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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38)晚膳時間。盡管每一副刀叉都擦得锃亮,閃著銀光,桌上的熱湯與菜肴散發(fā)著濃郁的香氣,餐廳里卻只有幾個侍女空落落的準備餐具與食物,遲遲不見殿下出來用餐。幾個婢女傻站了好久,終于有人忍不住讓妙音去臥房喊一喊,她便不情愿的走向里屋,一鼓作氣敲了敲房門?!暗钕隆钕?,該吃飯了?!?/br>房內(nèi)傳出一個煩躁不安的聲音:“不吃。”妙音帶著央求的聲音湊近門縫說道:“殿下,您不吃東西,身體會壞掉的?!痹挳?,門被訶羅拉開了——小侍女差一點跌倒,不過她扶著墻很快站穩(wěn),看著殿下光裸著身子,僅有下身隨性的裹著單薄的藍色紗巾,肌rou線條完全展現(xiàn)在眼前,妙音的臉刷的一下就紅透了,她趕緊捂著半張臉,不敢吭聲。訶羅扭著后頸活動起來,喉結(jié)滾動,低沉著嗓音道,“我想吃浮樓做的點心?!?/br>“啊?”——浮樓?浮樓、是浮樓王子?妙音瞪圓了眼珠,雖然聽說日前殿下收到了浮樓王子親自制作的點心贈禮,但是沒想到殿下會再次提出這樣的要求,浮樓王子還會再送嗎?嗚……“你去告訴他吧?!痹X羅揉了一把頭發(fā),有些不好意思的別過頭,“那個……裝裝可憐。”妙音懂了他的意思,就如之前,殿下叫她偽裝成被為難了的樣子在浮樓面前求情,浮樓王子就會答應(yīng)殿下任性的要求,可是,總是這樣……她會覺得很過意不去的。妙音猶豫著不敢答應(yīng),“殿下,浮樓王子現(xiàn)在會不會不相信啊……因為,您真的很久沒為難過我們了,我沒有理由哭訴委屈的……”訶羅斬釘截鐵的打斷她:“你就說我又開始為難你們了不行嗎?什么借口都可以用,他要是不做點心就把他喊過來,事成了我就批準你回家鄉(xiāng)探親?!?/br>妙音握著雙手,雙眼里閃爍起驚喜的光芒,“?。≌娴膯幔钕?!”殿下這次格外恩準她可以回鄉(xiāng)!一般的婢女在宮里干活七八年也不會有這樣好的機會,她當(dāng)然在所不辭啦。不過……要怎么裝可憐呢……用完晚膳,天色黯淡,趁著月光與霞光交接,達沙走出屋子來欣賞一番格外艷麗的天空。走了幾步,卻見一人蹲在孤寂的長廊上,離他的房門不遠,矮小的身軀蜷成了一團,似乎在哭泣,令人擔(dān)心。達沙緊張的捏著手靠近這個人,這陣委屈的哭聲更加清晰。“嗚嗚,嗚嗚嗚……”他細看了看,這個瘦小的身影好像是一直侍奉在訶羅身邊的侍女,他經(jīng)常見到她,盡管她的臉半埋在膝蓋中,達沙依然認得她的樣貌,不知是為何事,妙音蹲在這里不高興,難道是,訶羅……達沙也一起蹲了下來,搭在妙音環(huán)在膝前的手臂上,想試著把她拉起來,“怎么了?你……你怎么哭了?”妙音揉了揉眼睛,緊握著雙手低頭:“浮樓殿下……我……”她心虛的不敢解釋,不過浮樓王子果真理會了她。達沙連忙在身上尋了一下,掏出一張折疊整齊的絲薄方巾,“來,這張手絹是干凈的?!?/br>為了避免弄臟手,他最近會帶一塊手絹在身上,正巧可以幫上妙音,他交于妙音的手中,想讓她擦擦眼淚,妙音難為情的接過來,故作傷感的樣子往眼角擦了擦,“謝謝、謝謝您……浮樓殿下。”這時達沙把她拉起來了,他關(guān)切道:“你不是訶羅的侍女嗎,我記得你叫妙音,對了,你怎么會在這里?”妙音想了想,支吾著,“浮樓、浮樓王子,訶羅殿下又發(fā)火了?!?/br>神色一變,達沙驚訝了一分:“怎么會,發(fā)生了什么?”不料妙音已經(jīng)編不了借口了,她頓了頓,不斷對手指,“殿下他,不肯次東西,要你去……喂他?!?/br>“喂他?”顯然——更加吃驚了,達沙左右看了看,還好四下無人,妙音的請求,實在很奇怪。見人遲疑,妙音又加上一句:“不然,不然就親手做點心給他。”這些都是訶羅殿下提出來的要求,她只不過是照搬而已……達沙忽然梗塞了,訶羅對他……難道還沒有原諒……“我……”僵持數(shù)秒,妙音聲音變?。骸安蝗?,不然……就去陪著他?!?/br>“如果,我不去呢?”心里生出一絲惆悵,腦內(nèi)忽然閃現(xiàn)出訶羅強吻他的畫面,刺激著他的神經(jīng)。上次的賠禮道歉,難道還不夠?妙音抽泣了幾下,“嗚嗚嗚……浮樓殿下,他說如果您不出現(xiàn),他就讓我們兩天不吃飯,嗚嗚……”妙音說完,俯下身就要跪在地上,達沙連忙扶住她的雙肩讓她站穩(wěn),“怎么會,訶羅不是已經(jīng)變了很多嗎嗎,他怎么又這樣懲罰你們?!?/br>妙音央求的模樣實在太楚楚可憐了,達沙雖沒有接觸過多少女性,但他知道女性與男性的差別,她們體力不如男性精壯,也沒有較高的地位與學(xué)識,平民女子更是受盡貴族的欺壓,所以平民出身的達沙,對女性是十分的愛憐,一點也不希望在宮里做事的女孩受到委屈。“浮樓殿下,您就去看看他嘛?!泵钜粼僖淮螒┣?,達沙也終于點頭了。“好,好,那你現(xiàn)在沒事吧?要不要吃點東西?”妙音打起了精神一般,笑逐顏開,“不用啦,我晚一點可以吃東西,您快去訶羅殿下那里吧?!?/br>顯然沒看出她有什么不對勁,達沙也只好馬上趕去訶羅的房里了,妙音也開心的跟在后面。眼看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晚膳時間了,他該不會還沒吃晚飯吧?這條路他已經(jīng)走過好幾次,來到了訶羅的庭院門口,侍衛(wèi)見是他就放行了。達沙問了問周圍掃地的婢女,得知訶羅還在睡覺,于是慢慢走向他的臥房。達沙靠在門邊輕言:“訶羅,聽說你不吃東西,是不是生病了?”里面無人應(yīng)答,妙音就輕輕推開了門,示意達沙走進去說話。床上的被褥緊緊包裹著一副身體,看來……看來訶羅不太舒服?達沙忍不住上前幾步,輕聲喊他,“訶羅?”妙音也碎步跟上來,悄悄的在達沙的耳后傳言:“殿下他病得很嚴重的,一點東西都不想吃?!?/br>怎么會,訶羅,病了?很嚴重……剛才妙音怎么不告訴他呢?原來,他蒙在被子里睡覺,不吃東西,是因為他病了,達沙埋怨著自己,剛才還猶豫著不想來看他,真是不該極了,可是,訶羅平時不是身體很好嗎?為什么會突然病了呢。達沙十指緊捏進手心,現(xiàn)在他也看不見訶羅的臉色如何,只是莫名其妙擔(dān)心得不得了,他又靠近了一步,稍稍彎腰。