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到底都是咸口，口感上有些重復(fù)，夾了粉餃咬一口，帶著淡淡桂花香的甜豆沙餡料自然流淌進(jìn)口中，香甜立刻彌漫了在了唇齒之間。再喝一口菜粥，吃點(diǎn)拌蘿卜絲，那種不同口感層次的美味疊加在口中，產(chǎn)生了巨大的滿足感，瞬間占據(jù)了整個身體。

一頓小小的夜宵，吃得所有人都心滿意足。

第8章點(diǎn)心小女孩

包拯隨后聽公孫策和展昭簡述了今日的案情，當(dāng)然也得知這其中有不少是廚子趙寒的推斷。包拯立刻表示想要見見趙寒，卻發(fā)現(xiàn)當(dāng)下已然是子時，估摸那孩子該是早就睡了，便不打擾了。等至第二日，包拯終于見到了趙寒煙，觀其容顏清俊，舉止落落大方，言談爽利，心嘆果然不俗，對其越加欣賞，就順嘴問她有沒有興趣做開封府的捕快。

趙寒煙搖頭，“既不會功夫，身子也不夠強(qiáng)壯，怕是連自己都照料不好，如何能抓得了壞人，還是做飯比較適合我?！?/br>
“你可以像我這般做師爺?！惫珜O策在旁提議道。

“多謝大人和先生的抬愛，我其實懂得不多，平常就愛耍個小聰明罷了，真到緊要的時候，幫不上什么大忙。我還是做飯吧，若大人和先生真覺得有能用到我的地方，我人就在廚房，叫一聲就是。”趙寒煙再次婉拒道。

既然趙小兄弟執(zhí)著做飯，包拯也不好強(qiáng)求，他和公孫策互相看了一眼，就點(diǎn)頭作罷。其實也確如趙小兄弟所言，他人就在這，等他們需要的時候叫他一聲就是了。不過確實有些奇怪，至少在外面多數(shù)人看來捕快該是比廚子體面些的活計，但趙小兄弟卻看不上。但轉(zhuǎn)念再想，自古以來有才華的人都有點(diǎn)怪，趙寒小兄弟本來就見識不簡單，估計也可能是一位怪才。

包拯笑道：“也罷了，如此也好?！?/br>
……

燕語鳩鳴，蟬聲陣陣。

初夏一過，迎來了盛夏，天氣漸漸轉(zhuǎn)熱，東京地界眼看就要到了雨季。

開封府至今還沒有查到蓑衣兇手的真實身份，接連數(shù)日，展昭率趙虎等人兵分六路在整個東京城進(jìn)行排查。一是找目擊證人，二是找可能犯案的兇手，前者或許還有一些可能，后者則跟撞大運(yùn)一般。

第七日，大清早就見天蓋厚厚的一層烏云，黑壓壓得迫人透不過氣。人在地上走，覺得天上的黑云隨時能要砸下來一般。

“看這天，勢必要下一場大雨。若真如小廚子推斷的那般，很快就會出現(xiàn)下一名受害者?！闭拐淹拼翱刺旌?，皺眉對身邊的公孫策道。

公孫策也踱步到窗邊，情緒難逃憂愁。

至晌午，天淅淅瀝瀝下起了雨。開封府絕大多數(shù)衙差都被放出去巡街，不過用這種方法去防范兇手犯案，就猶若大海撈針一般。

“包大人呢？”展昭問。

“在書房，”公孫策徐徐道，“陳州來信，大人看過之后臉色一直很沉?！?/br>
“什么事？”展昭關(guān)切再問，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陳州遇災(zāi)，圣人前些日子已然下旨撥糧賑災(zāi)，這時候包大人從陳州接到來信，極有可能與陳州的災(zāi)情有關(guān)。

公孫策搖搖頭，低聲對展昭道：“八成不是什么好事?！?/br>
話音剛落，二人就見包拯穿著一身朝服面色嚴(yán)肅地走過來。

“我要進(jìn)宮一趟?！卑f罷看著窗外，“下雨了，但愿不會再有無辜者命喪蓑衣兇徒之手，開封府這里還要勞煩公孫先生和展護(hù)衛(wèi)鎮(zhèn)守。”

