春提起這個就有些后悔。 他參加這個寶物交流會,自己感興趣是其一,其二則是之前在一場酒會上和同行不小心說了大話,說那日定會帶寶物前去驚艷眾人。那同行還偏偏還跟他有些過節(jié),當(dāng)時又那么多圈內(nèi)人瞧著,生意場上面子還是很重要的,他自己也相當(dāng)看重面子,所以,周柏春想不在意都不行。 可惜現(xiàn)在離寶物交流會開始只有三個星期的時間,事情連個著落都沒有,他心里也開始有些著急。這樣下去,自己到時候,準(zhǔn)得丟臉。 聽周柏春這么一說,程文彬?qū)ΜF(xiàn)在的情況也掌握了七七八八,心里頭也有些主意。 “的確是有些麻煩?!背涛谋蛳仁菓?yīng)和了一句,接著,話頭一轉(zhuǎn),“不過,老周啊,我這回來找你說的事情,也正好能和你這事扯上點關(guān)系?!?/br> 周柏春蹙眉疑惑:“我?什么關(guān)系。” “我前幾天剛巧也認識了個技藝高超的修復(fù)師,想了想,覺得應(yīng)該可以把她介紹給你,或許真能幫上你。” “咱們市?”周柏春又問,又說,“咱們市的我早都找過了,本來就沒幾個,早被我篩過一遍了。” “不過這個你準(zhǔn)不認識?!背涛谋蛑乐馨卮涸诒臼姓J識的那些人,魏佳音肯定不在那個名單上,“她家是祖?zhèn)鞯模f不定真有什么秘技?!?/br> 周柏春聞言,心思瞬間微動:“真的?若真是祖?zhèn)饔惺裁疵丶?,倒還真可能有戲。這工藝本來就是口手相傳的,我聽說,原來許多工藝,連原材料都是保密的,修補用什么溶劑,什么材料用香蕉水,什么材料用酒精,外行的只能靠自己摸索。不過,你怎么知道她的能力到底怎么樣,一派相傳,也未必不出什么糟粕?!?/br> 程文彬?qū)λ@個問題早有預(yù)料,微微一笑,拿起從剛才進門起就被放在一邊的囊匣:“我給你看樣?xùn)|西,你就明白了——” 第8章 約定(修改) 程文彬打開囊匣,里面赫然是當(dāng)初魏佳音幫忙修復(fù)的那枚西漢四乳四禽銅鏡,經(jīng)過她手之后,真正呈現(xiàn)出古鏡的典雅古樸之美。 “咦,這不是你以前收的那枚銅鏡嗎?”周柏春疑惑,“給我看做什么?” 程文彬這枚銅鏡在他眼里也是瞧不上眼的小物件,他原先只瞧過一眼,就沒有再過問,也沒有什么興趣。周柏春原本以為程文彬還要給他看什么稀罕的物件呢,沒想到還是原來那枚普通銅鏡,讓他有些失望。 不過程文彬才不是為了讓他單純看銅鏡呢。 “你瞧著和原來有什么不一樣?” 周柏春微微挑眉,又瞧了幾眼,果然發(fā)現(xiàn)了些不同,他是知道這銅鏡收上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修復(fù)過一次的:“之前那些修復(fù)的痕跡好像都不見了?!?/br> “你瞧得出這銅鏡摔了兩次,修修補補了兩次不?”程文彬繼續(xù)笑著問。 這回周柏春忽地抬頭訝異道:“什么時候又摔了?” 說起那件事情,程文彬的語氣并無多大起伏,反而有些愉悅:“就前幾天的事情,搬家的時候交接給那小哥的時候摔地上了,當(dāng)時可把我心疼地。不過,也是因為這件事,我才能碰到那位高人??!你肯定不認識,高手在民間,這句話真沒說錯,尤其是那些還沒有被發(fā)掘出來的高人?!弊詈?,程文彬的話里滿滿都是感慨。 “就你剛剛說的那位,他幫你修復(fù)了銅鏡?”周柏春立刻低頭仔細瞧了瞧這枚銅鏡,剛才沒看仔細,現(xiàn)在得好好看看,他四處尋找一丁點人工修復(fù)過的痕跡。但事實是,他什么都沒有找到,這枚銅鏡的修復(fù)簡直可以用天衣無縫來形容,仿佛從來都是渾然一體,更別提摔碎過兩次這樣的事情。 周柏春也不由得流露出驚嘆的神色,有些激動,也顧不上喝茶了,“別說,我還真瞧不出什么修補過的痕跡,你認識的這位修復(fù)師的手藝真不錯?!?/br> “看吧,我就說,就算我說這枚銅鏡摔了兩次修了兩次肯定沒人信?!背涛谋蛴行o奈地聳肩,不過他略彎的唇角昭示著他的心情其實相當(dāng)不錯。 “我也不信?!敝馨卮何⑽⒚虼?,一本正經(jīng)地搖頭。 如果不是和程文彬是朋友,兩人相熟,知道這枚銅鏡原本就修復(fù)過一次,并且修復(fù)地相當(dāng)不堪。否則周柏春也很難相信這枚銅鏡現(xiàn)在的模樣是經(jīng)過二次修復(fù)過的,破鏡都難以重圓,還破了兩次,難上加難。 “還不只這樣呢。”程文彬見周柏春都忍不住嘆服,心里更高興了,繼續(xù)賣他的關(guān)子。 “還有?還有什么?!?/br> 周柏春想不到程文彬還有什么能說的。 “你原來不是擔(dān)心修復(fù)的時間來不及?你猜這個銅鏡的修復(fù)花了多久?!背涛谋騿柍鲞@個問題的時候,他就胸有成竹地相信他絕對猜不到。 不過周柏春也從他的神情中看出了點苗頭,他敢這么說,修復(fù)的時間絕對不會長:“五天?” 程文彬搖頭不語。 “三天?” 周柏春微微挑眉,這已經(jīng)是他心中猜測的底線了。這枚銅鏡能修復(fù)到這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