公孫策和展昭雙雙恭敬應(yīng)承。

……

踏云巷，普旺茶樓。

因巡街到半路下雨了，開封府的衙差張凌帶著他四名屬下躲到茶樓內(nèi)吃茶，還特意要了干果點(diǎn)心邊吃邊聊。

“張哥，展護(hù)衛(wèi)讓我們巡邏，咱們在這躲雨合適么？”

“有什么不合適，偌大的東京城上哪兒找線索去，再說我不說你們不說，誰知道我們在這躲雨?！睆埩枥碇睔鈮训?。

“張哥，想好怎么處置那小廚子沒有？”孫橋笑問。他素來和張凌的關(guān)系最好，沒少在張凌那里得便宜，人送外號‘張凌的小狗腿’。

“什么小廚子？莫非是小飯桌那邊新來的那位廚子？”另一位衙差好奇問。

“對?！睆埩璨凰匕岩活w花生仁丟進(jìn)嘴里，嘣的一聲把嘴里的花生狠狠咬碎，“早想好了，不過這些天我不當(dāng)值的時候，小廚子幾乎都在廚房，在府里我沒法動他，我也算是個有身份的人，不好當(dāng)眾在府里惹事?！?/br>
他的貴妃jiejie還指望他在開封府混出名頭，可以與眾不同，從小做大，他當(dāng)然不能在開封府里惹事。

“那好辦，咱們想辦法把小廚子騙出來。”孫橋提議道。

“我看算了吧，這事兒要是回頭被公孫先生和展護(hù)衛(wèi)知道了，你們兩個都得吃不了兜著走。”

張凌啪地拍桌站起來，眼睛狠狠地瞪著同桌的幾名衙差，“你們想去告狀？”

余下的三名衙差紛紛搖頭。

“那你們不說，他們怎么會知道。”張凌指著他們，警告道，“告訴你們，你們誰敢把我的話告上去，我張凌從今以后就和他勢不兩立，把他折磨到死?！?/br>
“不會，不會，他們肯定都不會說?！?/br>
孫橋忙笑呵呵地勸慰，拉張凌坐下。而剛剛嘴欠的衙差則低下頭，不敢吭聲了。

幾個人繼續(xù)吃吃喝喝地閑聊，張凌被孫橋恭維地直樂呵，另外三名衙差倒沒這興致，但面上還是賠笑應(yīng)和，叫人看不出端倪。

這時候茶樓進(jìn)了人，店小二樂呵地去招呼。

“你們這的每樣點(diǎn)心給我來六塊，分別兩份，包起來?！甭曇袈缘统?，透著愉悅。

“好咧，客官稍等！”店小二說罷，就去后廚包點(diǎn)心。

孫橋聽著聲音有點(diǎn)耳熟，抬頭去看，眼睛睜大，用胳膊撞了一下張凌。

“干什么！”張凌不耐煩地應(yīng)一聲，去瞅?qū)O橋。

孫橋用眼神示意張凌往門口那張桌看。

張凌隨意瞟了一眼，眼睛立刻就定住了，竟是開封府的那個小廚子。

這可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fèi)工夫’。

張凌放下筷子，得意一笑，令孫橋附耳過來，低聲對其嘀咕了幾句，然后就推了他一把。

“上吧?！?/br>
“張哥，那這事我要是做成了，有什么獎賞？”孫橋一臉眼饞地看著張凌。

“去你最喜歡的狀元樓喝酒如何，要什么隨你點(diǎn)，眉頭都不會皺一下。”張凌豪爽道。

孫橋樂得差點(diǎn)拍手，“那感情好?！?/br>
孫橋心聲：早就想嘗一嘗那狀元樓的烤熊掌到底是什么味，奈何花不起銀子買，這回可有機(jī)會了。一會兒我可得好好賣力欺負(fù)那小廚子，讓張凌高興高興，不然我哪有熊掌吃。

剛在桌邊坐下的趙寒煙從茶樓里眾多吃客的心聲中過濾到了‘小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